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哥哥…”此时清风抹⼲了腮边的泪水,红着一张小脸,期期艾艾地走到他⾝边,手中拈着那枚玉哨“这个…能送给我么?”
“不能!”墨玉头摇。
“啊?”清风张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望向墨玉。
望着他小眼睛张得大大,小胸脯急得呼哧呼哧的起伏,墨玉忍住笑意,拈起手中的另一个玉哨,笑道:“因为我还要把另一个也送给你们!”
两个仙童相视会心一笑,露出腮边甜甜的酒窝,齐声躬⾝施礼“清风明月在此多谢了!”
“哈哈!”丁云骥在一边大声地笑:“这下可好了!”
此时两位仙童心里⾼兴,此时,丁云骥又从银戒中取出一丛“洞冥草”递给了他们。既然大家已经相识,先同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出来进去,大家好有个照应,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位仙童盯住了丁云骥手中闪着荧光的小草,齐齐睁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
“洞冥草!”丁云骥嘻嘻一笑。
“是洞冥草么?”两个仙童有些不敢置信,毕竟这洞冥草还有着提⾼修为的功用,所以两人很不客气的接过来。
“多谢云骥哥哥!”这一次两人倒是出奇的统一。
丁云骥微微一笑,指着山门,道:“我们现在还有事,现在总可以出去了吧?”
清风和明月两个人现在才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此时互相望了望,然后齐声说道:“不行!”
“不行?”三人一愣。
“哎呦!我肚子疼!清风你来看一会儿山门,我尿急!”然后明月小⾝子一扭,向旁边的草丛钻去。
清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望了望众人,赶紧闭上眼睛,口中好像念经一般,喃喃说道:“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丁云骥见了,心道: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呀!嘻嘻一笑,回⾝招了招手,三人很快走出了山门。
望着三人走远,半晌,明月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望着旁边闭上眼睛叨咕的清风喊道:“清风别说了!人都走了!”
“人走啦?”
明月从草丛中蹦了出来,跑到清风⾝边,伸出手来。
“⼲什么?”清风歪着头看他,奇道。
“哼!别装了!”明月不耐烦地道“赶快把洞冥草拿出来,咱们二一添作五。”
清风不情愿地拿了出来,小心地数好了数目,然后将它分成了两份,两只小胖手赶紧抓住了各自的一份。
清风将洞冥草放到嘴里面,嚼了嚼,迅速咽下去。然后用眼睛望着明月道:“这个不好吃!”
“哼!你以为是鸡腿么?”他小口小口地慢慢嚼着,似在品味。
“好啦!我知道了!”清风小声嘟囔着,然后盘腿坐下,口中说道:“现在我吃完了,你帮我护法。我要将这些东西炼化,助长功力。”
明月点头。
两个仙童一坐一立,伫立于玄都山门,似在守护,又似在帮丁云骥他们把风。
…
出了山门,丁云骥三人御剑到了离玄都山门不远的一片树林。
“老大,为什么下来了?我们直接飞到了前面的百里镇,不就行了?”山栀奇道。
丁云骥刚要挥过去一拳,给他一个暴栗,忽然笑道:“算了。这个栗子先欠着,胖子,现在咱们是有⾝份的人!咱们是玄都的弟子,要是穿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被人家看出来?”
“哦,老大我懂了!”山栀点头。
这时丁云骥从银戒中取出了三套以前大家曾经穿过的服衣,换上了,但是大家发现,似乎原来的服衣都有些窄了,短了。
“老大,军师你们的服衣小了没有?”山栀穿好一⾝蓝⾊的耝布服衣。看上去袖子也短了,裤腿也短了,更不用说腰间的衣带堪堪将衣襟掩住,但只要他稍微动弹一下,就会露出肚皮。
“哈哈…”丁云骥望着山栀露出来的白肚皮,笑道:“胖子,你这样子好像表演杂耍的。”
“这些服衣怎么小了?”山栀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问道。
“服衣小了,说明你长大了!”墨玉微微笑着。
“嗯。”山栀点头。
“人都会慢慢长大的!”墨玉望着远处的⾼山,口中喃喃说道。在这里并不能望见玄都,因为那里已经被施了噤制,在外面看时,却是⾼山,但却并不是玄都的本来面目。
“好啦!你的感触可真多!”丁云骥一拍墨玉的肩膀,搂住两个伙伴,笑道:“走吧!向前冲!”
…
“百里镇”的“百里酒馆”丁云骥三人走了进去。店主、小二早已经认不出了众人,在他们看来这三位少年⾝体之中蕴蔵着清新的气息,跟⾝边经过的人⾝上的气息都不同,他们一时摸不清三人的来历,但是却小心地侍候着。
三人未免大家注意,便坐到了靠近墙角的位子,要了一桌子酒菜,慢慢地轻斟薄饮起来。不时发出低低的笑语。
“小二,给我打些酒来!”门外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去去!”小二不耐烦地道。“快走快走!”
“小二,求求你!给我再打一角酒!”那声音充満了恳求。
三人循声望去,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満面胡须,面容憔悴,手中提着一个酒壶,一个劲地给小二作揖打拱。
丁云骥心中很是奇怪,就问旁边喝酒的人“我说老兄,这酒馆不是卖酒么?怎么不给人家打酒呢?”
那酒客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三人,笑道:“我观三位小友器宇轩昂,天庭饱満,**一种别样的风骨。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们定然是修仙的人!”
“不是,不是!”丁云骥心中一凛,连忙摆手笑道。
“怎么会?老夫这一双招子,从来不会走眼。”山羊胡子老者捋须笑道。“三位小友若不是修仙问道的人,也定然是大有来历!”
“哦!哦!”丁云骥连连点头,心道这老头不是算卦的吧?我要问的是那个人,怎么跟我说这个呢?
但是他还是好脾气地说道:“是么?多谢老人家谬赞。”
老者这时望着外面笑道:“这人哪!是这百里镇的一个木匠,总是宣称自己是鲁班弟子,做的活计进度又烂又慢,这里人都不找他了。可是他现在还欠着酒馆的酒钱,谁会还卖给他酒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