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小白妹妹怎么样了?”丁云骥甫一从银戒中跳出,便迎上了山栀的胖脸。
他将山栀的胖脸推到了一边,佯装満面怒容地道:“哼!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块草地,都让你那小白妹妹啃光了,若不是我进去得早,我那珍贵的洞冥草就绝种了。”
山栀见了,立刻低下头,向他道歉道:“对不起,老大,是我不好!”“你不好?你哪里不好?”丁云骥捧起山栀的胖脸上下打量道“你能吃能睡,我看没有不好。不需要看医生。”
“不是,不是。我是代替小白妹妹给你道歉。”山栀连忙晃动双手,面上露出紧张的神⾊。
“道歉?你是谁?为什么替她道歉?”
“不不,我是小白的…”山栀努力想解释清楚,但是却被丁云骥打断。
“你是谁的谁?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
“好了,云骥。我们走吧!”墨玉出声说道。
丁云骥见墨玉开口,方才恨恨地瞪了山栀一眼,那白泽惹的祸,就让这死胖子一力承担吧。
他们跟在红豆⾝后,径直向茅山观的方向飞去。
…
众人驾着飞宝,在红豆的指引下,经历了几个时辰的飞行,此时三人一鸟已经凌空立于茅山观所在的嵯峨山顶。
山顶云雾弥漫,绿树红花,倒像是世外的仙境,跟那可恶的老道,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联系。
“青灵子!你这老小子,快给我滚出来!”丁云骥立于飞宝之上,俯视着脚下的嵯峨山,运足內力,猛然张口大喝道。
转⾝面对着墨玉道:“我说木头,你说这名字起得倒是巧妙,作恶山!嘻嘻!”
“哼!那不叫作恶山,那叫做嵯峨山。真是不——学——无——术。”红豆飞给他一个“没文化”的眼神。
丁云骥连忙道:“哼!我当然知道那是嵯峨两字了。难道你没有听过谐音么?真是和尚跳井——”说到这里,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什么?”红豆问道。
“就是扑通——不懂的意思。”丁云骥笑道,面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
三人缓缓走下飞剑,各自将法宝收入囊中。
来到了山门前,那大门紧闭着,丝毫没有什么香火鼎盛的意思,倒真像是闭门修行,不理人间凡尘琐事。
“哼!怎么这茅山观的人都**了么?”丁云骥冷哼一声。
“一定是**了!”红豆面上也带着恨意,想到那曰的境遇,它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望渴将这茅山观的东西都砸得粉碎。
丁云骥眼见红豆开口附和自己,便呵呵一笑,目光向这边飘来,谁知那红豆瞪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别处。
“老大,会不会这里没人呢?”山栀愣愣地问道。
“砰”一个暴栗迎面而来,山栀只好委屈地捂住了脑袋,不再出声,默默地退到了墨玉⾝后。
“不会的!你没看到这门前很是⼲净么?”墨玉说道。
“果然是木头,心思就是较有些蠢蛋強一些!”丁云骥洋洋自得地样子。
山栀明知道他说得是自己,但是仍然不响。
“喂!我说死胖子,他这么说你,你怎么不还嘴呢?”一旁的红豆有些看不过眼,说道。
“没事的!我习惯了!”山栀面不改⾊地憨憨一笑。
“怎么样?”丁云骥用眼睛斜睨着红豆,作出一副无赖相“知道这叫什么?”
“什么?”红豆也用同样的眼神回敬给他。
“这叫周瑜打⻩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赖!”这一次这几个字是从红豆齿缝里面挤出来的!
丁云骥立刻回敬它一句“多管闲事!”
红豆气得挓挲了头顶的红翎机手访问:wap.ㄧбΚxs.СOM,猛然蹿到了山栀面前,狠狠地啄了他一下,便自飞走。
山栀苦着脸,面上带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表情,望着众人。
正说话间,从道观中奔出几名衣冠整齐、道貌岸然的道士,但见他们一脸戒备之⾊,面上带着怒容。
其中一个看似管事的道士,说道:“刚才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直呼我家观主大名?”
“就是你爷爷我!”丁云骥大喇喇地站出来,手指着面前的道士,说道“赶快让那青灵子给我滚出来!要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看!”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管事的道士急忙陪着笑脸,道:“三位小朋友,我家观主现在不在本观。不知你们找我家观主有何事,等他老人家回来,我定然通禀。”他暗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三个人怎么也要给个交代吧?”
“呸!”丁云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那讲话的道士,你管谁叫小朋友?以为我们是幼儿园么?“”
那领头的道士见这个人丝毫不通情理的样子,也来了真火。冷哼一声“小子,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今天你若是不让青灵子给我滚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这臭牛鼻子的道观,让你们没出去!”
“什么?”道士们本来都是静静地听着,谁想到这小子居然下了狠话。个个都是満腹怒火“呛啷”一声菗出了腰间的佩剑,明晃晃地指着三人。
“呦喝,居然抄家伙吓唬我们了?”丁云骥一笑,用手指点着面前的道士们,道:“你们这群臭道士,居然还真是修行不够。我只是这么一说,就把你们都吓炸了!”
他目光一凛,从眼中射出一缕冷冽的气息,那眼神不噤使那道士,们退了一步。
“慢动手!”墨玉从后面施施然走到丁云骥跟前,按住了他的肩膀,道:“你要冷静!切不可莽撞!”
他面向着众人,道:“各位,今曰我等来到这茅山观,的确有一件要事要找你家观主,还希望他能走出来与我等一见。”
“放庇!我家观主什么⾝份,别说他不在,就是他在道观,也不会轻易来见你们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一个年轻的道士有些⾊厉內荏地道。
蓦然,眼前一青一红两道⾝影迅如闪电一般,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噼噼啪啪”菗了他四个响亮的耳光,只把他打的眼冒金星,鼻口蹿血。
待他晃了晃头,眼睛终于能够看清了眼前的光景,但见刚才管事的道士正面带怒容站到他面前,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人家?”
这个年轻的道士捂着肿红发亮的脸颊,口中呜呜噜噜地说道:“张…师兄,我…他们…”
“好啦!还嫌丢人不够么?”管事道士一声沉喝,挥挥手,让⾝边的两个道士将他拖了回去。这家伙这是惹事的祸精,眼看着三个刹神来意不善,还故意地惹怒他们,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刚才是他和红豆先后出手,谁知那红鸟看去速度极快,居然后发先至,和自己先后地扇了那小道士两记耳光。
想到这红鸟动作尚且如此迅疾,那么这三位少年的功力该是多么骇人呢?
他不噤有些后悔,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罢甘休了。只希望观主能够回来,若不然,今曰会是他“茅山观”的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