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明见他们虽然冲了过来,可是却神⾊忐忑,显然是很怕自己,他略一思考就明白自己不久前的那场无差别昅收让他们害怕了,他赶紧用意念让血莲不再昅收,然后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这些战士刚才一踏入以大帐为中心的一半营地的时候,就感觉⾝上的血气浮动,隐约欲出的样子。
可是等到了大帐前的时候,却已经气血平复了,其中领头的一个胡人猛地跃下马,单膝跪倒,然后低头道:“回累头人的话,巴拉千骑长因为受了伤,在清晨后就带一百骑回去我们的营地了,他说要带所有人都过来接收这里,留我们在这里守卫,等候头人您的清醒。”
说话间他想起来昨晚的撕杀和清晨看见的景象,浑⾝不噤一颤,宋启明看见了,不噤冷笑了一下,心想:‘怕我就好,我现在是宁可让人怕,也不想让人爱,怕我就不敢反抗,爱我,呵呵,恐怕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头飞起了,还是怕吧!’
想了想他再次开口问道:“那么其他人呢?我是说我们还有多少人幸存?这个营地死了多少人?你们可曾查验过了?”
那个跪下的人浑⾝轻颤地道:“回头人,已经简单的查看过了,我们连受伤的还有七百多人活着,对方死亡了大约二千四百多人,大部分,都,都是您杀的,现在这个营地里还…还有四万左右的人,不过反抗的都杀了,我们的人已经散开监视他们了。”
说到死亡的人,他又想起宋启明那化为一道影子,刀光如练的杀戮,声音不噤颤抖起来,说话也磕巴了许多,对他的样子宋启明没有在意,他挥了下手,然后吩咐道:“去,命令他们开始做饭吃饭,大家都饿着呢吧?等吃完了让他们都集中到外面的大草原上,就说我有话说。”
那个战士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对他躬了下⾝,然后才回头吩咐下去,让⾝边的人开始去将头人的命令传递下去,同时他也分派几个人去收拾⾝后的几个大帐篷,想让宋启明暂时居住,宋启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去大草原上等他们,派人去催下我们的人,我也要给他们训话。”
说完独自向营地外走去,他就这么头顶个一丈多大的红玉一样的莲花,诡异无比,路上许多人看见都跪倒在地,不敢多看他,而他就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其实他不是真要给他们训话,而要施展‘梦幻奴役血莲’的后续法术,通过精神影响,然后将‘血种’种入这些人的⾝体,让他们成为‘血奴’。
不错,这个‘梦幻奴役血莲’的法术就是一个制造血奴的法术,先是要凝结足够量的血种,然后将要奴役的生命集合到跟前,用法术通过血气的共震,从而影响他们的精神意识,形成对他们的精神攻击,在精神攻击后破坏对方精神的自我保护意识,用对方心里最想的事情,最害怕的事情等来达到迷惑精神意识的目的,控制对方的心神后,产生施法者就是自己主人的想法。
然后让对方开放心灵,通过将自己的‘血种’放在对方⾝体中,‘血种’在对方的体內,昅收、炼化对方的元气、魂魄和精血后,如果对方能承受住,并且真心被他迷惑而奉他为主的话,那么血种就会完全寄生,強化对方⾝体,然后在对方的额头形成一朵血莲花,从而控制成功。
控制成功后,就能控制对方的思想和⾝体,让对方从⾝体和心灵都成为自己的奴隶,但却奇异地保留了对方的自我意识,以前的一切都记忆完整,但却对施法者无限的崇拜和服从。
宋启明走出营地外后,大概等待了两刻左右,原先尔朱卓营地的胡人和汉奴都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就被他的骑士赶了过来,看着这些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宋启明牵了牵嘴角,想给个和善的笑容,奈何他现自己竟然笑不出来,伪善本来就不是他是长项,两世为人都不擅长。
等人都到齐后,宋启明运转血力⾼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害怕,其实不用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你们看见了,我的力量有多恐怖!”
说着指了指头顶的那朵大硕血莲,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看见了,他的声音⾼昂,让整个四万人都能听见,大家看着空中的血莲,心里百味杂陈,但恐惧却是最多的,他们不知道这个神魔一样的人要做什么?是要继续杀戮他们?以此来喂养这个看着美丽,其实恐怖的东西?
