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素眼见对面距离大家两丈外出现了一只耝壮的绿⾊植物。那大巨的绿⾊植株之上,生着数不清的眼睛,微微向外面放射着微光,若是被那些虫目盯住了,立时觉得头晕目眩,同时在那植株之上出现了一个大巨如斗,形如蝗虫的虫首,就仿佛一只大巨的灯笼吊在竹竿之上,不懂摇曳着。与此同时,那令人为之头晕目眩的声音,正是从这蝗虫口中传出来。
冯素素见此情景,眉头微蹙,道:“怎么办呢?若是两位道友能够助小女子一臂之力,那么小女子就…”
话未说完,玉面微红,不知如何接下去,可想而知,对方⾝上的法宝似乎不止一件,而自己出⾝于小派之中,又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对方看上眼呢?
丁云骥玩笑心起,笑道:“我们要是帮你的忙,你拿什么谢我们呢?”
冯素素面⾊酡红,神态极是撩人,目注她的羞态,丁云骥**中一荡,还没有说话,红豆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别理他!我们帮你!”
冯素素见此情景,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只得微微欠⾝道:“若是两位道友能够助我得到灵脉,那么我…我会考虑…给两位一些谢礼的!”
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中隐隐有着令人费解的情绪在內。
丁云骥不再去望她,反正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更何况美女开口,自己就乐得充一次英雄吧。
蓦然,此时对面不远处传来大巨的虫鸣,令人震耳欲聋。
丁云骥心中一凛,这里必须速战速决,若是将那老魔引回来,自己凭空就多了一个对手,那么就更没有办法夺这灵脉了。当前必须要将这“缚虫草”**。
就在此时,⾝边的冯素素⾝形飘起,从腰间菗出银⾊短剑,仗剑向对面的“缚虫草”扑去。
幸好老魔对自己的**颇为自傲,临行之时,并没有收走她的短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既然让对方帮忙,那么自己总不好意思躲在后面。
存了这样的念头,冯素素一声娇叱:“孽障,看你往哪里去?”
手中的银剑射出一溜剑光,向那“缚虫草”卷去。
那“缚虫草”虽然属于低阶妖物,但是仍然具有些微的灵**。见对方来势汹汹,遍⾝生着的眼睛,蓦然开合。形成了数道数不清的光线,齐齐向对方射去。
冯素素见到这光线如此晃眼,似乎有些不耐,从怀中掷出自己的护体金梭,向那“缚虫草”击去。
许是那金梭威力过猛,居然硬生生地击入那虫草的根茎处。那怪虫发出一声痛苦的鸣叫,⾝子痛苦的动扭了几下,居然从根部溢出一些白⾊的枝液,将射进根茎处的金梭包裹起来,瞬间已经在众人面前失去了将金梭融进了虫草之中。
本来冯素素见到这金梭将这根茎击中,心中暗喜。但是同时有些暗自怅然,早知道这虫草这么容易对付,自己方才就不会向另外两人求救,现在到不好意思不给他们一些宝物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到令她颇为吃惊,眼见自己的护体法宝被呑到了那虫草当中,就在她如何催动法宝未果的情况下,只好将手中的白玉环祭出,若是这件法宝不能奏功,就只能借助另外两人之力了。
这样想着,她从手指上取下白⾊的玉环,口中念动法诀,蓦然吐了一口真气,噴向那白玉环。
这白玉环同玄玉环本是一对,这个是攻击所用。但是同样也需要浪费她的真力,若不是没有办法,她还真是不愿意将这法宝取出。
就在她取出白玉环之时,蓦然玉环涨大如磨盘,升上了空中。此时,那玉环之上忽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显然是感应到了什么。
冯素素听到玉环示警,面⾊一变,⾝子微微迟疑。
“怎么了?”红豆发现了她的异状,蹙着眉头问道。
冯素素面⾊微变,道:“我妹妹来了!”说道这话之时,眉眼间分明有些不舍地望向那缚虫草守护的灵脉。
丁云骥立时会意,道:“姑娘是不是顾忌这里的灵脉?”
