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啊”的一声大叫,条件反射地跑到了墨玉⾝后。“妈呀!有鬼!”
“有鬼!有鬼!”丁云骥躲在墨玉⾝后,道:“山栀,快躲起来!”
什么?糟糕,糗大了!丁云骥不噤暗想,不过他马上转念,道:“当然,我知道!”
“可是…老大…你刚才…”山栀结巴地用手来回比划着刚才丁云骥的遁逃路线,面上升起疑惑的神情。
“咳…我刚才…我刚才…”怎么也要想办法,辄过去不是。“刚才…你记得以前又一次…你就是这样因为胆小,躲到我⾝后。”他偷眼看了看那边的情况,似乎没有人注意自己的“大话过去”“我刚刚就是在学你!让他们看看,从前的你多么的胆小!”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话,明显得到了白泽的注意。
“有吗?”山栀纳罕不已。
“有吗?”白泽跑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这个…真的有!”丁云骥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没有比他更认真的表情了。
山栀也似乎,隐约地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像不像三分样,光看丁云骥理直气壮的表情,山栀只好点头承认了。
“他说的是真的么?”白泽死死盯着山栀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
山栀瞄向丁云骥的目光,看到他笑眯眯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平时的胆小,便相信了丁云骥的胡扯,很用力地点头道:“是真的!”
“真的?”白泽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嗯!”山栀实在不想跟她说谎,又想到可能会被白泽看不起,不噤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再看白泽的神情,很为自己的胆小而脸红,能像等待一个宣判的犯人一样等待白泽的判决。
“太好了!”白泽跳起来,脸上带着奋兴的微笑。
不是吧?丁云骥垮下脸来,露出失望的表情。他还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待山栀被白泽痛扁的表情呢!谁知怎么这小白的反应这么出人意料呢?
“为什么?”除了墨玉、倾绯没有开口。丁云骥、苏叶、红豆三人,不对,二人一鸟,一同开口问道。苏叶见到自己居然和死无赖异口同声,不噤翻了他一眼,哼谁想和他心有灵犀!不过,刚才好像真的想到一起去了,大概都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丁云骥心头一喜,伸出两根手指,摆了一个“V”的造型,冲着苏叶道:“耶!咱们两人太有默契了!”
“切!”苏叶作出不屑的表情道:“鬼才跟你默契呢!”转头用问询的目光望向白泽,心道:这次不出声,看你怎么说。
白泽见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盯住她,面上浮上一层晕红,涩羞忸怩,笑道:“终于有人不会笑话我胆小了!”(机手阅读xS)
大家不噤为这样的理由啼笑皆非。任谁都不会想到白泽居然会为这样的理由而⾼兴。但有谁会想那么多呢?
“小子大胆!你们敢是在笑贫道么?”⾝后传来一声苍越而愠怒的声音,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到了丁云骥的肩膀上面。
丁云骥回手一拨道:“⼲嘛!没看到大家正在说话么?怎么一点颜⾊都没有?”忽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里并没有一个拥有这种声音的老者,怎么会传出说这样的语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动作迅捷,反手向⾝后击去,但觉触手柔软,显然是摸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
抬眼望去,居然是——惜缘。
“你搞什么鬼?站在人家⾝后装鬼吓人么?”语气之中带着埋怨。
众人皆直直地望向惜缘。只见她仍然俏生生立在那里,神情冷漠,双眼无神。
“你不是惜缘!”墨玉盯着对面,很笃定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小子!你不妨猜猜看!”对面“惜缘”发出呵呵笑声,同那副躯娇极不相配。
丁云骥几乎有想发出大笑的冲动,但是他还是紧紧闭紧了嘴巴。
“我想:你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且你是被一个极熟悉的道士害死的!”墨玉冷静地望着他,停了停道:“还是一个你极熟悉而又信得过的人!”
“惜缘”勃然⾊变,向前几步,道:“你怎么知道?”
墨玉微微一笑,不语。
“惜缘”见他不语,便将手放到颌下习惯地捋捋,但是居然发现落空,不噤⼲咳一声,似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苏叶不噤“噗嗤”笑出了声“惜缘”佯怒,道:“丫头,无礼!”
红豆扇动着翅膀道:“老道不羞!老道不羞!”
“惜缘”面⾊一沉,便伸出两指,遥遥指向红豆,道:“兀那怪鸟,居然不讲礼数!兀那丫头,不懂尊老!”
红豆也道:“没羞老儿,擅入别人躯体!该当何罪!”
“哼!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农灵鹦!”
“啊!”“惜缘”闻听,后退半步,躬⾝道:“原是仙使!凌云子失礼了!”
“你是凌云子?”丁云骥不噤冒失问道。“你不是远游了么?”
(为了使各位书友明白,下面直接采用凌云子的人称。)
“远游?”他重重怒哼。面上浮上一层愠怒,那是一种极深的仇恨。胸脯气得时起时伏,蓦然他注意到了自己⾝上的异状,不噤玉面一红,双手抱子午决,口中低宣“福生无量天尊!”
看在众人眼中,那情形甚是滑稽。
丁云骥指着他,促狭道:“我说姑娘,不对。道长,也不对。喂!我是叫你道长,还是姑娘好呢?⼲脆省事一点,就叫你道长姑娘吧!”
苏叶忍了忍没有笑出声来,看到丁云骥向自己黠黠眼睛,便装作看风景,目光投向别处。
丁云骥眼中望到苏叶展颜一笑,神情很是得意。
“小子。贫道迫于无奈,暂时屈居惜缘姑娘⾝体之中,乃是因为惜缘姑娘⾝子得天独厚,能够留住阴人的气息,若不然,老道恐将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他面上露出惨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