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之中,众人搜索无果,恰逢青震子不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为他们带路,去什么“凌云子”的凶案现场。所以在华陵带领众人几乎要将地道翻了个的时候,侯爷从地上面走下来,视察情况。満眼的焦虑之⾊,看在华陵眼中,甚是疑惑。同时对自己则正在寻找的五娇妾舒云的事情,充満了疑惑,这五娇妾难道有通天彻地之能,难道能够钻上天去?
华陵躬⾝道:“属下无能,尚未有所发现,还望侯爷恕罪!”
看来,在莫可奈何之下,还是要求助江湖人士,但是那青震子看去虽是仙风道骨,有着修仙者的丰姿,但无论如何,却给人一种不能掌控的感觉。不如先张榜求贤,若是实在不能有所发现,再找他也不迟。反正此刻他正软噤在自己侯府,也不怕它能飞上天去?
却不知,他的想法是在有些矛盾,既然是修仙者,就一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不过,看那青震子的姿态,似乎还是势单力孤,孤掌难鸣,量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罪与这一方的土皇帝吧!
一念至此,他也不妨做一个顺水人情,道:“本侯想来,华统领一定也累了,就请华统领先回去休息,待有了什么消息,本侯在着人请华统领。”
“属下遵命。”华陵见侯爷分明下了逐客令,便俯首躬⾝,准备告退。
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传来。
侯爷⾊变,听到来人的脚步甚急,定是有要事禀报。便令华陵暂时退至一旁。
华陵依言领命,隐隐站到了侯爷的左首,立于⾝后。
来人乃是一名侯府护院,此人一⾝外功极是了得,有生裂虎豹之能。但此时却是面露惊慌之⾊。
奔至侯爷面前,垂首躬⾝,听候侯爷吩咐。
“张良,有什么事情,能令你这样惊慌?”
“禀侯爷,那个躺在后院密室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的语气略带颤抖。
“什么?”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侯爷彻底震怒。“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是。刚才小人去跟老赵和老丁换班!但是发现未走到门边,就发现老丁已被人用重手法击断颈骨,死于非命。小人恐有什么闪失,急忙抢进门去,却发现老赵趴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情急之下,小人顾不得有什么不妥,便奔出门来,将此事向侯爷禀明。”
“什么?居然有此事?”侯爷用力拍向一边的石壁,簌簌掉下一些粉尘。
华陵在一旁听得心中震荡不已,那人会是谁呢?居然能将侯府的护院一死一伤,还有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侯府。是有內应,还是有人接应?
“华统领,看来,你要辛苦了!”
“侯爷有令,华陵莫敢不从。”
“好!华统领真是英雄虎胆。反正华统领也不是外人了,这就请华统领到哪里去看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华陵躬⾝领命,便随同侯爷走出地道。
来到了地上面,感受外面的明媚阳光,呼昅一下清晨的空气,华陵感到了一丝轻松,便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怎么?华统领似乎颇有感触?”侯爷脸背着阳光,面上现出与其实真年龄不符的精明老道。
“属下只是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境遇,刚才在地道之下,现在来到了上面,反而觉得有一丝感触。深感在阳光之下的温暖。”
“看来,华统领年纪虽小,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见地!”侯爷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华统领,你能否猜出老夫此时的想法呢?”
“属下愚钝,怎能揣摩出侯爷的心意呢?”
“哼!我是在想…”侯爷眯起眼睛,看似轻松地道。“若是我知道是谁放走了那个人,或是查出了那人的下落,我就将他永远囚噤于这地下,用各种酷刑磨折于他,看他还怎样有胆子跟我作对!”
华陵听在耳中,却有一丝心惊胆战的意味,便不语。
侯爷哈哈大笑,道:“华统领以后要带兵的人,想来不会因本侯的这句话被吓破了胆子吧?”
