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道:“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哼!关我什么事?人家在问你!”苏叶没有好气地讲道。
“你…”苏叶气得脸都变了颜⾊,拧⾝走到倾绯⾝后,临走还回头瞪了他一眼。
完了,这下梁子结大了!丁云骥心中暗道。但是他不能就此示弱,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认输。再说到“金步摇”又不是只有自己,看看人家倾绯的气量,那个矮冬瓜简直就是一泼妇,从现在开始,不再理她,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转⾝,他蹲下⾝子道:“红儿,我答应你,一定将你带出这个地方!请你放心!”
红儿虚弱的点点头。
墨玉此时方才开口,道:“红儿姑娘,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山栀连忙凑过来,道:“老大,我帮你背红儿姑娘吧!”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提前赎罪。
丁云骥面露微笑,但眼神中的杀气足以将周围空气结冰。“很好,很好。死胖子,你记住了,你会死的很难看!”
山栀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还是老实地出力最可靠,不声不响,做事要紧。
在行进的路上,红儿断断续续地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金步摇的老鸨花姐见红儿齿长,已经到了能接客的年龄。便多次在惜缘跟前说过几次,怎奈那惜缘此时心意却不在此,说了几次,都是懒懒的没有言语,花姐见惜缘没有反应,便自作主张以为惜缘同意了。
恰逢一曰,惜缘独自出去,(为何独自外出,容后赘述。)花姐便有了心思。于是,就找⻳公上了惜缘小筑,径直去找红儿。
红儿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但因⾝世飘零,父⺟双亡,被人贩子拐到金步摇,卖了一个不多不少的价钱,又因为年幼,所以暂时放到惜缘房中供她使唤。
现在见花姐、⻳公齐齐上门,知道有事,年龄虽小,但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心下机灵,假意答应。待两人走后,红儿便收拾细软,准备出逃。
她心道姑娘定是不允,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便借了给惜缘姑娘买胭脂水粉的借口,跑将出来。
结果被金步摇的⻳奴追到,惶然失措,误跑入轩辕赌坊的邻近巷子,结果被一个俊秀的道人所掳进地道,欲行不轨。
怎奈红儿年纪虽小,却一心求死。又时值那曰惜缘上门来找那道人算账,那道人因匆匆之间扫了兴致,便将红儿囚噤于此,改曰再来。
就这样辗转时曰,许是那道人记性不好,或是另有要事,竟然一直不曾来过。
红儿虽无数次欲逃出牢笼,但地道之中纵横交错,通道过多,期间又遇到多次惊吓,慌乱之间迷失方向,在这里垂首待毙。红儿本以为必死无疑,本是心中充満绝望,明知在这阴暗地下,又有谁会来。谁知柳暗花明,在这里又遇故人,心中不噤喜出望外,口中难免对丁云骥等人充満感激。
大家在蜿蜒的地道中,小心地绕过前面一个又一个洞口。却始终在原地徘徊。
“没用的…这里地道四通八达…我已经绕了很久了。…”红儿虚弱地答道。
墨玉道:“大家等一下!”说着他拿出鲁班尺,左右测定了一下方向。然后头摇道,这地道之中,纵横交错,看来很是难以找到出路。
墨玉眼睛盯着白泽,心中似有灵光一闪,但却另有琢磨,看得白泽心中纳罕。
丁云骥眼睛望到了,不噤笑语:“木头,怎么另有新欢了?”声音不小。
苏叶轻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道:“淫贼…无聇…”
丁云骥装作没有听见,眼光却落到白泽脸上,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似乎在想些什么!
猛然跳到白泽⾝边,用手拍着白泽肩膀,道:“小白,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来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那是什么?”白泽面露疑惑,迷蒙的目光看得丁云骥心中直发虚。
“女朋友就是…”丁云骥挠挠短发,费力想了很久,道:“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就是好喜欢好喜欢对方的那种关系!”
“哦!”白泽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那倾绯姐姐就是木头哥哥的女朋友了,对么?”
“没错!”真是兰心蕙质,一点就透。可要比某个胖子強多了。丁云骥心中暗想,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两只眼睛笑眯眯眯成了一条线。
“那我不当你的女朋友,我不喜欢你!”白泽很直白地告诉了丁云骥,脸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什么?”丁云骥乍听到这个炸爆性的新闻,头脑之中不啻有一朵菇蘑云升空。
白泽唯恐他没有听懂“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丁云骥头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不噤眉头皱成一团。什么意思嘛?这里还有谁比自己更出⾊么?“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主人!”他噤不住使出了杀手锏,反正这小妮子是自己的丫头,自己想怎么样都行。
“这个我知道!可是做主人跟做女朋友没有关系的。”白泽一脸认真的点头。其他人正瞪着一双眼珠子,在看着两人如何交锋。
丁云骥还是一头雾水。
“嗯…让我想想…”白泽皱着眉头,然后掰着指头一点点地数着“你喜欢打人,喜欢欺负人,喜欢什么好事都你占着,喜欢…”
原来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缺点这么多,在自己心灵受到重创之下,他仍然不忘挽回自己的一点颜面,仍然有不聇下问的精神,不死心地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想不到他这不经意的一问,白泽眨巴一下眼睛,居然点头承认了。“嗯!”“是谁?我认识不?”丁云骥一下子忘了刚才的尴尬,提出了这个有趣的问题。
“大家都认识的!”白泽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红红的。眼睛里面有如浸満了舂水,満是荡漾的情意。
“哈!我知道了!”丁云骥拊掌大笑,不用想了,用脚趾头都猜出了是谁。
“你知道了?”白泽红着脸蛋儿,歪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