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此时此刻我突然认识到半兵卫的智慧真的是比山⾼、比海深啊!从今天起,我要以半兵卫
为毕生目标,努力去修行越自己!一⾝浑铁甲胄,站在众武士之前以为军容军风表率的庆次突然
回头对着我和才蔵嘴里迸说出了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
“哦?我们一向以拯救曰本少女为己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庆次同志,现在准备转行投⾝军师业
了吗?恩,不错,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很大前途,不如这样,我亲自为你挑选一处深山老林,保证绝
对与世隔绝,你可以放心地结草庐而居,修行数载,再出之时,必然是天下震荡啊!”反正闲着也
是闲着,实在无聊,还不如跟庆次他们说笑,于是我装着极其严肃的口气建议道。
“就他那个跟我一般无二,一根筋的榆木脑袋也想当军师?老大,你就别开玩笑了,就是修行一辈
子出来,估计还是个一指挥就抓瞎的货。”我刚说完,另一边的才蔵立刻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老大,才蔵,拜托!我说的庒根不是什么学当军师。”听着我和才蔵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侃得
欢畅,庆次一副郁闷至死的怂样,哭丧着脸道:“刚才我说那话的意思是指半兵卫实在太有先见之明
了,我今早去拉这个懒鬼起床,这家伙睡眼朦胧地说什么你个白痴,大清早的鬼叫,我劝你赶紧回
家接着做梦去,今天武田大军绝对不会攻城,你跟老大那个爱骚的傻冒搅合个什么劲呀!赶紧回
家去,免得在城楼上站个整天连个鸟都看不到。我后悔,当时听这话,我还以为半兵卫那家伙又是
惫懒的托词,根本没在意,哪想到一一应验,老大,你看我像个傻子似的站了几个小时了,你看,
这⾝上的汗都能澡洗了,咱们还是赶紧了,回去休息吧!”说罢,立刻摆出一副死乞白赖地乞求模
样,你看了,真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拉尼?!哦,不是,请原谅我一时激动说了鸟语!)你刚才说啥?”可是我听了庆次的话之后
,已经没工夫管他是不是都快成河里捞上来的虾米了,我他奶奶滴现在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原来
我在这太阳暴晒的城楼上傻了吧唧地等了一整天,没办法,和一帮大头兵想着法的苦中作乐,捱时
间,敢情半兵卫这小子早料到武田大军今天不会进攻了,居然事先庇都不放一个,自己懒觉睡得那
叫个舒服,却任凭我们哥几个在这热得內裤都快湿透了!“他真这么说得?”
“老大,我这时候骗你⼲嘛呀!半兵卫这小子,一点不厚道啊!”庆次估计是看到我的脸⾊已经开
始向非常不好的趋势变化,于是心里立刻乐庇了似地火上浇油道。“老大,那个,咱是不是也可以
顺便撤了?”
“撤?”我斜着眼微笑着看向庆次,直看得这小子浑⾝鸡皮疙瘩暴起,才稍稍收敛了在庆次看来恐
怕只能用恶心死人不偿命来比喻的诡异笑容,接着说道:“不,怎么能撤呢?我们的庆次同志如此
英姿伟岸、威武雄壮,就应该让兄弟们多多瞻仰学习嘛!好了,庆次,我和才蔵先走了,你要继续
坚持啊,不能偷懒,给弟兄们作个表率,来,来,挺胸收腹,对,那个,脸上不要这么痛苦的表情
嘛,诶,对,笑一个,哈哈哈…”我尽情地躏蹂了一番庆次之后,才大袖一挥,和才蔵施施然悠
闲地踱下了城楼,只留下庆次一人如丰碑般依旧挺立。
“妈呀!饶命啊,老大!饶命啊…”过了没多久,城里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经久不息
,隔了这么远听了都让人浑⾝激灵、抖个不停,那个悲惨可想而知。
城楼上,化⾝雕塑的庆次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笑,遇人不淑啊!
就在长条城这边正上演着一出不着调的戏的同时,鹿之介、本多那边也终于在平枫流忍者暗中的帮
助下摆脫了最后一道封锁线,并顺利再次歼敌二十,夺战马五匹,兵器若⼲。自成功洗劫武田粮草
大营之并将伤员妥善安置后,鹿之介、本多一行一刻不停,虽然在忍者的指引下躲过了大部分武田
追剿队部,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经历了连番血战,伤亡很大,直到突破包围网为止,整个别动队只剩
四百余人,无伤员,但幸运地是,现在别动队已经成了机动力不可同时而语的全马队了,这主要得
益于从粮草大营力意外抢来的三百匹战马和一路上血拼后的缴获。可惜凡事都有利有弊,别动队现
在已经撤到了全安地带,但同时却也意味着他们的价值无限接近于零了,因为现在无论是兵力还是
位置都已经不具备再次创造战绩的条件了。
而此刻,鹿之介和本多也正趁着大家休息的时间在急切地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可惜我们的战绩只能无奈止步于⼲这一票了。”鹿之介抱着枪靠在树⼲上,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
噤的遗憾之⾊道。“不过一支真正成熟的军队也的确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被人走运打了一计闷棍
的情况可能会生,但绝对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再去挑衅这样一只军队的尊严,对我们来说
,注定结果只会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