没理会他们的想法,宋启明停了停后继续道:“这样的力量被我得到,我的⾝体变化了,可以力拉十马,可以奔腾如风,可以刀枪不入,可是这么恐怖的力量就我一个人有,我很寂寞,我想和大家分享,你们也许以为我杀了尔朱卓后,会把你们如何如何?”
说到这里他就看见前面的一些脸⾊难看了许多,显然这个正是他们想的,宋启明淡淡地道:“其实不用担心,我将赐予你们这个力量,有了这个力量后,你们就是我的族人,无论你曾经的尔朱卓部落的,还是你是个汉奴,你都将是我的族人,我们将一起过一样的生活。”
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能打动他们的,让他们从心灵里认可自己,至少不象以前那么防备自己,这样自己才能更容易施展法术,看火侯差不多了,宋启明继续⾼声道:“好了,如果愿意接受我的力量者留下,不愿意的离开,孩子可以留下,老人不要,自己选择吧!”
他的话音落下好一会,才见一些老人步履蹒跚地离开人群,然后是一些不愿意接受力量的人,宋启明也不拦阻他们,等到走了近一万四千多人后,剩余的两万五千多人中才没有人再离开,宋启明见离开的人里没有一个自己带来的人,心中感觉欣慰了一下。
看了眼剩余的人,他也没多说什么,猛地精神一催头顶的血莲,只见一道血红⾊的光芒如雾如电地扩散开来,一时间这两万多人都被这红⾊的朦胧光芒笼罩住,然后就见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接着外面围观的人就见从血莲花上飞出无数的红点,仿佛是血雨一样落下。
那些血雨一样的红点就是血种,看这些血种从那些人的顶门入进,然后融化在他们⾝体里,这些人因为体內被炼化整合而颤抖的⾝体,在宋启明眼中就象优美的舞蹈一样,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孤独了,有了血奴,自己许多事情都可以做了,等于一下子分⾝无数一样。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这个法术是不是传说中的血神子简化版本?无论效果和方法都很象,不过那不是他能想明白的,现在他只知道,有了血奴,不但可以让男奴去服征杀戮为自己获得新鲜血液和元气、魂魄,还能用女奴来炼法,下册的法术自己终于可以修炼了。
下册本来大部分都是男女合修的,虽然最后的法术成果是要归主导的人,可是无论男女必须有一个人来配合,而且是必须⾝有強大血力的男女,这也是天涵老人和他女儿宁儿都没修炼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么強大的血力男女,只有在修罗血海生存的修罗族才有。
在其他的任何种族都没有,所以根本没办法修炼,但宋启明在血奴形成后忽然现,其实自己可以用女奴修炼的,这些女奴虽然不能如修罗女子那么滂湃的血力,也没处在血海,双方都无法无限地补充血力,可是,架不住人多啊,一个不行咱用十个,百个行吧?
不行,就修炼一个法术用百个女血奴,总可以的,血不够,去杀好了,人多的是,人命在他眼中已经如草一样,只问自己有没有用,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感觉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如此冷血,如此漠视人命,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这么样,自己生存不下去。
因为他想掌握自己的命运,想強大起来,就要走上这条黑暗之路,在心灵里坚定了下自己的想法,宋启明感觉魂魄又坚固了许多,他在此刻忽然想起在现代的漫画里看见的一句话,‘那些有钱人,有权人,他们不是強者,真正的強者不是靠那些外在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心,我心若強大,谁可阻挡?’
而道家、佛家都讲究炼心在炼法之上,可见心灵信念的重要,想想昨夜的杀戮,自己当时已经完全迷失了,只知道杀戮,昅收,已经完全迷糊了,现在自己力量不強大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危害,估计力量再強的话,就会很危险,在这一刻,他开始深自警惕,他明白了,任何力量都要靠自己的心灵去驾御。
所以,自己一定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心灵。
当他心态平稳后,才现那些被血种寄生的人,大部分已经完全被寄生了,他们浑⾝笔直站立在那里,不论是孩子还是女人,都和男人一样笔直站立,同时他们的额头都有一朵寸大的红⾊血莲花,那血莲深没入⾁,仿佛本⾝就是从⾁里长出来的一样。
而地上也有许多人已经浑⾝菗成了一具⼲尸,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些人多是男人,而且全是中年以上的男人,中年女人很少,年轻男人和女人基本没有,而孩子根本没有,宋启明看了后明白,那是因为孩子、年轻男女,他们的心灵简单许多,没有中年男女的思维定性,所以很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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