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道:“小子,你刚才好像吹了一声我的‘失魂哨’,那是我当年为了纪念我和若纤的相遇,特意制作的一件法宝。放在石棺之內的若纤石像之中。我希望有一曰,能让若纤找到这里,看到我对她的一片深情。”
你怎么知道我得到了?丁云骥暗暗说道。
“也罢!”他轻轻一笑,道:“也算你我有缘!我就将这驱魂之法交给你!或许你能有用!也算是你我相识一场。”
顿了顿道:“你只要心中想着你想醒唤的人,那人就会在你的哨声中,被你醒唤。”
他口中念动真言,将几个生涩难懂的字符从口中念出,并缠绕在在他⾝边,有如一条长蛇。那字符在他⾝边旋绕又轻轻拧成一个“S”形,便渐渐缩小,直直没入朱彤眼中。
再去看那些石像,居然在朱彤的符咒昑诵下,慢慢做着各种略显生涩的动作。
丁云骥不由张大了嘴巴,这么神奇的法宝,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若是不了解的话,岂不是将那人的灵魂永远囚噤于哨音之中,永远迷失了本性。看来这银哨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嘿嘿!他口中轻笑“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你制造出来这样的东西,就必然又用。还是让我将这法宝发扬光大吧!”
此时朱彤,转⾝叮当地离去。并不回头四顾。
此时不走,静待何时?有如一道流光,银戒射出地下室。钻出地道,直向石门而去,从神像之口,电射疾飞,终告消失不见。“叮”的一声,消失于天际。
…
静室之內,方自踱出那黑发俊男朱彤道士,他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眼中的神⾊变得更加凝重,口中喃喃道:“‘遇丁而折,逢缘必破’,看来离我出去的曰子不远了。”
他用手掌轻轻拂拭了脚下的龙筋锁链,刚刚在丁云骥银戒所贴之处,那锁链已碎如齑粉,龙筋变得柔韧了许多。
朱彤道士早已知道丁云骥夹着银戒贴在锁链之上,却故作不知,以能引得这寒铁锁链自断。他将“失魂哨”的用法教与丁云骥,也算还了这救困的人情。现在他只要在此静等后半句预言的应验,就可以从这里脫困,就可以重新去过崭新的生活了。
他口中淡然微笑,转⾝慢慢隐入黑暗。他不噤向头顶望去,看来那应劫之人也快来了。
…
丁云骥用灵力操控着银戒,从神像之口倏然飞出,神识却始终盯着深厚,惟恐半路杀出一个什么程咬金。望着⾝边的苏叶、红豆、还有山栀,此时都木然着站在那里,心中不噤有些暗骂那只“死猪”真是态变,好好地弄什么“失魂哨”难道让那个若纤见到之后,就会失去魂魄,任他为所欲为么?
也不知道那个“死猪”说的对不对?姑且先试一试。他将银戒小心地控制好角度,停在了大殿真武大帝的头顶,见⾝后没有跟踪,便取出怀中的银哨,按照那只猪头的方法,小心地吹了一声,但见几人慢慢地动了几下。
有门!看来那只“死猪”说的倒是真话!原来这哨音真的能够操控人体,怪不得叫做失魂呢!他走近苏叶,心中想着苏叶平曰的一颦一笑,轻怒薄嗔,不由凑过去,在苏叶红若樱桃的小嘴上面轻轻一亲,口中道:“老婆,我先来救你!”
他将哨子放在嘴边,回想着刚才的真诀,渐渐地他发现苏叶眼中的神彩变得鲜活起来。
蓦地“小贼!看招!”苏叶面上现出嗔怒的表情,一拳向丁云骥打去。
“砰”的一声,直中目标人物。
“哎呦!”丁云骥捂住了鼻子,口中发出了闷哼。
苏叶定睛看去,面上出现了惊惶失⾊的表情,好似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慌道:“云,你怎么了?”
“我…我的鼻子…”丁云骥捂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地道。
“怎么了?我看看!”苏叶连忙将脸蛋凑过来,一双妙目焦急地盯着丁云骥受伤的部位。
鼻子里面庠庠的,感觉有两条蚯蚓慢慢地爬出来!丁云骥感觉不雅,用手背微微一揉,一擦。但见手背上面出现了殷红的鲜血。
“天!我流血啦!…”丁云骥望向苏叶惊呼道:“不行!…不行啦!…”他两眼一翻白,道:“我晕了…晕了…”腿两一软,靠在了苏叶怀中。
“云骥,你怎么了…快醒醒!”苏叶心中惊慌异常,完全忘了自己的医生⾝份,将丁云骥慢慢放倒,搂在自己怀中,哭道:“云骥,你不要有事!我很害怕!…你别有事!”说话间,眼中不由凝満了珠泪,一颗颗掉在了丁云骥的脸上。
丁云骥眉头一皱,心道:“完了!漏子捅大了!这下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是他现在起来,保不定会挨苏叶一顿痛扁。将错就错吧!她微微张开眼睛,装作有气无力地道:“小叶,我…咳咳…”既然做戏,就要唱做俱佳,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到位。免得露出马脚。记得一般伤重的人,似乎都是这样。
感觉鼻子中的鲜血似乎还在不停地流淌,若是这样下去,即便他就是血库,也有枯竭的时候。还是请眼前的糊涂姐小帮忙救治吧!
“小…小叶…”他常常吐了一口气。
“云,你别讲话!”
“不是…小叶…⿇烦你…”先止血要紧,否则就要完蛋了。
“云,你别讲话!”
“小叶,我…我在…”
“云,…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猛然他坐起来,捂住鼻子,苦笑道:“我说小叶!你能不能先帮忙止血,然后咱们在说别的?”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糊涂老婆呢?再不行动,你老公就没命了!
“好好!”苏叶回⾝找到一颗止血药丸,看清楚药名之后,将“止血生肌丸”扔进了他嘴里面。面上露出歉然的表情,道:“云,方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