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亮,一队举着火把的巡逻队出现在眼前,林青和林沐白闪到一个帐篷的暗影处,那些黑衣军士四处飞掠躲在黑暗的角落。
待巡逻队渐行渐远,黑衣军士沿着帐篷间的空隙朝纳兰芷若的营帐掠去。
“有刺客!”一个提着裤腰带的巡逻队的士兵从一个帐篷的暗影中走出来,正好遇到飞掠的黑衣军士。
一个黑衣军士一剑洞穿了那个士兵的喉咙,可惜他的喊叫声已经远远传去。
远去的巡逻队朝这里奔来,附近的营帐內的士兵纷纷子套自己的武器冲出营帐。
十来个黑衣军士极朝纳兰芷若的营帐飞掠,四个黑衣军士踏着长剑在空中飞行,见到冲出来的士兵就是一道剑气轰杀。
林沐白正要朝黑衣军士飞掠,接应他们,林青拉住了林沐白的肩膀,轻声说道:“三弟,他们已经暴露了,必死无疑,我们单独行动。”
林沐白扭头望见二哥冷峻,决然的神情,好像不认识自己这个二哥了,以前的二哥温润儒雅,现在变得冷酷得连那些黑衣军士的性命都不顾了,在自己的意识里自己和二哥应该同那些黑衣军士同生共死。
“也许是我太幼稚了,二哥的决定是正确的,既然黑衣军士暴露了,他们必死无疑,我们还可以菗⾝而退。保全自己还在保全同伴之上,看来我要和二哥学习的还有很多,在危境之中学会理智判断,该硬起心肠绝不能软。拥有妇人之仁是做不成大事的。”这样的想法出现在电光火石之间,林沐白随着二哥朝一边飞退。
周围的营帐大乱,黑衣军士一路杀到了纳兰芷若的营帐,无数的士兵冲向了他们,箭雨密集而下。
林青和林沐白来到了一个营账,找到了两副叛军的铠甲和武器,林沐白穿上铠甲,带上长弓,把自己的青锋剑背上,朝纳兰芷若的营帐奔去。
一路上,士兵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林青和林沐白的异常,他们穿着叛军的服衣,在那么多叛军中极易隐蔵⾝份。
战斗是惨烈的,黑衣军士舍生忘死的冲向了纳兰芷若的营帐,可惜里面布満了⾝穿铠甲的士兵,这明显是一个陷阱,单等着黑衣军士冲进来。
“杀!”同时旁边几个营帐內冲出密密⿇⿇的士兵,他们拉弓射箭射向御剑飞行的黑衣军士,举着长枪刺向飞掠而来的黑衣军士。
叛军如嘲水冲向黑衣军士,其中不泛⾼手強者,一时间,惨嚎声不断,两个黑衣军士被一道道璀璨的剑光轰杀。
无数的箭雨轰杀了两个御剑飞行的黑衣军士,其他的黑衣军士知道任务失败,开始朝薄弱的地方突围。
林青和林沐白挤到了纳兰芷若营帐的前面,林沐白看到一⾝紧⾝衣的纳兰芷若站在大帐的央中,她的左边站着一个驼背的灰衣老者,估计就是她的师傅,剑圣级别的⾼手,右边站着一⾝儒衫的中年男子,看来是叛军的一个重要人物。
面对如嘲水涌来的叛军,黑衣军士杀也杀不完,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这就是典型的蚁多咬死象。
嗖的一声,一个黑衣军士踏剑飞行,朝遥远的天际飞掠,他是一个五级剑师,一直在地面上飞掠,眼看全军覆灭,孤注一掷的逃生。
万箭齐,一道道散着璀璨光辉的利箭夹杂在普通箭雨中射向御剑飞行的黑衣军士,他挥剑拦下那些普通的箭雨,可惜那些散着夺目光辉的利箭洞穿了他的⾝体。
随着一声惨嚎,黑衣军士中的最后一员在叛军营地陨落。
剑圣级别的灰衣老者和纳兰芷若根本没有出手,黑衣军士就全军覆没了,就算林沐白和林青现在冲出去,只不过多了两具尸体,两人很明智的选择撤退。
“这次任务完全失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林青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三弟,我们想办法回撤吧。”
林沐白望着那个一⾝儒衫的中年男子在五个护卫的护送下独自朝西北方向走去,脑际灵光一现,把自己的计划附在二哥的耳边向他说了一下。
“这样可行?”林青讶异的望着林沐白,心想何时自己的三弟如此的胆大了。
“试试就知道了。”林沐白尾随着那个儒衫男子而去,林青只好跟在其后。
儒衫男子来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营帐,十个士兵守卫在营帐的四周,五个精神抖擞的⾼手守卫在营帐的门口。
望着三间屋子那么大的营帐,林沐白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那个儒衫男子绝对是叛军的大人物,要是掳走他来换上将军的头颅绝对可行。
林沐白和林青商议了一下,由林青去找几匹骏马,林沐白负责潜往营帐掳走儒衫男子。
“现在唯有冒险一搏了!”林青知道这样做危险极大,可他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回,成为同僚的笑柄,空手而回也无法向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元帅交待,毕竟把元帅的亲兵葬送在了这里,自己却全⾝而退。
“三弟,小心,事情有变,就突围出去。”林青重重的拍了一下林沐白的肩膀,按照地图朝叛军的马厩奔去。
林沐白是艺⾼人胆大,拉弓射杀门口的一个守卫,子套青锋剑施展一曲长河,连绵不绝的长河席卷向整个营帐,把那些守卫包裹在长河中。
一个剑师踏剑飞行,脫离了林沐白的长河的包裹,挥剑射出一道剑气直刺林沐白而来。
“吗的,竟然有一个五级剑师。”林沐白极飞掠向空中的五级剑师,施展出二曲落曰,一轮落曰从天砸下。
轰隆一声,大巨的落曰力量崩碎那道剑气,把五级剑师的⾝体砸得朝下跌落,林沐白趁着这样的机会,飞掠向大帐內,举剑横在夺帐而出的儒衫男子脖颈上面。
林沐白一招制住了儒衫男子,心一凉,再听到守卫们冲进来大喊“幕僚长大人”才知道原来眼前的儒衫男子是叛军元帅的幕僚长,顾不上那么多,剑在幕僚长大人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恶狠狠的朝护卫们威胁道:“放下剑,放我们离去,否则,我就抹了你们幕僚长大人的脖子,看你们如何向你们的元帅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