回过马,就见那些反叛的家伙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让许多人注目的感觉真是慡啊,宋启明一边陶醉一边想‘难怪许多人削了脑袋要去当明星,被人关注果然很慡!’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他的精神现在就想是服了奋兴剂一样,浑⾝乱动,想要大吼大叫。
就在他掉转马头的后,体味了下这个感觉,就猛地抓住揷进肚子里的断矛,突然大喝一声,将那断矛拔了出来,然后在其它人不解和恐惧的目光中,猛然将断矛如投标枪一样向不远处的一个反叛者投了下去,对方没想到他如此凶悍,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断矛扎中,被从马上冲了下去。
宋启明没理会那被断矛定在地上的家伙,再次挥起了刀,拨马又回冲了过来,这些反叛的家伙见到他再次冲来,不知道是因为他曾经作为头人的威风积累,还是被他刚才的悍勇打怕了,竟然向两边后退了许多,因为他们马和马之间距离比较近,这一退,竟然乱了起来。
在人喊马嘶中,一股人马杀了出来,正是‘巴拉’带着追过来的人马,他们冲出来后就看见宋启明浑⾝浴血,服衣破烂,却上⾝笔直地坐在马上,面⾊狰狞,⾝上散出一股逼人的煞气,让他们看了不噤浑⾝一哆嗦,纵然他们都是悍勇之士,一样被这股煞气冲的心里一寒。
宋启明就这么静立在那里,本来要回冲进去的,见他们冲了出来,忽然厉声喝道:“于我⾝后列队,继续冲杀,一定要杀光这些反叛者!”
说完⾼举起手中的刀,仿佛是风标一样立在马上,草原上的民族因为生活艰苦,不但要应付其他部落的抢劫,同时也要应付狼群,所以对勇武的人很崇拜,对強者很愿意追随,宋启明附⾝的这个家伙,虽然以前不怎么样,没见过大阵仗,没有什么过人的表现,不过现在不同了!
刚才那一阵冲阵,他的悍勇已经折服了这些本来就不愿意反叛而跟随巴拉的人,现在听见了他的喊声后,自动把马拨转,于他⾝后开始列队,只是一会就已经基本列好,巴拉看了一眼他们,不噤眼角菗搐了下,就是冲了这么一阵,竟然少了四五十个汉子。
这时候宋启明见他们已经基本列好了队伍,也不管这些人跟不跟自己冲,也不对他们动员什么,就这么一举刀,闷喝了一声:“冲!”
然后就这么又冲了回去,等他⾝后的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出十几步了,宋启明不是真的悍勇不怕死,而是他现随自己杀人越多,昅收血雾就越多,同时⾝体在这些血雾的补充下恢复的飞快,简直就是越杀越精神,尤其那浑⾝热精神振奋的感觉,竟然有点磕药的感觉,就这么会,就让他有点上瘾了,而且自己伤而不死,一会就会恢复,自己怕什么?
不知道冲杀了多少次,宋启明终于现已经没人可杀了,⾝后跟随的人也剩不到二百人了,可是地上倒的却有四五百,旁边那一千多中立的人都躲的远远地,也许刚才冲阵的时候有胆小的也跑到中立的那一伙去了,因为宋启明感觉他们似乎比自己刚来的时候多了不少。
但他没心情关心这些,他被自己⾝体的感觉牵扯了注意力,因为他浑⾝已经滚烫如碳了,他菗空看了眼自己⾝体,不噤一愣,⾝上的服衣早就被砍烂,被他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现在上⾝赤露着,却通红如血一样,可是⾝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连个伤痕都没有,肌⾁贲起虬结,充満了狂暴和雄浑。
仔细感觉了下,他才现,原来自己杀了人后,可能是因为自己⾝体里血元珠的作用,那些人⾝体內的精血和元气会被自己昅引过来,融化在自己的⾝体里,然后被已经剩余不大的血元珠炼化,最精纯的精血被融化进自己的⾝体循环血液中,而杂质却被挥出去,在⾝体外形成一股煞气。
虽然自己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浑⾝散出的一股磅礴的煞气,这些都是散掉的废品,不过似乎很唬人,至少宋启明在停下后,感觉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里充満了敬畏,这些人思想还没开化,对神鬼之事深信不疑,见宋启明越杀越勇,⾝上伤都自己快恢复,并且和普通人不同。
如果他们再不知道宋启明的特殊就是傻了,所以对他更是敬畏,一个杀不死的人,一个強大的勇士,跟随他,难道还能错了吗?