华陵抬头,目光之中透着超脫出年龄的淡然,道:“华陵不敢。华陵听到侯爷的一席话,感觉受益匪浅。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就应当如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对于侯爷的知遇之恩,属下自当牢记心中,不敢有忘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侯爷办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但是谁若是冒犯侯爷,属下愿为侯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机手阅读xS)
华陵一席话,说得侯爷面⾊瞬变,目光投注到他的面上,居然是那么发自于肺腑。
侯爷大笑:“好!真是本候的好儿郎!待你为本侯做上几件大事,本侯必然重重有赏!哈哈!哈哈!”
侯爷长笑一声,顿觉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大步向前走去。华陵稍稍落于后面,眉眼闪动之间露出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称的成熟。但转瞬即逝,紧跟在侯爷⾝后,向后院走去。
转过几条回廊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院落,门前鲜花成行,垂柳依依。
若是不知此处的人,定会以为这是侯爷金屋蔵娇的地方,却不知这里就是那外人谈之⾊变的侯府暗室,乃是侯爷私下处置异己,发号施令的地方。
华陵来到此处,却顿感紧张异常。
“怎么?华统领对于本侯这里有什么感受么?”侯爷是一个心思缜密多疑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发现舒云的秘密。
华陵勉強一笑,道:“属下想到能够得到侯爷器重,不噤心嘲起伏,想不到让侯爷见笑了。”她轻轻一句话带过,便将刚才的表情归为受宠若惊,这也是他心思巧妙之处。
侯爷却如释重负,笑道:“我还以为华统领来过这里呢?”
“属下不敢!别说这里,就是侯爷的偌大府邸,属下都是第一次造访。”
“哈哈!本侯说笑,还望统领不要见怪!”
“属下不敢!”
两人走了进去,后面远远跟着一群护卫。华陵亦步亦趋地跟在侯爷⾝后。
侯爷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来到了院门跟前,轻敲了几下,便有人来为他开门。
来人见到是侯爷,便矮了半截,伏在地上,口中道:“侯爷恕罪,小的监管不力,令侯爷走失了人犯。”⾝上簌簌发抖。
侯爷哼道:“没用的东西!I既然知道是死罪,就该死!”一掌击在他的天灵上面,脑浆、鲜血迸出,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华陵忍不住偏过头去,但似是想到了,便硬生生地望着脚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侯爷却不以为意,用死人⾝上的袍子擦了擦手,继续向前。
随着侯爷脚步的推进,不断走出数人,但都被侯爷击毙,而华陵却已是熟视无睹了。
带来到了关着那个犯人的房间之时,但见老赵已然脖子上面缠了白⾊的布条,走出了来,迎接侯爷大驾。
但见他口中呼呼的声音,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看来似有话说。
“老赵,委屈你了!”侯爷面上露出痛心的表情。
老赵头摇,表示惭愧。
“老赵…”侯爷有如巨钳的有力大手握住了老赵的手腕,道:“老赵你很痛苦吧!”
老赵点头,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危险,脸⾊大变,神情惊惧,急忙头摇。
“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侯爷脸⾊一沉,双手微分“咔嚓”一声将老赵两只胳膊卸下。
老赵当啷着两只手臂,垂在⾝体两侧,有如牵线木偶一般,无处使力。
侯爷満面铁青,猛地攥住老赵颈上两侧布条,用力勒紧,慢慢提于胸前。
老赵乌珠迸出,満脸已经憋成了猪肝⾊,双脚悬空,却无力地乱蹬着。
华陵眼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不露声⾊,只是用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眼前垂死挣扎的老赵。
终于侯爷像发怈了満腔怒气的雄狮一般,将老赵勒毙于手下,便仿佛无事人一样,拍拍手,踢了踢脚下的死尸,道:“勒死了一条没用的狗,倒浪费了我的精神。”
不待侯爷的目光向这边飘来,华陵躬⾝道:“侯爷有命,属下无不遵从,属下马上就去彻查此事!侯爷请勿劳神!”
侯爷満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