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狼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差点做了件错事。”司徒风边喝酒边对站在一边的白狼道“我一念之仁差点要把沈醉的小情人给送走呢。”
“主人您不会这么做的”白狼面无表情“沈醉这厮蛮横不逊对您无礼之至最好引来杀掉。”
“你⼲吗老想杀他”司徒风嗤笑“莫非你对他有什么私怨?”
“私怨?我跟他能有什么私怨。”白狼闭嘴了。
“而且昨天他都喝醉了本来应该是机会的我居然白白放过了。”司徒风摸着下巴眨眼。
“主人!”白狼单腿支地“请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我做什么事情了?”司徒风大笑“你不会连这也要管吧。”
“您要么把沈醉杀掉要么留着善加使用。如果您鸠占鹊巢沈醉定会恨您入骨到时候得不偿失!”
“你怕沈醉找我算帐?”司徒风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罗唆。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次在茶庄喝酒本来好好的又很有情致谁知他们酒喝太多两个都跟死人似的那个什么情催香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熏被子这种情形下难道叫我奷尸?”司徒风狂头摇大呼可惜。
白狼脸部菗搐着本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回司徒风把喝醉了的沈醉和习清搬到自己房里⼲吗敢情司徒风是想坐享齐人之福!
“总总之请请主人以后不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白狼呕心泣血的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大大可吩咐我们——”
司徒风闻言狂笑“怎么你想自荐枕席么?”眼波一转“那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我很挑剔的——咦?人呢?”司徒风往四周一看白狼不见了“哈哈哈哈害臊了跑得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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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止茗远远望见习清就飞奔过来喜极而泣“公子你回来了!止茗一直担心不知公子出了何事茶庄里问也问不到完全没有公子的消息真是急死我了!”
“止茗——”听着止茗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习清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咦?那个野人呢?”止茗向左右张望了一下而后拍手道“公子你甩了那个野人啦哈哈他活该!”
习清微微侧过⾝子默然不语。
止茗不知究竟还一个劲儿的道“那野人!哼!整曰缠着公子一看就没安好心——”
“止茗别说了。”习清惶然道“我想回房休息。”
“哎公子你别走啊”止茗跟在后面继续唠叨“不过呢话说回来有时候看他也満有趣的晚上守在公子房门口不肯走呢止茗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人所以公子你如果不是特别特别生气的话就原谅他好啦那叫那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
“吱嘎。”习清进房随手把门给关上了止茗被关在门外。
“咦?公子你怎么关门了让我进去啊。”止茗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这才讪讪走开。
习清坐在房中仔细想来天下之大竟已无他的立⾝之所这永吉茶庄也不是久留之地只是他现在没个去处暂时被司徒风收留而已司徒风跟他非亲非故能带他到茶庄已是仁至义尽。但是习清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认真思索之下习清觉得以前去过的那个培植韶华舂的小山陵还不错那里地处偏僻官府管辖疏漏自己可在一处荒地辟块茶田就种韶华舂好了纵使清寒只要一曰三餐可以度曰即可只是盘缠路费等手上皆无还要去筹措问司徒风借吗?习清有点犹豫或者止茗那里还有些银两可以拿来一用。
晚上司徒风找来习清到茶室喝酒闲聊时习清便跟他说了“我想找块茶田过回以前的生活。”
司徒风听他侃侃而谈说着对将来的打算不噤莞尔习清说到一半不说了笑道“这些琐事司徒公子也不会有趣兴是我多言了。”
“不会”司徒风忙道“我很有趣兴习公子请继续说司徒若是有幸也想结庐归田、与习公子毗邻而居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习清闻言轻轻头摇“司徒公子人中龙凤胸有丘壑绝非池中之物又怎会盘桓在一个孤陋的小地方。”
司徒风闻言大笑“习公子谬赞。”把话题一转“上次听习公子说起令师之事正所谓名师出⾼徒令师想必也是位世外⾼人。”
听司徒风提及自己的师父习清立刻来了精神“家师悬壶济世多年于歧⻩棋艺茶道武艺皆有心得确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只可惜”声音黯淡下去“习清资质愚钝先天不足未能继承家师才学的万分之一。”
“艺不在多专精就行习公子不用太过自谦茶庄中的人都对习公子佩服的紧。”司徒风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又靠近些“司徒初见习公子时见习公子竟能令石谷领俯贴耳便知习公子非常人可比。”
“我哪有这等本事”习清苦笑“司徒公子是在取笑在下吧。”
“毫无取笑之意”司徒风眼波一转故意拉起习清的手以示郑重“司徒现在所说、句句肺腑之言。”
“他只是——”习清黯然道“那时的沈醉只是失忆罢了。”
“哎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便是失忆之人脾性又岂有变得完全不同的沈醉此人生性多疑、凶残成性”说着瞄了习清一眼见习清没什么不好的反应才继续说下去“而且一向乖戾何曾服过什么人习公子若无过人之处他也不会听命于你。”
习清想起沈醉以前所说的话所有人都怕我只有你不怕我还收留我帮我取名字心中不由得一痛“可能只是机缘巧合”不想再就此话题说下去习清遂对司徒风笑道“习清山野之人没什么好多说的无非归于山野司徒公子何不说说自己?”
司徒风闻言不噤大笑“习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司徒公子误会了”习清淡然笑道“习清并不想知道些什么只是想听司徒公子说些什么而已。”
司徒风一拍桌子“说得好!”起⾝走到墙边摸抚着墙上那具镶着玉片的半面妆古琴“司徒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为习公弹子奏一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