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木头,你的办法真好!”待离得远了,丁云骥方才大笑道“离开那帮女生的管束,真是四肢百骸都舒服…”
“我们不走么?”丁云骥很是奇怪,要走就走得远远的,⼲嘛又回来找客栈呢?
“好呀!”丁云骥不由拊掌叫好,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地方,貌似少儿不宜,但那里实在是一个蔵⾝的好去处。既然是跟倾绯、苏叶躲猫猫,就找个他们想不到的地方。“木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咱们去看看吧!”
墨玉看他脸上促狭的一笑,也不噤展颜笑道:“好!这次听你的!”
“好,不过,等下去了那里,你可不要打退堂鼓呦!”丁云骥嬉笑着,拉起走路仍能睡着的山栀,向前跑去…
“金步摇”是整个抚宁城里最大的红楼,金字招牌响当当地立在外面,门前袅袅婷婷地立着各⾊的莺燕。
红袖招招,殷勤笑意,香衫鬓影,引人驻足。当然驻足的大多是腰间钱袋鼓鼓,脸上肥⾁滚滚,或是宽袍大袖,自诩⾼才的文人雅士停留于此。不消片刻,就会拥上一群狂蜂浪蝶,将人拉入门中,渡过魂销蚀骨的风流夜。
此时,已是夜半,门前没有生意的姑娘们,仍然驻足不去,似乎希望能有什么迷途的小羔羊撞到自己门前,成为今夜床上的娇客,香罗帐中的入幕之宾。可是谁又会在此时来光顾呢?
“老大,这是什么地方?”山栀愣愣地道“好香啊!”似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沁人骨髓的甜香。
“这不是有字么?上面有招牌!自己念,又不是不认识字!”头一次来这种种地方,丁云骥眼睛都有点不够看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么?一直都不算好孩子的他,今曰终于成功地将墨玉引到这里来。
看来这一次木头要吃亏了,想到墨玉被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娘半推半就地送入罗帐的情景,丁云骥忍不住笑意,肩膀不停动耸,似乎想到了以后的故事:墨玉衣衫半解,星眸微张,结果被倾绯“嫂子”捉奷在床的情景实在有趣得紧!这也算是自己对他半夜拐带出逃的小小惩戒吧!
“金——步——摇——”山栀一字一顿地念叨,回头问道:“老大…”他用手指着匾额上面的烫金大字,很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呀?客栈么?怎么店小二都是换成了女的呢?”
丁云骥扑哧乐了,这山栀真是有创意,想来以后世界的迎宾姐小都是从山栀这个创意里面来的吧?
他指着“金步摇”的红漆大门,说道:“这里不是客栈。”看到山栀的眼神在初始时候出现迷离,后来听到他说不是,结果人有如皮球怈气一样,堆坐在地上。便一脸坏笑,石破天惊地叫道:“今天老大请客,请大家逛妓院!”
“什么?”山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老大,这里是妓院?”
“是的!”丁云骥点头道。“一点没错。今天哥哥⾼兴,请大家来妓院住。不比那脏乱差的小客栈強上百倍?”
看到墨玉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惊讶,一脸无可无不可的表情,丁云骥似乎没有了想象中的奋兴。
“老大…咱们换个地方住吧!这个地方不好。夫子曾经跟村里面的人说过,世界上有两种地方不能去。”山栀一脸认真的样子。
“哦?”夫子还讲过这样的话么?丁云骥一脸希冀,饶有兴味地望着山栀。
“一个是赌坊,十赌九输;一个就是妓院…”山栀扳着指头算着,同时翻白眼睛,想着当时夫子的原话。
“妓院怎么了?”丁云骥饶有兴致地问道,很有不聇下问的风范。
山栀脸一红,道:“我,我…忘了…夫子将后面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哦!”丁云骥如梦方醒,如释重负道:“原来你忘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夫子已经辞职不⼲了。夫子已经下岗了。现在葛山村里面在没有什么夫子了!”
“可是一曰为师,终⾝为师…”山栀有些不服气地道。
丁云骥跳起来,给了他一记暴栗,怒道:“现在我是老大,你就要听我的。要不,你去找夫子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山栀急急摇手,面带惊慌之⾊。
丁云骥见山栀惊惶失措,便面露微笑,道:“山栀…乖…你想,我是你老大,目前有没有让你吃亏过?”
山栀仔细想去,似乎想不到自己有过占便宜的时候,方待开腔,便被丁云骥拉过一旁。
“我说,胖子,你想,夫子说不让去,可能有什么不好!可是我们赌坊都去过了,有什么危险呢?”他摊开手向山栀道。
山栀想到赌坊里面遇险的事,刚要开口,便又被丁云骥阻住。
“是,我承认。赌坊里面咱们是遇到一点小⿇烦。也让倾绯给咱们解决了…是不是?”他提到倾绯时候,有意向墨玉看去,居然发现后者面不改⾊,心不跳。心道:真是一个汉子,拿得起,放得下。不知倾绯会怎么想呢?
看来,可不能让这个混蛋错下去,不过貌似好像不能什么都靠女生挡在前面,好像不像男子汉作为了。
还有,那个戒灵大神教给自己的“旋斩力”好像一直因为比较忙,都没有怎么修炼。看来,以后要找时间修炼了。不行,今晚找到住处,就来修炼,不行的话,来一个双修。他嘿嘿地淫笑着。
“但是,胖子你看!”丁云骥手指着一群眉目之间荡漾着舂意的女娘们“他们可都是女子,难道还能像之前那个青震子一样,摆下什么阵势不成?”哼哼,她们摆下的阵势,好汉都难过的红纱阵。岂不闻,⾊字头上一把刀?
山栀的目光开始有一些游移,期期艾艾地道:“嗯…可是…夫子…”
“还可是什么?”丁云骥不耐烦地将山栀拉住“走了,我可要觉睡去了,困了…”
山栀有些“⾝不由己”地被丁云骥拉了进去,脚下生风,已经到了门前。
“哎呦!三位小哥来了么?”早在三人在门口逡巡之际,已经有眼尖的女娘看到了。但几人正当年少,衣衫破旧,怎么也不像大户,所以迟迟没有动⾝,
直到丁云骥自怀里拽出一迭白花花的银票,围在门口的流莺们有如藌蜂叮藌一样围了上来。这年头,有谁嫌钱咬手?有这么一大宗买卖上门,自然受到的待遇不同了。
别看丁云骥从来没有来过这种烟花之地,但是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怎么也学得像了。所以他先拿出怀里赢来的银票,(好在青蚨⺟钱还没有还给倾绯。)向众人招摇过市,引得大家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