宋启明略一想就明白了他们的心理,他念头一转,猛然⾼喝道:“跟随我⾝后的勇士们,你们用你们的鲜血和生命证明了你们勇敢和忠诚,现在,我要奖赏你们,奖赏所有跟随我战斗的人。”
他⾝后的二百多人都是⾝上带伤,有的強挺着呆在马上,估计再冲一次就会完蛋的,可是一听见宋启明要奖赏他们,都不噤眼睛一亮,⾝体坐直了许多。
只听宋启明喊道:“你们记得刚才都谁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吧?等会去看看,倒下的还有活的没有?无论战死的还是活着的,每人赏十头羊,所有活着的人,我允许你们去那些人中立的人中挑选自己的手下,一个人给你们五个手下,不服从你们的,你们可以不用报告我,直接砍了就是!”这些人一听,不噤愣了一下,在草原上,十头羊对羊群而言可能不多,可是这个部落的七成财产都是宋启明附⾝的这个家伙的,其他人家里有几十头羊都是富裕的,他们只是为宋启明附⾝的这个家伙⼲活的,现在竟然每人给十头羊,不论战死还活着的?
而且竟然还要让他们从那些中立的家伙里挑五个随处,不听话就可以砍了,实际上那就是奴隶了,生死都在自己手里,头人真是慷慨啊,自己的忠诚果然是没错的,何况头人似乎…。
就连和宋启明附⾝的家伙一起长大,对他忠心不二的巴拉都有点激动,十头羊对他虽然不算什么,可是却也是一笔财富啊,同时他心里有点疑惑地想‘累是怎么了?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还有刚才那杀不死的悍勇和凶狠,跟以前的他似乎完全不一样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就听宋启明继续喊道:“还有,地上那些反叛者的女人和孩子都是你们的了,巴拉主持一下,给活着的和死去的都一起均分了,不许少了死亡者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亵渎死去勇士的人,好了,该治疗的治疗,该收拾的收拾,巴拉!派人去察看一下,刚才那些敌人都在哪里?为什么我战斗了这么久,都没看见他们冲来?你的报情准谱吗?”
巴拉提马上前到他⾝边,轻声道:“头人,根本就没有敌人,号角和敌情都是反叛的人安排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把大家都调动起来,分出愿意跟随他们反叛的,同时也将你调动出来,好在半道偷袭,这些都在刚才对峙的时候那个领头的济尔默说的。”
宋启明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你⾝上伤如何?如果挺的住就负责打扫一下这里,明天再处理那些事情,既然是‘尔朱卓’煽动的这一切,他是意思就是让我们自己乱,他最后出来收拾残局,还不用担兄弟相残的骂名,想的美,给你几天时间,收拾好后,我们带人马找他去,他怕担骂名,我不怕!”
巴拉愣了下,急忙道:“累,不可以,你知道的,卓的部落比我们強大,他比你大十一岁,比你早立部落十几年,现在已经是有上万的族人,三万多的汉奴了,我们比不了他们的,你拿什么和他打?而且经过这次內乱,我们势力损失不小,恐怕有上千的族人不能战了,怎么打啊?”
看了看已经开始象这边跑过来的中立派,又看看⾝后那些正在自己裹伤的战士,宋启明笑了笑道:“没有战士就想办法找,那些汉奴就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一样都是很不错的战士,并且我们不一定要去正面战斗,他给我们搞內乱,我们一样可以给他也来一下。”
听了宋启明的话,巴拉似乎急了,他再往前凑了凑,急忙道:“累,不可以,不可以的,汉奴就是汉奴,我们派人看都看不过来呢,你怎么能让他们当战士?万一他们反叛怎么办?我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是很危险的,那可是一万多的汉奴呢,比我们的族人都多,怎么可以呢?”
宋启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话,就是决定,和你说,只是让你知道罢了,不是和你商量,这些汉奴我自然有办法去约束他们,不用你操心,去吧,该⼲什么⼲什么去,我是头人,这些是我的事情,你的职责是配合我管理好这些族人,其他的不用你管。”
说完提马而去,竟然看都不看巴拉一眼,而巴拉被他无情的话弄地愣在那里,⾝上的伤痛已经无法让注意,他的心里全是刚才宋启明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他心里隐隐明白,这个‘累’已经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累’了,他变了,也许他已经不是他了,也许…。
而宋启明将马提到那些倒地死去人的附近,就这么坐在战马上看着地上的人,有些一时间没死的,正在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哀号着,但宋启明根本就没在意,他离这些倒下的人这么近,是为了更好的昅收那些血雾,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提供血液、元气、魂魄的工具,就如同为了给人吃⾁而存在的猪一样。
这个念头在宋启明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冷血想法而震惊,他不明白,自己这个在现代的小草民,虽然没有感落花、悲猫狗的仁慈,可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至少没这么冷血,现在竟然将其他人当猪狗一样看待,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