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这时候煞风景?丁云骥扶着苏叶慢慢起⾝,那颗晶莹剔透的青⾊蛇珠滚落出来。
苏叶见自己和丁云骥发尖、衣角,尽沾了草叶,站起⾝来,替自己和他摘去枯叶、⼲草,脸蛋儿上尽是娇羞无限、动人的模样。
她终于发现了他的异状,脸一红,轻啐道:“傻子,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他居然从未发现苏叶的美丽。苏叶同他所见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若是用花来比较,倾绯就像国⾊天香的牡丹,端庄大方;那个金步摇的惜缘则像一朵妖娆多姿的芙蓉;白泽还没有长开,不过也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就像初露尖角的新荷;而苏叶就像,就像一朵娇艳柔嫰的空谷幽兰。令人迷醉,又令人喜爱。
“小叶,原来你这么好看!”他贪看着她的吹弹可破的娇靥。面上尽是迷恋的神情。
苏叶轻抚着自己脸颊,但觉面上发烧如火,娇羞道:“哪有?”
“有的!有的!”丁云骥不迭地点头“岂不闻‘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他咧嘴笑着,唇角微扬,露出帅气飞扬的笑容。
苏叶轻抚着他的脸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痕,眼睛中出现一抹令人心痛的神情,満面歉然的道:“云,对不起了!”
“不要说!”丁云骥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轻吻着。道:“小叶,不要自责了,那样我会心痛的。”他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
“再说,”他顿了顿,道:“我还要感谢这记鞭子呢!”他用手轻轻摸着脸上的伤口,好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若不是它,我怎能抱得美人归呢?”
说罢,弯腰用有力的臂膀抱起苏叶的躯娇,在苏叶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两人成功穿越到银戒之中。
…
当两人相依偎着站在大家跟前,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丁云骥的⾝上,因为此时苏叶正在丁云骥的怀抱里面。
“小叶姐姐,你们…”白泽望着两人状若亲密的表情。一脸疑惑的神情。
苏叶还没有完全回神,只是痴痴地望着丁云骥的眼睛,而丁云骥也一往情深地望向苏叶。两人凝眸相望。
听到白泽的惊呼,苏叶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娇羞无限地离开丁云骥的怀抱,见大家的目光灼灼地盯在两人⾝上,不由霞飞双颊,躲到了倾绯⾝侧。
红豆拍拍翅膀,面上尽是诧异神⾊。
“老大,你的脸…”山栀愣愣地望着丁云骥左颊上一道深深的伤痕,那上面已经出现了血痕。
“哦!”丁云骥仿若事不关己地样子,面上露出骄傲的神情“这是爱的伤痕!”
“疼吗?”山栀见他毫不在意,几乎已经怀疑它的实真性,用手按了按。
“啊!”一声惨呼。“乒乓”好似拳头打到了沙袋上面的声音,但随之而来的是山栀的惨呼“老大,饶命!”
恨恨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丁云骥怒道:“死胖子,你下手够狠!”
苏叶恨恨地一跺脚,自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了丁云骥。转⾝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多谢,还是我老婆疼我!”丁云骥咧嘴一笑,将瓷瓶接住。
“谁是你老婆?”苏叶面红红,咬咬嘴唇,満面薄嗔道:“再给山栀敷上一些。”
白泽走过来,狠狠瞪了瞪丁云骥,道:“少爷,你真坏!”转⾝蹬蹬跑开了。
倾绯也轻笑着,施施然走向內室。
“我…”丁云骥见瞬间得罪了两人,自己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转头见墨玉在一旁,马上忘了刚才的不快。
“个人问题解决了?”墨玉淡然笑道。
“摆平了!一切OK!”丁云骥満面笑容。
“好了,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墨玉正⾊道。
“好!”丁云骥点头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墨玉沉昑道:“我们去凌云观。”
“可是?那老道说的是真的么?”丁云骥面露疑惑的表情。
“是真是假,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墨玉淡然道。微微牵动嘴角,面上露出一抹睿智的微笑“再说…”他重重一拍丁云骥肩膀“他怎么知道我们还有这样神奇的法宝——银戒。什么样的宝贝不都会手到擒来?”
丁云骥嘻嘻一笑,道:“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运用灵力操控银戒。有如一道银⾊闪电,向空中射去。
须臾之间,已到了凌云观外。
门前有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正在清扫门前落叶,一边扫还一边嘟囔着:“⼲嘛让我扫,一个个都偷懒!”猛地抬头,见一道银光疾射而过,不噤以为自己的眼睛发花了“好大一只藌蜂,飞得真快!真奇怪,这个时候还有藌蜂呢!”摇头摇,胡乱扫了几下,便拖着笤帚,走进道观。
岂不知此时银戒正停在他的道髻之上,随他一同进去。
“道之,门前扫完了么?”背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他叫道之,转⾝见是一个长须黑髯的道士,面露冷冽、倨傲之⾊道:“道之,问你话呢?”
“是,是。回师叔的话,我,我扫完了。”道之低头,躬⾝一礼,发髻之上的银戒顺势骨碌到衣领里面,以免凌云观中道士望见。
“后院还有落叶,马上去扫。不扫⼲净,不准吃饭。”
“是,师叔。”
长髯道人走开,道之冲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见到老观主,就一副哈巴狗的样子。见到我们,就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
“噗嗤”一声笑声自耳边传来。
道之一缩头,见左右无人,以为自己听错,一溜烟跑了。
…
后院空场上面摆着无数根原木,那是凌云观修建道观所余下的木料。
道之操起扫帚,用力扫了两下。见四处无人监管,口中不噤嘟囔着:“早知道来到这里这样受罪,打死我也不来!”
“咕噜”一个空空的声音传来,道之揉着肚子道:“⼲了一早上的活,都没有力气了。”
四顾,见没有人注意,一溜烟跑到后面的伙房。
午时已到,伙房之中,一片烟雾弥漫,尽是一些素菜白饭。早有火工道人将观里面的伙食做好,去招呼众人开饭。
此时,道之见四下无人,忙从果篮里面偷出一枚果子,趁人不注意,塞入怀中。
恰闻又是一声轻笑。
“是谁?”道之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