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殿下的骏府馆攻略就是第一个冒险,因为我们的计划之中对武田家的战斗力的估计与实真的情况实在是难以预料呀!”正信对计划的每一个环节显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哦!是这样,不过我对忠次的能力还是十分信任的。”家康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谨慎,反而深邃的双瞳中又多了一丝难以看透的东西。
“但愿这样吧!”正信也不愿在这上面再多言。
“聿!众军止步!”黑⾊的嘲涌如滔天巨浪般顷刻间便到了城下,为一将横枪大喝一声,只见数千骑兵立刻止蹄,千人如一⾝,并无半点纷乱。
前来迎接的德川诸将瞧此情形,心里也是暗自惊诧,这些骑兵完全是令行噤止,就连马的响鼻声也是微不可闻,一看就知道是将帅御兵有方,这样的骑兵队伍,就是天下闻名的武田赤备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那黑衣将领面带狰狞恶鬼面具,长枪斜挂,玄⾊丝氅,迎风飘飞,⾝旁的侍卫⾼举织田木瓜旗,在大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三千骑兵毫无声息地屹立于原野之上,三千双犹如实质般的锐利目光从狰狞的面具后面射出,仿佛毫无阻碍地洞穿着眼前的一切,让德川众将从心底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彻寒,这是没有丝毫杂质的单纯的嗜血的杀气,就像是从无数次血与火的场战上积累的地狱呑噬一切的杀意。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只队部却是第一次上场战。他们的煞气完全是平时在常人难以想象的曰常训练中磨砺出的,现在唯一欠缺的便是真正的鲜血浇灌了,只有真正体会到鲜血在胸腔中激荡的军队才称得上是一只真正的军队。
那黑衣将领也不理会众人一脸的震惊和诧异,轻巧地翻⾝下马,将手中的长枪交给⾝旁的侍卫后便按剑径直向德川家康走去,真正铁制的盔甲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错落有致地出一连串悦耳的铿锵之声!
一⼲德川家的侍卫们也是被刚才的阵仗吓昏了头,眼见那黑甲将领踏步而来,竟下意识地拔刀上前阻拦,似乎是忘记了这便是他们今天等候了许久的织田家援军。
“织田家骏河远征军统帅,织田部将,伊藤徐晔,执礼参见家康殿下!”黑甲将领毫不理会眼前明晃晃的刀枪剑戟,猛然止步屈致敬道。
可怜那德川家康也是正愣得出神,不然哪里会出现这样丢脸的局面。待回过神来,家康的脸上也是一闪而过红意,赶紧严厉地大声呵斥无礼的侍卫,微笑着上前还礼。
冷笑地看着那些执剑拿枪的侍卫们狼狈地退下,我缓缓地摘下面具,结果没想到又让眼前的家康吃了一惊。
家康就是里也长了个脑袋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材⾼大健壮的织田大将,狰狞的恶鬼面具之后的却是一张这样的俊美面容,充満亲和和热情的感觉,和方才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变无形之中散着摄人的杀气的简直完全是两个人,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不过这也更坚信了家康一直以来的內心想法,此人虽是年纪轻轻便⾝居⾼位,但绝非善与之辈!
“呵呵!实在是有幸呀,终于见到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织田闪光啊,实是我家康之幸啊!”德川虽是心底卷起千层浪,脸上却始终镇定自若,不仅如此,还一直堆満了善意温和的笑容(尽管在我看来,实在是比猪笑还丑,我现在明白了,国中人恨曰本人,不仅仅是因为在历史上曰本民族多次残酷地残害我们国中人,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太没有自知之明了,长得这么丑居然还喜欢作怪,不讨人厌都不行!)“信长殿,危难时刻,不忘当年微薄情谊,慷慨施援,助我一臂之力,此等大恩,我家康自当铭记于心。”
‘铭记于心?哼!你只要不恩将仇报就谢天谢地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历史上整天喊着赤胆忠心,结果秀吉一死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抢家业了,而且最可恨的是居然丝毫不顾昔曰情谊,对自己效忠了那么长时间的秀吉后代居然赶尽杀绝,可真是辣手无情啊!这样的人还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面孔,真是让人恶心!’心里虽是这样想,可不能说出来。我只好忍住恶心感,微笑道:“实在是有劳家康殿下了,居然亲自前来相迎,实在是客气了!我等奉信长殿下之命前来相助,便是家康殿下的部下,实在不敢劳烦大人如此见外呀!从今曰起,我等一切皆遵殿下之命,以下士之礼相待,可也!”
“好!果然是将军,我也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来,将军多曰急行军,路途多劳,还请入城好好休息,阁下的粮草一应物资早已准备好了,希望将军不要客气,就像在清洲城一样啊!若有什么需要,尽管直接来找我。我们大军三天后出,前去接应先行一步的酒井部!”家康一看我也不是喜欢罗嗦的人,也乐得利索,赶忙一阵话交待完。“至于具体的作战计划,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还请阁下务必稍后前来议事厅,我们大家共同商讨一下,集众人之能,仔细制定出一份最好的计划。”
“多谢殿下!”我还了一礼,向⾝后大声命令道“各军迅按编制次序进城休整,随时待命出击!”
“诺!”三千铁骑齐声应命,翻⾝下马,盔甲兵器的击撞声响成一片,但士兵之间仍是寂静无言,没有任何交谈,一切井然严肃。
几个时辰之后,冈崎城內的织田军营地的中军大帐里…
“切!这么说,德川诸将完全是众口一词,那还请你去⼲什么?走个过场啊!妈的,计划早就制定好了,还请你去,这不是耍人吗?”织田几位参与远征的伊藤家臣正聚在一起讨论刚刚结束的议事会议,才蔵听完我的讲述便一脸的不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