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脚下发力,终于在又一次急冲之时,望着脚下狂奔的白泽,口中笑道:“小白,你就别跑了!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子猛然一纵,从天空中如大鸟一般坠下,落在了白泽的背上。
白泽显然被吓了一跳,一惊之下,脚下更是用力,⾝子猛然弹起,向前面黑魆魆的密林跑去。
丁云骥但觉⾝边的景⾊异常熟悉,原来是旧地重游了。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那曾经的“结界”位置。
眼前已经是一条小溪,再奔过去就不知是什么地界了。此时望着脚下兀自狂奔的白泽,丁云骥不噤硬了硬心肠,右掌单立如刃,直向白泽的脖颈处切去。
“唔…”白泽发出了一声低鸣,⾝子猝然倒地。
丁云骥早已经一步跳了下来,低头检视。此时,他已经确信白泽因为自己的猝然发力,被击昏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但见“它”⾝上満是荆棘的伤痕,四蹄之上更是沾満了泥泞。这跟初次见面之时,却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这就是白泽。
少顷,⾝边两道飞宝依次落下,墨玉,红豆,山栀。
“木头,你看,他已经被我放翻在地了!”丁云骥笑道。
“哼!把人家女孩子打翻在地,是男子汉所为么?”红豆忍不住飞到他近前,说道。
“你…”丁云骥不噤语塞,但是他又強辩道:“若是不将它打昏,我估计它会跑到天边,难道你仍然跟着么?”
“哼!”红豆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墨玉低头望着已经昏倒的白泽,沉思了一会儿,道:“云骥,将她收入银戒,我们走!”
“走?去哪里?”丁云骥不噤说道。
“去茅山观!”墨玉镇定地道。
“难道我们不回村去说一声么?”
“没有必要!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赶到茅山观去!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丁云骥一眼将白泽收入银戒,不噤抬头问道:“可是我们不知道茅山观在哪里?你不是也不知道么?”
“不是不知道,但是总有人知道!”墨玉笃定地说道。
“是谁?人在哪里?”丁云骥苦苦思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墨玉淡然说道。
“是谁?”
墨玉指了指一旁故意望着落在一旁树杈上的红豆,努了努嘴巴。
丁云骥会意。他⼲咳两声,走到红豆跟前,道:“红豆,我想你一定知道!”
“我知道么?”红豆故意问道。
望着它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丁云骥一笑:“红豆,我知道你以为我不关心苏叶,又对白泽痛下辣手,一定认为我没心没肺,但是我可以以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请你相信我!凭你千年的道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茅山观的位置,希望你带我们16K机手站新地址xs电脑站是"" >
尽快到达那里,我怕迟则生变。”
“哦!”红豆不觉转过头来,望见他低眉顺眼的样子,便不再多说,转头望向众人“我以为有人知道,所以我就没有开口,低调一些总是好的!”
不知不觉它的话倒好像是某人曾经讲过的。
丁云骥一笑,步上飞剑,右手一招,似乎让红豆落到他肩上,但是红豆却望也不望一眼,径直向墨玉飞去。
他将右手摇了摇,缓缓落回原处,有些尴尬地笑道:“我…我是想向村子里挥手告别一下,呵呵…”蓦然,他隐约觉得银戒中一跳,面⾊一变。
山栀回头望见他在原地发呆,不噤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丁云骥的神识蓦然放到了银戒之中,面⾊微变,道:“不好,白泽醒了!”
“这么快?”山栀骇然。想不到白泽的力气这么大!
看到大家向他张望,丁云骥道:“现在白泽已经醒了,正在银戒之中,胡乱狂奔。”
“给你!”墨玉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莹白⾊的东西,托到掌心,送到了丁云骥眼前。
他低头一望,原来是一颗异于常人的牙齿。他陡然想起,这不是那”黑蜘蛛”乌倩送与他们的蛛齿么?
他点头会意,将那蛛齿捞在手中。转⾝遁入银戒。
他甫一入进,便眉头一皱,之前満眼的洞冥草地,此时居然被那白泽拱得东倒西歪,此外那自己和墨玉辛苦建造的小楼居然被那白泽撞得摇摇欲坠,险要崩塌。
“白泽,你也太过分了!”丁云骥冷喝一声,望着白泽奔来。
那白泽眼中一片迷茫,望着丁云骥,偏着头看了半晌,蓦然便又如飞奔逃。
丁云骥陡然将手中的蛛齿捏碎,从里面迸出一丛细细密密的雪芒蛛丝,他震腕一抖,那蓬蛛丝径直向白泽⾝上罩去。
不知这蛛丝有多少丈许,居然将那白泽全⾝捆得严严实实,就如包裹成了一个粽子。
“哼!叫你这样调皮!等我将老婆和倾绯找到,让她们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莫不是得了精神病?”
他兀自地说着,向四周望了望,脚下的洞冥草已然被白泽祸害得所剩无几。
他慢慢盘膝坐下,将头脑中的灵识向那洞冥草伸去,试图跟它们一个频率,慢慢地,那扑倒在地的洞冥草,再次摇曳着从地上爬起,已然挺立于这银戒之中。
他缓缓张开眼睛,望着面前満眼是闪着萤光的绿意,不由长舒一口气。
他转头望向地上的被捆成有如作茧的蚕蛹的白泽,此时“它”仍然没有变回原来的人形,他心中很是困惑,到底这白泽⾝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见“她”那美目中流露出一丝陌生,尽管被他束缚着,但是仍然是迷茫的,而且⾝子拼命地挣扎,似乎仍然想奔逃。
“小白,你究竟是怎么了?”他慢慢蹲下⾝子,用手轻轻抚着“她”的丫角,一如从前一样。
陡然,那白泽张开嘴巴,径向他的手掌咬去。
他猛然一撤,才幸免于被咬伤。
“看来,目前你还要这样的待着,可不能放开你!”他四下张望,终于将目光锁定到了那棵千年古树,眼睛一亮,将脚下的白泽的⾝上打了许多死结,估计是不会轻易开解了。
另外他发现这蛛丝虽然极细,但却即使柔韧,单凭白泽的力量,是很难将它开解的,他将白泽拖到了树下,将那蛛丝的其中一头,绑在了树⾝之上,又挽回来重新在“它”⾝上打了死结。
方才如释重负一般,拍了拍手掌,算是完工。
他目注⾝子仍然挣扎的白泽,眼中充満了沉稳的神⾊。
“小白,我一定要弄明白整件事,我一定要将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我更要将老婆救回来!”
他像是对白泽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白泽听了他的话,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似是对他的话充満了迷惑,这真的是小白么?
丁云骥说完,再不回头,⾝子一纵,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