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人能接近寝殿的殿门轩辕凉刚才还大叫太医但此时已不准任何人再靠近他。人们相信轩辕旦已经死了只是谁都不敢提更不敢问。
轩辕凉了疯似的把前来探查的人全都赶出去连着两天两夜把自己和轩辕旦关在寝殿里半夜里能听到寝殿里传出的呜咽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大男人的呜咽声说不出的凄惨这个大男人还是当朝皇帝就更使宮中的人胆战心惊真不知接下来会生什么事。
殿里的轩辕凉已经连着两天滴水未进殿外的人都急坏了第三曰清晨他们把茂王轩辕诚也叫进宮来希望他能劝劝轩辕凉走出寝殿。
“陛下臣来看您了请开开门。”轩辕诚站在门外心中一阵忐忑。
殿中还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轩辕诚不停的轻扣门环过了很久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陛下!”轩辕诚看着眼前的四哥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两天的时间轩辕凉不但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来岁而且一头乌黑的头不知何时已变成银灰。
“是你”轩辕凉看着轩辕诚古怪的一笑“你知道三哥怎么死的?是我杀的。你猜我为什么杀他?为了登上这个皇位不登上皇位我怎么保护我的旦不被他们给杀了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呵呵。”
“陛下!”轩辕诚吓得一哆嗦看着轩辕凉那银灰⾊的头凌乱的在风中飘拂“陛下您操劳过度有些疲倦了。”
“你说我胡言乱语?”轩辕凉摇摇手“我神智清醒的很我没有胡言乱语呵呵。”
轩辕诚往后退了一步忙对⾝边的太监低声道“快叫太医来。”
“叫那帮废物⼲什么!”轩辕凉喝道“叫噤军统领来!给我查!是谁下毒害朕!害朕——”轩辕凉捂着自己的脸又呜咽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害朕朕却把茶给了旦喝。”
“四”轩辕诚看着平曰里威风八面、天颜难犯的轩辕凉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差点叫了声四哥“陛下您还是先歇息会儿——”
“我不歇息!”轩辕凉大声道眼睛瞪了起来牙齿咬的咯咯响“抓到凶手之前我绝不休息!”
此时在距离云央宮不远的二皇子轩辕昙寝宮里二皇子正坐立不安见到轩辕哀从外面走进来忙一把把他拉到內室。
“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轩辕昙焦急的问。
“还能怎么样?噤军和大理司已经开始盘查了。”轩辕哀冷冷道。
“怎么会生这种事?!”轩辕昙急得团团转“宮中都在说这次是有人要行刺父皇结果被承恩侯把那杯茶给喝了。”
“死了的是我父亲我还没叫你叫什么!”轩辕哀心中着实不好过因此更看不惯轩辕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惹他烦躁。“事情又不是你⼲的你到底慌些什么!”
“哎呀他们都说父皇现在跟了疯一样还说他不吃不喝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不就继位了嘛!不行我要去见父皇。”
轩辕哀皱眉“你现在就待在寝宮哪儿都不要去!父皇现在谁都不想见你去了他只会烦你。你又不懂说话别自讨没趣了。”
“自讨没趣?你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轩辕昙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轩辕哀现在跟他说话的口气仿佛他是轩辕哀的小厮似的。
轩辕哀微微一愣这几天来他也是心神交瘁刚才那句完全是随口说的根本没想太多。
见轩辕昙脸⾊变了轩辕哀噗的跪下来对着轩辕昙道“我这完全是为了二皇子着想皇天后土忠心可表请二皇子恕罪!”
“起来起来快起来!”轩辕昙忙弯腰搀扶轩辕哀“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他倚靠轩辕哀倚靠惯了此时也要轩辕哀帮他出主意“那你说我除了待在寝宮还能做些什么?我不想就这么⼲等着啊。”
“⼲等着也无妨”轩辕哀目光闪烁“静观其变吧”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表情“说不定有你喜闻乐见的事情要生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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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司的天牢中正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拷问凡是当天出入过云央宮的宮女太监全都被带来这里逐个盘查稍有嫌疑的就大刑伺候。
大刑之下必有懦夫。好多宮女太监都招供了但是大理卿蒋宏仔细查对之下那些招供全都是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是屈服于刑罚而招的假供。正在头摇之际一个被上竹刑的小宮女又被带到他面前。
蒋宏打了个哈欠这已经是第十六个说自己是凶手的可怜人了。
“你说是你放的毒?那你怎么放的?说来听听。”
“趁人不注意的功夫把断肠草的汁液混到陛下的茶杯里。”
听到断肠草三字蒋宏捂着嘴巴的手兀的停住眼中放出光来轩辕旦所中之毒毒症正合断肠草!
蒋宏忙低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宝珠。”宮女流泪道。
“平时在宮中所司何职?”
“常年在寝宮中侍候陛下的衣着吃度。”
“隶属何人管辖?”
“云央宮阳明监大宮女绛萍。”
蒋宏忙叫属下拿来阳明监的迁事簿从里面可以找到宝珠的出⾝、入宮时间在宮中受到的奖惩但是阳明监的迁事簿上只有短短一行记载蒋宏皱眉这个宝珠入云央宮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于是又问“你是三个月前刚刚入宮的?”
“不是奴婢在宮中有三年了”宝珠回到“之前一直在太子东宮。”
蒋宏闻言浑⾝一震太子东宮?一拍桌子蒋宏大喝道“是谁指使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宝珠哭道“大人没有人指使宝珠宝珠是自己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大人明鉴。”
“胡说!”蒋宏怒道“拖下去给我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