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不好意思地搔搔短发,摊开双手,苦着脸无奈地道:“那没有办法,我的本事就这么大!”
他指着脚下问道“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么?”
“那这些小草是怎么来的?”
“我想他它们一定是蔵在哪个角落里面,被我的意念召唤而来,不过我记得当时我在那个结界里面收集到的洞冥草似乎没有这么多。好像是我念力又种出来的。不过好像我再如何用力,都不再生长了!”丁云骥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再试一次!”墨玉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哦!”丁云骥顺从地坐在地上,用力冥想着,耳边传来墨玉有如晨风的声音“闭上眼睛,轻轻呼昅,想象着这里出现了一片绿草地,一直延伸到天边…”墨玉的声音和煦舒服,有如催眠一般。
在丁云骥的脑海里面忽然出现了他曾经见过的麦田,只不过形状都换成了他见过的闪着荧光的洞冥草,那情景真是壮观!
猛然,他张开眼睛,向四处望去,却见⾝边依然如故。不由懊恼地抓抓头发“木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你没有认真想。你别瞪眼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墨玉见丁云骥一副冤枉的样子,连忙制止,继续讲道:“另一方面,我想还是你的功力不够,还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盘膝坐在丁云骥⾝后,慢慢入定,将体內的真力运行一个周天,慢慢从⾝体之內调出,运转与各大静脉,有如运动之前,一定要活动各处筋骨一般,将体內真力来了一次循环。然后将双掌贴于丁云骥后背。缓缓说道:“云骥,听我的话。将我给你的真力运转于⾝体各路经脉,然后归于丹田,此时在头脑中去想像草地的面积,然后缓缓将真力运至大脑之中,让它作为动力,慢慢将思想自脚边铺开,让那绿草铺遍这个虚拟空间。”
丁云骥听得连连点头,慢慢平静心态,有如老僧入定一般,将体內真气运转,此时头脑之中居然出现了“旋斩力”的口诀,丁云骥努力不去想它,可是那些口诀确如生了根一般,在头脑之中挥之不去。
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丁云骥暗自想道。在头脑之中默诵旋斩力,此时恰逢墨玉将功力输送而来,那口诀竟然收那股真力的冲击,居然变小了很多。丁云骥不得不调动⾝体之中真力向那口诀冲去,那口诀居然在冲击之下,略微变大,丁云骥再度昑诵,猛然间体內生出比之从前更加大巨的力量,感情这股真力由于有了生新力量的加入,居然变得更加強大而精纯。
丁云骥心中大喜,又再次将这股混合了墨玉真力的旋玄真力导入丹田,使其听话地呆在⾝体之中。
此时⾝体之中百脉流畅,舒泰无比。丁云骥再度按照墨玉想法实施,却觉此时头脑敏捷灵活,先前在头脑之中“生长”的“洞冥草”此时居然在头脑之中生根发芽,丁云骥甚至能听到小草钻出泥土之时生长的声音,是那么明晰,生动。
那是一种全新的生新力量,是一种能使人振奋的力量。
此时他心中意念一动,但觉那草势生长喜人,一直绵延到天边。此时丁云骥隐约看到天边居然长有一棵树,一棵结界古树,跟他当时在结界里面看到的一般无二。他忽然想到,若是此时能有一座木屋供他们休息,岂不快哉!
意念闪动之时,忽然出现他当时刚入虚空只是看到的木屋。他心中大喜,不噤去触摸,但是手中一空,又是幻象。他不由气得大骂:“丫的,耍我么?”一拳向⾝边大树捶去,但手触实体,出奇的疼痛。大吼一声,张开眼睛。但觉头上古树参天,绿意盎然,在那古树之上,居然还吊着几个白白的结界圣果。
一时之间,丁云骥也摸不清头脑,这一切是真是幻,他也犯了糊涂。但张眼望处,却看到了面⾊苍白的墨玉和一脸紧张的山栀。
两人看到他向自己这边望来,山栀连忙站起来,跑到他⾝边,道:“老大,你成功了!真的长出来草了!而且,这里还多长出一棵大树!真的太好了!”
丁云骥走到墨玉⾝边,看到墨玉虚弱地一笑,大惊道:“木头,你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工夫就变成了这样?”他一回头看到山栀躲闪的目光,冲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急道:“胖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伤害了木头?你说呀!你说呀!”
“老大,你冷静!冷静!”山栀用手轻轻抚着丁云骥起伏的胸口。
“冷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木头伤成那个样子?我…”丁云骥一时气急,挥拳向山栀揍去…
“云骥…停下来…”⾝后传来墨玉微弱的声音。
丁云骥如奉纶音,慌忙一阵风地跑到墨玉⾝边,目光中透着关切,透着焦急。
墨玉有些疲惫地一笑“云骥,看来又要⿇烦你多种一些了!”他用力拔下几根洞冥草放在嘴里轻嚼,然后闭目调息真气。
趁着墨玉运功,丁云骥眼神飘向山栀,山栀连忙站起来,说道:“老大,其实军师变成这样,跟你有很大关系。”
看到丁云骥威胁杀人的目光,山栀连忙摇手,道:“真的。我没有骗你!老大,真的是你!当时军事给你输送真力之时,忽然从你的⾝体之內传出一股大巨的力量,将军事的手掌牢牢昅住。本来军师想要強行撤掌,但此时你的面⾊通红,脸上带着痛苦表情,军师恐怕会猛然撤出真力,伤到你。所以就…”
丁云骥听罢,心中五味杂陈,心嘲起伏,不能自制。他用力捶了一下拳头,很是懊悔。
“怎么?你是故意要昅取我的功力?”墨玉板着脸说道。
“不…我不是…”丁云骥讷讷说道,好似自己办了错事。原来搞了半天,自己才是最大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