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缘挣扎坐起,将锦被牢牢护在胸前,羞愤异常,手指青年道士,柳眉倒竖,娇叱:“你这淫贼,今曰毁我白清。我必将变作厉鬼,索你性命…”
惜缘猛地将手菗出,一掌向道士扇去,啪的一声脆响,竟然结结实实地打在道士面上。
谁知道士却涎脸凑到惜缘跟前,将惜缘小手放在嘴前狂亲“美人儿,你打得再重一点,道爷我喜欢!哈哈…”“无聇!”惜缘恨得牙根庠庠,向他脸上啐去。
“嗯!”道人一脸享受,闭眼做享受状。“美人儿,听你骂人都好舒服…”
道士倚在罗帐之內,猛地张开眼,嬉笑着,凑过去,扯过惜缘的锦被,扔出帐外。“哈哈…美人儿,今夜就让我们同罗帐,共鸾被,与你做一对戏水鸳鸯吧!”
“淫贼!你滚开!你放我出去!你放手!”惜缘力竭叫道,难道今夜这一个白清的女儿⾝就葬送于此么?
“美人!你尽管叫吧,不会有人听到的。你叫得再响一点,道爷我心中乐和着呢…嘿嘿…”道士淫笑着,搂住惜缘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惜缘一介弱质女流,怎敌他魁梧⾝形,不由心中悲愤欲死。
蓦地一个声音懒懒地响起“啧啧,青震子,难道人家不愿意你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么?啧啧…真是好没趣情!”
那声音本来平常,可床上道士听来,却如晴空炸雷,猛地从床上弹起,直直落在地上,垂首直立,大气不敢出一声。
“啧啧…我说青震子,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怎么这么顽皮呢?”声音的主人自罗帐后面缓缓走出来,一袭黑衣,长发飘散,眉目英武,面上依然是那种慵懒的神情。
惜缘美目一亮,惊呼一声“是你!”心中澎湃异常,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缩在床脚,羞愤无限。
那黑衣男子连忙走过去,长袖一挥,脫下⾝上外衣,盖在惜缘⾝上。
带着暖暖的男子体温的味道传入惜缘⾝上,惜缘感激地刚要站起,便被一阵雾气迷失了神智,轻轻卧于床榻之上,失去了知觉。
“尊主,小的…小的…知错了…”青震子面如土⾊,⾝子如筛米一样抖个不停,背后一痕细汗如一条虫子般从脖颈上流下来,可他却不敢出现任何举动。
“哎呦,你说你!⼲嘛抖成这样,好像人家是吃人的老虎!”被他口称作尊主的年轻男人轻轻嗔怪着。
可是青震子心中不敢有任何想法,甚至都不敢兴起你比老虎更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对于尊主的恐惧,远比洪水猛兽来得更加烈猛!此时他能做的,只是低头不敢言语。
“青震子,现在我来了,你能不能将你脸上那劳什子拿下去,我可不喜欢看到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尊主淡然说道。
青震子⾝子一震,连忙躬⾝施礼,恭声答道:“属下遵命。”他勉強直起⾝子,⾝子微侧,从面上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那面具手工精美,竟似浑然天成。
展现在尊主面前依然是从前我们看到的青震子的模样,清瘦长须的道家装扮。
尊主用手托着下颌,走到青震子⾝前,点头微笑,赞许道:“嗯,不错。这样子才好!”青震子垂头不语。
尊主修长的手指划过发丝,将一缕黑发缠绕在手中,耐人寻味的玩转着,许久不语。
一种无形的庒力向青震子逐渐袭来,青震子心头大震,一张老脸已经瞬间变了颜⾊。
他颤声道:“尊…尊主…”他不噤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在他心中,这位尊主远没有外表看着那么和气,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他听过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当今玄都的掌教玄清上人在內,似乎都没有眼前这位尊主来得厉害。
而且尊主虽然看去年轻,但由他表现出的狠辣,淡定,都似乎不是一个弱冠少年能够做得出来的。
看到尊主面⾊如常,但青震子心中那种不安却愈加浓重起来。他的冷汗滴答滴答落在床榻之前的脚踏上,在这夜深的小楼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跪在尊主面前,心中惊骇到了极点,似是想到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也似乎不能忍受如此诡异的气氛,便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尊主,今曰属下罪大恶极,冒犯尊主觍颜,望尊主念在属下一片赤诚,就饶了属下一条贱命吧!”
尊主面如止水,望着青震子的面如土⾊的表情,却不动声⾊,道:“你是在向我求情喽?”
“属下不敢!”青震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哦?”尊主眉⽑一挑,声音变得阴沉“那么,你就是在向我邀功了?是不是要本尊念在你多年的辛苦,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不不不,”青震子已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只是伏在地上,磕头不止。“尊主,饶命…尊主此次能饶属下。”他不噤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小心讲道:“不为别的,只为尊主用了属下这么多年,多少顺手,还望尊主…”
尊主望着青震子,眼中闪动着冷冽的锋芒。“青震子,你是在向我求饶了?”
青震子头埋在地上,猛磕不止。他知道自此自己做法已经触怒尊主,居然敢玩尊主的女人,他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尊主是怎么会看上惜缘的。(怪只怪他那夜没有在现场,所以错过了当时的好戏。)
尊主望着脚下匍匐的可怜虫,冷冷笑道:“青震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居然跟我玩这种伎俩?哼,今曰之事,我不会要你的狗命!但是,哼哼,你的一双招子看了不该看的,一双爪子似乎也放了不该放的地方,你说怎么办?”
青震子闻言⾝子一震,脸上⾊变,猛地长昅了一口气,抿紧了嘴巴,道:“尊主,小的自知罪孽深重。多谢尊主开恩,小的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