冯素素被对方猜中了心事,只好默默点了点头,要知道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这灵脉的地点勘察明白,现在就这样离开,不说是否浪费了一件法宝,就这样离开,似乎心中颇为不甘。但是自己妹妹遇到危险,又不能离开,想到此事,她心中既有不想让丁云骥等人坐收渔人之利的无奈,又有不忍心看到同门受伤的担忧,真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硬了硬心肠,索**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免得丁云骥等人存了私呑的念头。
“两位道友,是这样的…”
她面⾊微红,简要地将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告诉两人,同时也陈述了自己的苦衷。若是自己现在出去救同门,不知他两人能否帮忙,将这“缚虫草”铲去,同时将灵脉留给“银剑门”
话说完之后,自己先就有些羞赧。之后便娇羞不语。
丁云骥听完她的想法,立时哑然失笑,不噤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我说冯素素,你真是冰雪聪明啊。感情我们两人还要帮你将这虫草除去,但不知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红豆白了他一眼,道:“算了,快帮忙吧!”
冯素素见到红豆答应了,立时深施一礼,道:“冯素素多谢两位道友相助,待素素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完毕,立时回到这里同两位会合。”
说完,不待对方答话,人已经如箭般射出深洞。
丁云骥嘴唇微动,将出洞的方法告诉对方,然后转脸望着红豆道:“好了,大好人。开始⼲活吧!”
红豆杏眼圆睁,做迷糊状,道:“⼲什么活?”
“呶!”丁云骥指了指对面的“缚虫草”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人家帮忙么?”
“我是帮你答应的!”红豆一脸无辜地道。“我是见你,死死盯住人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看个没完,才给你想出来博得人家芳心的法子,你怎么倒不识好人心呢?”
“什么?我盯着人家看?”丁云骥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
“当然了。既然你想取悦人家,不好意思说,就权当我帮你忙了。”
“你…”丁云骥一时无语。
“你什么你?”红豆推了推他,道:“快去⼲活吧,小心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兴了。”
丁云骥回⾝一望,那“缚虫草”似乎被冯素素击出了怒气,此时草茎之上的虫首,摇摇晃晃地过来,似乎将报仇的对象转移了。
丁云骥见此情景,也不再跟红豆斗口,只是向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口中嘟囔着:“哼,明明自己想做好人,却拉我来当替罪羊!”
当下也不答话,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将黑犀取出,立时从那巨刃中射出一缕极其浓重的黑气,向那“缚虫草”砍去。
缚虫草似乎知道那黑犀的厉害,头顶上的蝗虫脑袋微微一晃,口中发出嘎嘎的叫声,将那精细的草茎蓦然一卷,化为一个滚圆的草球,就向那洞口滚去。
转眼间,那绿⾊的草球距离灵脉之眼,已经不足三公分。就在此时,它立时浑⾝气息一滞,⾝体中的灵气居然提不上来,在它回望之时,猛然间发现,头顶上已经被一股浓重的黑云罩顶。
这缚虫草立时口中发出吱吱的叫声,就在丁云骥的一声叹息中化为了两截。
一截为虫首,一截为草茎。
丁云骥心中一喜,回头向红豆笑道:“怎么样?⼲净利索,收工!”
红豆却面上露出惊惶之⾊,道:“小心!”
丁云骥早就在她惊呼之时,已经隐约感到了一丝细微的风响。手中一动,向后一挥,黑犀似乎将⾝后蓦然飞来的物体迎住,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响。
不过,似乎那东西的锋利程度远远赶不上黑犀的锋芒,没等有什么实质的进一步接触,就陨落了。
此时丁云骥方低下头来,有时间看个究竟。
原来是之前化为两截的地上的虫体,现在已经再次化为了两截,那大巨的虫首,兀自在地上蹦跶着,挛痉着。
蓦然,丁云骥发现一缕幽光,在虫首中一闪而没。他见这虫子似乎没有死透,就将黑犀挥过去,补了一刀方才了事。
他手中黑犀再次挥动,将那蝗虫的脑袋分成了两半,寻找到了闪动微光的根源。在那蝗虫脑袋中,他发现了一枚如指甲盖大小的绿⾊的珠子,这珠子遍⾝碧绿,似乎颇为可爱。
他正要捡拾起来,冷不丁从他⾝后伸出一只莹白⾊的小手,将这珠子抓在手中。
“喂,我说,你讲不讲道理?”丁云骥无奈地说道。
“不讲!”红豆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颗小小的珠子,口中⼲脆地回答。
“真是!悍妇猛于虎!”后面的话他很小心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红豆眉间一挑,就要发作“你说谁是悍妇?”
“我…”丁云骥正要解释,眼⾊一变,伸出手掌,将红豆的躯娇带过。
红豆猝不及防,被他搂住了蛮腰,立时面⾊绯红,才要左右开弓,却见丁云骥⾝子再度掠起,向数丈外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