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人的距离拉近,逐渐相交,但觉一声骇人听闻的叫声传来“啊…”“啪嗒”丁云骥扑倒尘埃。“好了,鹿兄,我服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计较了…”丁云骥一脸尘土地爬起来,连连作揖告饶。
“我的老天…我的腰…”丁云骥不噤扶住了腰,龇牙咧嘴地揉着,好在自己皮糙⾁厚,要是换了墨玉那个小白脸,骨头架子都摔散了。
丁云骥慢慢走到白鹿旁边,小心道:“我说鹿兄,你说这里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这就是一个罩子…”丁云骥忽然住口,好像想到了什么。老天!这不会是结界吧?“这是结界!”他指向那个无限透明的前方。
白鹿肯定地点点头。
“你会写字么?”丁云骥忽然问道。
白鹿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丁云骥一脸懊悔地问道。早知道如此,何苦费力地去猜。他可不是一个勤快的人,可不愿意随便浪费脑细胞。那脑细胞可不能浪费,浪费没了,自己不就变成白痴了?
白鹿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用一种好像你没问的样子来回答他。
丁云骥不噤咧嘴道:“这是什么世道呀!连动物都会动脑筋!真是怪世呀!(没打错字,这里就是奇怪的世界的意思。)”他仰天惨嚎,那声音凄惨至极,能和狼嚎媲美了。
白鹿用蹄子踢了踢他,意思是有话快说,有那什么快放…
丁云骥猛地一收悲声,连忙问道:“你是什么动物?白鹿对不?”丁云骥问完立刻后悔了,什么眼神呀,答案不明明摆在面前么?就在他极度懊悔失去了一次提问的机会的时候。他发现白鹿的眼神不对。那是一种极度的鄙夷,极度的惊诧。仿佛他说错了话似的。
那白鹿望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用蹄子在地上用力划了几下。“不是。”
你不就是白鹿么?还愣冲自己是什么别的动物么?傻子都看得出来。丁云骥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白鹿眼睛变得愤怒了,好似侮辱了它一番。用蹄子狠命地在地上跺了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丁云骥莫名看着它,只见他伸出蹄子在一片没有长草的地上写道:“白泽。”
白泽?是什么?丁云骥迷糊了,那是什么?“你的名字么?你姓白么?名字一般吧,没我的名字好听。我叫丁云骥。鹿兄…那以后就叫你小白了…”
不会吧?连远古神兽的名字都没有听过?白泽向他翻了翻眼睛,这人真的什么都不懂么?看来他也应该姓白“白痴”的“白”
丁云骥看了看前面一片广阔的草原,发出一声感慨:“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怎么样?小白。我厉害吧!”
白泽转⾝走到结界周围,用蹄子敲了敲,却发现这结界似乎很结实,通用头上的叉子比量了一下,似乎准备用头上的钢叉试一试。
丁云骥急忙拦到它面前“小白,别冲动。你要杀自,也别选这种方式。这种太腥血了。而且万一把这结界撞碎了炸爆,我们都跑不了了。”
白泽用眼睛望着他,一副你说怎么办的样子。
丁云骥学着以往墨玉的思考方式,想了想,神⾊淡定道:“别急…小白…一切交给我…让我们男人来想这个办法…”他慢慢走至结界,将手掌贴到结界上面,慢慢闭上眼睛,感觉结界的变化。
他忽然觉得结界竟然不是他刚开始时候的样子,那么柔软,竟然变得硬坚了,而且结界的表面在一下下的起伏着。他不由咦的一声。心中默念玄通妙语,将心中杂念摒除,将心跳稳定下来,似乎感觉自己的脉动竟然慢慢同结界融合在一起了,而且他发现在结界的某一处竟然存在着不协调的韵律。
他不噤放松精神,慢慢挪动脚步向那里摸去,手指在细细地寻找,摸抚,好像在用心灵感触这结界的关键。终于他的手指摸到了一处微微波动的圆钮,他轻轻按下去,但觉光罩晃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动静。然后他默念玄通妙语,将自己的⾝体慢慢贴近结界,尽量屏息,将⾝体放柔软,感觉自己的心率已经和波动一致,然后幻想着自己就是水滴,融入这海似的结界之中,但觉自己的脸已经融进去了,接着⾝体慢慢也跟进去…
白泽看得真切,也仿着他的样子,跟在他⾝后,慢慢融进去…
猛地,丁云骥仿佛窒息了一般,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他完全没有了呼昅。他穿过了…
忽然后面发出一声低鸣,他猛地回头看去,见到白泽正跟在他⾝后,走了进来,许是走得快了,最后尾巴竟然夹到了外面,此时正疼得直叫,一双美丽的眼睛正可怜巴巴望着他。
“唉,我说小白,你也太性急了。”丁云骥没有袖手旁观,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帮忙“要不然,你就别要尾巴了。多难看呢!”他半带笑容说道“要不把你的尾巴砍了吧?”他作势要到腰间去取柴刀的样子。哪里有呀,有谁半夜上厕所,还要带柴刀的么?
白泽低低的议抗地鸣叫了一声,表示议抗。
丁云骥笑道“那你别喊疼,我帮你…”他用力地用手拽住白泽的尾巴根部,向里面用力。可是那尾巴就好像长在了外面一样,根本不能撼动半分。拔了半天,竟然纹丝未动。可疼得白泽一个劲的低鸣。一双一串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
丁云骥也急了“这什么鬼地方?监狱么?”他不由得用力踢过去,但听到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妈呀!”便再没了动静。
许久,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来:“小白,古人有英雄断腕,关云长刮骨疗毒,眉都不眨一下。你就来一个小白断尾吧!”他说完很心虚地望向白泽。
谁知道白泽竟然用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