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这么⿇烦的事居然让我给莫名其妙地碰上了!”庆次一看这局面,心叫不好!看这样子,分明整个联军已经认准了他作这个先锋将了。
诸位看官千万别以为先锋将如此荣耀的⼲活,怎么没人去?!这要放三国,哪个武将不是抢着上啊!
也许在国中的某个时代,武将临阵厮杀,是一种荣耀,可在曰本却不兴单挑这一套,曰本虽然几千年来战争从来不过都是几百上千人打架的玩意儿,但偏偏这个战争的规矩多得吓死人,正面的较量那更是几乎完全规定了模式,照着来打。先是排兵布阵,接着出派几只备队出击相互试探,然后就枯燥了,一个一个的方阵被调上去,个对个的正面拿着四五米长的长矛在那戳呀戳呀,戳上几个时辰也不定死几个人,但双方的主将却要摆出一副绝对的威仪,在中军里坐着,一动不动看上几个时辰找对方的漏洞。这要是碰上个半斤对八两的,那简直是要命,一天下来,估计刚见点血就结束了,第二天再接着来。
曰本这种比国中宋朝君王战前就给统军将帅制定好作战方案还要恐怖,一般人看了那是百无聊赖,更何况对上的是号称甲斐之虎的武田信玄,人说人的名树的影,如此闻名曰本的军神怎么可能好对付,这试探估计就得耗上好几天,你看,这果不其然,在曰本合战时并不被看重更多时候都是作为一种挑衅或是引诱手段的斗将竟然被双方主将默许了,这分明预示着今天不跟你打生打死,大家坐下来精彩表演好了。当然顺带着也会稍稍探查一下各自的布阵,要是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比如一方突然脑子里进了水露出个大破绽,那自然就没理由再谦让了,立刻抄家伙⼲死他丫的。
虽说庆次有时候也会和才蔵一样脑子有些不好使,不过那通常是在异性面前。到了场战上,庆次的能力和眼光那还是没话说的,至少现在他就是一种很了然的气愤!估摸着他差不多已经把两边的人都骂了个遍了,你说为什么?这不明摆着吗?分明是耍他呀。两边都快十万人了,那些什么元老重臣怎么都不争先呀,因为他们这会恐怕早就陪着各自的家主拣了块风景视野不错的⾼地,把将军幕府搭好,开始品着茶悠闲地等待着看他像个白痴似的纵马一路狂啸着奔下山坡,然后和对面同样不幸被选中的某位同志上演一场武斗戏了。
不过,场战上可是说一不二没有退路,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慡也只能暂时忍了,庆次现在心里只希望武田家给个面子能出派个有名有姓还算有点彩头的大将,要不然这一番都下来不真纯成了演戏,而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伟大庆次在众人眼中不就成了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了吗!
不过很快,庆次痛苦地现自己有深刻地学会了一个成语,而且应该会永记不忘,那就是福无双至、祸不落单!只听程式话不带半点**的此地响起的呼喝声中,一员骑着杂⾊马的赤甲武士⾼举着长枪,从对面的武田中军处磨磨蹭蹭地溜达了出来,然后又磨叽了半天,才开始加穿过一块块红⾊‘板砖’,冲下了山坡。
而后在中间的谷地原野上此人开始了各人表演,一系列的马上动作那是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最后腾折得累了,总算停了下来,不过可能是还不过瘾,于是一边控马原地打着转一边拿枪对着联军这边极为嚣张地指指点点,似在嘲笑无人应战!
“我靠!那些老不死的把我当猴看,你居然嘲笑我是没卵子的孬种!两恨相并取其最恨!老子先宰了你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家伙!”如此挑衅的动作,庆次这一看之下那还了得,顿时心头怒火噌得冒起,立刻心里给这家伙判了死刑!
“无知鼠辈也敢抛头露面!待我前田花庆次送你如轮回!”山坡上,小狐绻再次希聿聿地人立而起,修长的马腿张扬地蹬踏着天空,然后重重落下,草皮翻飞。庆次长啸一声,纵马如飞,唰的就拐了个斜线冲下了山坡,径直向那个仍逡巡在原地的武田斗将扑了过去。
看到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来的庆次,那员武田斗将倒也很镇定,缓缓勒转马⾝对着庆次扑来的方向,然后沉着冷静的一直等到距离最合适的时候才开始催马加,刺冲起来,光从以逸待劳的经验上看,竟还是个沙场老手!不过看他年纪轻轻,貌似只能用天妒英才来形容他了,谁让他偏偏遇上战国第一倾奇者花之庆次呢?
“吾名柳川左卫门,来将通名!”⾼飞驰的马上,武田斗将按照惯例一板一眼地大声宣告了自己的姓名,正指望着对方也“礼貌有好”地通传一下,可惜没想到回赠他的却是一个在眼前无限放大的寒光闪耀的冰冷枪头。
“哐当,锵!”双枪交击、人马错过,一场骑战便如流星般在众人眼前转瞬间结束。
小狐绻跑出没几步便缓缓减,最后停了下来,骄傲地扬了扬脑袋,然后若无其事地在野地上表演起了古代版盛装舞步,而庆次,极其潇洒地正了正刚才急飞驰时被狂风吹得有些歪斜的头盔,然后⾼⾼地举起长枪对准武田本阵所在的山头比划了一个的动作,极尽挑衅之态!也许看官奇怪怎么不提那位武田家的仁兄了?其实非是在下不提,而是他的命运貌似已经不用说了吧。(悲伤一幕:杂花马一路小跑着逐渐消失在场战地域尽头,马的主人柳川依稀只能看见一个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背影,一路上,不时有几滴鲜红⾊的液体顺着滑光的马鞍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杂草的茎叶上。)
“エイエイオー!eieioh!”斗将的结果一明了,顿时整个场战上,欢声雷动,无法形容的大巨呼喝声浪直冲云霄,同时又仿佛真的狂风暴雨般呈声波状席卷整个草野,延伸所过之处,立时草屑飞扬,蒙蒙漫天,联军的士气因一场决斗的胜利而迅攀升并最终爆満!而相对的,武田一方原本近乎实质般给人窒息感觉的气势庒迫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一些方阵出现了微微的骚动,显然不少山猴子们都惊讶于联军随便一个家伙(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狂妄的笑声引的血案!)如此強悍非人的武艺。
“踢踏、踢踏…”清脆的马蹄声再一次从寂静的武田方阵中响起,很快严实紧密的足轻方阵如被劈开的波浪般向两旁一分,露出中间一员控马徐徐而出的武田悍将。之所以称他为悍将,就在于他的出场实在是有够悍!⾝⾼最起码有两米以上,骑在矮种的信浓马上,简直像一座⾼塔,分外别扭,再加上霸占了右边半张脸的一条狰狞伤疤和浑⾝上下铸铁般的精实肌⾁,怎么看都堪称曰本人种的异类,更何况居然是出自士兵平均⾝⾼绝对不过1米5的甲州军团,乍看之下不噤令人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