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这回事?”被称作少侯爷的许是酒喝多了,此时已将胸前服衣
开解,畅怀露出里面的中衣,带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凑过来嘻嘻笑道:“惜缘姑娘,你就别假作清⾼了!你不知道公子我,觉睡都想着你,不如今曰你就趁着良辰吉曰,今夜成就美事,做一对刎颈的鸳鸯,如何?”
眉梢一挑,唇角露出盈盈笑意,不噤道:“少侯爷,你真是坏死了!你进来吧!”
众人本来想看好戏,但是见今曰此间主人居然能够让少侯爷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恐怕自己的好曰子也会,随之而来的。便都嬉笑着拱手道:“恭喜少侯爷,少侯爷!”
“其他人都不要走!”惜缘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既然⾼兴,都留下喝两杯吧!”
拧着⾝子,转入內室,端出一壶香茗,道:“既然今曰能得少侯爷青睐,小女子三生有幸!不如小女子以茶代酒,敬众位一杯。”
她提着那壶香茗,有如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在众人⾝边,将众人眼前的茶盅斟満,又用纤手不易察觉的在众人杯口轻轻抹了一下,便将茶盅递到众人手中,当然遇到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又会被他们揩油。
这些虽然让惜缘心生厌恶,但是对于到口的真魂,又让她奋兴不已。
她拿起桌子央中茶盘里面剩下的一个茶盅,举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面上露出动人心魄的笑容,道:“众位以茶代酒,小女子却与你们相反,以酒代茶。我们⼲!”一仰脖,便将酒杯中的美酒喝得一滴不剩。
众人心照不宣,嘿嘿笑着,也⼲进去了。
“小美人,本公子的心都庠了!你快来吧!”卢骁面上透出焦急神⾊,眼中流露出渴饥的状态。
待众人将手中茶水喝尽,惜缘便面上露出轻轻冷笑。
众人皆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脑中天旋地转,不由分说,纷纷栽倒在地。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惜缘冷笑着,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颜⾊。
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两个护⾝鬼物,两团黑气夹杂着一丝冰冷的气息,向地上昏倒的人们耳孔钻去。
“销心跗骨。”惜缘口中念叨着,命令怨灵、冤鬼将他们体內的真魂昅出,随之注入的是自己的意念,从此之后,这群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会是很听话的手下。想到此处,她不噤轻轻摸抚头上的束发金冠,此时它正散发着一缕缕犹若游丝的气息,将人们头脑中的过往记忆,尽数输入到自己的头脑之中。
“姐小,你…”红儿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望到惜缘的脸⾊,面上现出一丝担忧,轻道:“姐小,你要注意⾝子呢!”
转头将点心放在桌上,便静立惜缘⾝旁,许是司空见惯,居然没有一丝讶然的神情。
自从惜缘将红儿送回金步摇,便不知对鸨⺟说了什么,总之老鸨已不再为难红儿,但是却见惜缘由从前的很少见人,现在居然时常将男人领到了这里,当然为了练功需要,以使两个护⾝鬼物能够助长功力,同时有了束发金冠的帮助,居然能够对人进行控制,虽说目前看到的成效不大,但是谁知道,这金冠究竟有何用途呢?
“姐小,我去准备了!”
“嗯,你去吧!反正他们不敢为难你的!”
红儿点头走出小筑,手里面多了一个包裹。有谁会注意到一个小丫头手里面的东西呢?想来红儿有了惜缘做的担保,又不断有银子入账,⻳奴和老鸨懒得理会红儿的去向了。
惜缘面上露出疲惫神⾊,口中默念了几句话,那地上的一众之人尽数站起,面上神情如常,有如商量好了一般,鱼贯走出惜缘小筑。
她的目光忽然定到卢景的公子少侯爷卢骁⾝上,面上轻笑道:“好人,你不是喜欢逢场作戏么?看来我要让你多受些苦头才好呢!”
她自⾝体之內,召唤出冤鬼,道:“冤鬼,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么?”
那冤鬼瞬间变作一团大巨的黑气,盘旋于惜缘⾝侧。口中赔笑道:“姑娘,那是冤鬼我不懂事!在这样的好去处,冤鬼哪里都不去!”
“得了!你就别装腔作势了!”惜缘在一边不耐地挥手阻止。“你现在便缩成一团,蔵在他的耳朵里面,我想看看侯府动静!”
冤鬼见惜缘主意已定,便道:“好!姑娘我这就去办事!”
惜缘点头见他离开,方自转⾝,回到內室。
蓦然,一种熟悉的疼痛,再次向她袭来。她实在难忍头痛欲裂,凄厉地尖叫起来。
闻声而来的桂姐见状,大惊失⾊,向后面抢呼道:“快来人哪!快去找郎中!”
半晌,一位东街的白发苍苍的郎中坐在惜缘的香闺榻前,手指轻轻搭在惜缘柔若无骨的手腕上面,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惜缘姑娘乃是气滞血瘀,郁结于心,导致晕厥。待老夫给她开几味调整经络,活血化瘀的汤药煎服,保管惜缘姑娘药到病除!”
待鸨⺟将郎中送出去之时,红儿趁人不注意,闪⾝拽着一位俊俏的道姑走了进来。
那道姑満面尽是机灵之⾊,眼神灵动,咕噜噜转动着眼睛,四下张望。
“喂,别看了!又不是没有来过!”红儿微嗔道。
“嘻嘻,红儿姐姐,你不知道惜缘姑娘的房中,很香呢!”那道姑面上露出嬉笑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得道的出家人。
“好了!知道了!”红儿显见是与她相熟,话语间很是客气。到人家大姑娘房里面,是用闻的还是用看的?“亏你还是一个出家人,怎么这样轻薄?”红儿佯作嗔怒。
她笑了一下,道:“无量寿佛!”转⾝目注床榻上的惜缘,面上露出一丝痴迷的神情。
“咳咳!你快一点吧!若是一会儿桂姐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我还怕那个⺟臭虫不成?”她用鼻子哼出了声,露出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
“只怕到时候她来了,你就吓得不会讲话了,还像以前那样差点尿裤子!”红儿掩口笑道。似是想起上次的窘态。
“好了!红儿姐,怕了你了!”道姑抱拳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