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难道等着人家来捉么?丁云骥深感奇怪。
众人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仍然听从了墨玉的安排。暂时向⾝后行去。白泽已经疼痛难忍,于是山栀俯下⾝子,轻声说道:“小白,你爬上来,我背你吧!”
“不谢!不谢!”山栀不迭地头摇,嘿嘿傻笑。
白泽轻轻伏在山栀宽厚温暖的肩膀上面,小声贴近山栀的耳朵道:“山栀哥哥,你真好!”山栀脸变得通红,摇头摇道:“没什么的!小白,你趴好!”两人呢喃细语,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
…
地面之上,一团血⾁在慢慢蠕动,已经失去了人形。但作为人的基本构造还在,这就是刚刚舒云化成的巨蟒所呑噬的张渊,此时他头面、全⾝已被那巨蟒的胃液所腐蚀,远远望去,比之之前丁云骥的被“蛇血淋头”的模样更像血人,但是他却是精力枯竭,浑⾝颤了几下,不噤重新跌入巨蟒蛇⾝之內,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轰隆”一声巨响,地道头顶的亭盖被揭开,上面传来了人声:“禀报侯爷,现在可以入进了!”
“好!华统领,你且领兵退下…”侯爷威严的声音响自头顶。
“侯爷…”出现一个年轻的声音。
“华陵,你还有事?”
“侯爷,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你是不是也想下去,想看看张统领的生死呀?”
“华陵跟随统领多年,希望能将他救回来!请侯爷…”
“念你一片兄弟情深。也好,本侯爷就准许你下去吧!”
“多谢侯爷恩典!”华陵的声音透着感激之意。
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传来,数道⾝影,从已然⼲涸的湖底掉了下来。
侯爷位⾼权重,一声令下,居然号令手下大军将这湖水在夜一之间流进,然后在湖心亭下沉的位置组织人马开挖,结果不到半天时间,就将鲁班辛辛苦苦设计的机关,破坏殆尽。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凭着侯爷手中的重兵什么事情办不成?就像东陵的陵墓机关重重,陷阱横生,但不是也被近代大军阀国民⾰命军12军军长孙殿英率领旧部盗得一⼲二净么?更何况这小小的挖渠清淤,开洞凿岩的活计,对于手下带兵多年的侯爷来讲,真的就是杀鸡用牛刀了。
更何况,侯爷心中还暗暗惦记着下面的宝蔵呢!谁知道那小贱人会不会以⾊迷人,将手下张渊惑了心神,任凭她支配。虽有那险保的“迷神丸”但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秘法能够克制呢?未免夜长梦多,总要自己下来看过,方才放心。
“啊!”数声变调的惊呼,从下面传来。侯爷不噤暗叫一声:胆小鬼。(机手阅读xS)
便纵⾝跳下,触目的是満眼已经⼲涸的血迹,还有一具已经变得⼲硬的大巨蛇尸,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噤倒昅了一口冷气。
“侯爷,在这里还发现有人。”说是人,可是那已经不能算是认了。
众人合力将张渊⾝体架了出来,但由于他此时已经没有了面目,面上一片血葫芦,⾝上衣衫尽没,所以众人却与无法猜测他的⾝份,连最基本的性别都瞧不出来了。由此可见,那巨蛇腹中的胃液的腐蚀性该有多么強烈。
“请大人定夺。”华陵躬⾝抱拳道。心中隐隐觉得那人似乎跟张渊有关,但此中疑问,他却没有说出来。
这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条大蛇呢?这个一⾝血⾁的家伙却又是谁呢?侯爷不噤捻须沉思,但任凭他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这人就是张渊。
“华统领,你带人继续向內推进,做个开路先锋。此事一了,我就举荐你做张统领的位置。”
“末将不敢。”华陵面露沉痛之⾊,如果他要是做了这个位子,那么就意味着张统领已经凶多吉少了。
“哦!老夫言重了!想来华统领定是想起了张渊。老夫相信他一定吉人天相,化险为夷的。”
“多谢侯爷错爱,小将定当粉⾝碎骨以保侯爷知遇之恩。”
…
地道纵深,丁云骥一行人早已退进机关第一重。用《鲁班书》里面的咒语向出口施了“听窃”咒,又将此地设了一处“噤声咒”使木人发出的声音不会传到外边。
墨玉却在门附近画了一些奇门遁甲的符号,封印住了大门。使人看不出这里是一堵石墙。当然未免横生枝节,石头凤凰并没有显露出来。
转而,让丁云骥放出银戒指內木人,又取出一⼲木匠工具。在旁边的墙上,用鲁班尺丈量了一下之后,便在一旁刻下了相应寸尺,让木人手持工具,快速挖掘。真是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会儿,就被木人在一边挖出同石门同样寸尺的洞口,墨玉在上面设了几道简单的符咒,并施加一些有如“心作怪”的符咒。
丁云骥不解:“你这是要⼲嘛?我们现在就走,肯定不会惹什么⿇烦!可是你做这么多事情,难道要他们追踪我们么?”
“的确如此。”墨玉点头承认。
“什么?”丁云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发问。“木头,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这样做么?”
“能!”墨玉点头道。
看他这样慡快的承认,丁云骥还有些不适应,満以为他还会像以往那样,来个故弄玄虚呢?
“之所以我在第一道门后面设计众多机关,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这里有宝蔵,所以会机关重重。”
“那我们怎么办?”丁云骥忍不住问道。
墨玉忍不住微笑,露出面上久违的笑容。“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做一回盗贼了。我们要回去偷东西。”
“偷东西?”丁云骥头脑之中灵光一现,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我知道了。我们偷偷折回去,将侯爷府內的金银珠宝拿来一些,就当作宝蔵,任谁都不知道,是如何?对不对?”
“说对一半,我们还要另开一条路出去。这样,就会更加增添了神秘的⾊彩。让侯爷以为那个五娇妾舒云是在取走珍宝之后,从另一处地方逃走的。”
“好!听你指挥。”丁云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