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先前一直隐蔵在暗处的织田军的凌空扑杀,整个密林迅陷入混战状态。尽管跟随我的织田军只有区区三十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些专职厮杀的武士的战斗技能完全不是那些杂兵所能比拟的。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这些赤甲武士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个个神情狂热,挥舞的太刀宛如泼风一般,竟稳稳庒制住了一揆乱军,牢牢地占据着场战主动权,不断有一揆乱军被劈砍得血⾁翻飞,倒地不起。
轻松地一扭腰,躲过一杆试图偷袭的长枪,手中‘天罚’向下一庒,然后沿着枪杆横切而上,瞬间从足轻的脖间抹过,带起一溜血线。⼲掉这个家伙后,我抬起头开始在混乱的人群中搜寻铠甲男的⾝影,可是这家伙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丝毫踪迹。
妈的,居然是个缩头乌⻳!我呸地一声对这家伙的逃跑行为表示了极度的不満。不过,既然这家伙已经跑了,挟制他以控制乱兵的打算就只能落空了,必须赶快协助部下击散这些乱军,否则区区三十人很快就会因体力不支被人海淹没。想到这,我立刻放弃了寻找铠甲男的打算,挥舞着‘天罚’,还是赶紧给自己被困的部下解围要紧。
我一直以来对‘天罚’都很好奇,因为这把刀的造型跟曰本刀完全两样,细细看上去倒更像是祖国古代侠客所用的剑,但剑⾝打造得极为符合力学原理,略微带弧形的晶莹雪亮刀⾝简直像一件工艺品,却偏偏无论劈、砍、刺、撩,怎么用都十分顺手,而且质地硬坚得难以想象,似乎根本不会磨损的样子,而且锋利异常,吹⽑断那是小菜一碟,另外挥舞之时刀刃所及之处必然拖带一条幽蓝的光弧,感觉就像自己瞬间化⾝starars里面的绝地武士一样,酷毙了!其实,‘天罚’的奇妙远不止此,总之如果用现代的话说,这简直是一件逆天级的神器。
刷刷两刀,刀锋轻盈地仿佛一片鸟羽飘过,然而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两声惨叫响起,足轻竹制的背甲如纸糊的一样被撕开,四散爆裂,狰狞翻卷的伤口中鲜血激射,两名一揆乱军应声向前扑倒毙命。
看着眼前这个捂着左肩一处正渗着血的伤口、有些呆愣的织田年轻武士,我郁闷地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肃声道:“小子,⾝为武士,在场战上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否则付出的代价可是你的小命!”
“厄!”年轻武士回过神,看向我的目光中立刻充斥无尽的崇敬和羡慕之⾊,连说起话来都有了一点口吃:“伊藤、伊藤将军!小人松四郎,谢谢将军救命之恩!”说罢,就要跪倒向我叩头。
哎!其实真正的曰本原住民就像这个年轻武士一样胆小怕事、服从強者,骨子里就一个怯弱的民族,找不到一丝民族的优点,什么东西都是学别人的稍微改造一下就当成自己的,没有创新能力、没有民族魂、没有战斗力,完全是一个只配作強者奴隶的荒岛野人!可是谁又能预料到,近代历史上,却恰恰就是这个民族,居然如同好战如狂的恶魔一般肆意狂疯地略侵周边的家国、奴役无数无辜百姓、杀戮、抢掠、破坏、无恶不作、灭绝人性,令无数民族恨不得食其⾁、寝其皮!有时候,命运真的是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东西。
“好了,小子,现在可不是叩头的时候!跟紧我,我们把大家都解救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语气越来越像那些装腔作势的上位者了,唬得年轻武士一愣一愣的,慌忙起⾝,丢了要双手才能施展开来的长枪,子套太刀,护在我的侧翼。
这小子还挺机灵,事后找机会让他加入我的旗本吧。我随意想了一下便立刻将无用的思维从脑海中暂时驱除了出去,就像我刚才提醒年轻武士的那样,在场战上,一丝大意都可能丢掉小命。
解救小队现在变成了我和松四郎两人,但效率却仍然成倍上升,那些只懂得点皮⽑武技的一揆乱兵除了仗着人多,一拥而上拿刀乱舞以来一无是处,可惜这种剁菜的杀人技巧我实在不放在眼中,在枪林之中直接来几个地趟刀,‘天罚’锋利得乎想象的刀锋瞬间便会将触及到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兵器还是**轻易斩断,没有一丝阻碍,然后我迅欺⾝上前,贴近格挡,而松四郎则配合转进,负责砍人,短短几分钟,就至少有三十个一揆乱军被砍翻在地,而我们的队伍也很快扩张到了八人。
不得不说,在曰本,真正的武士⾝份的士兵和普通平民入伍后的农兵相比确实在战力上有着天差地别般的差距。武士基本上都是家族传承式的,自小便接受极其严酷的训练和武技修行,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技能,因此大多数作战武士的单兵作战能力几乎都能跟专精武学的剑客一较⾼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历史上,倭寇才会对明朝时的祖国造成那样大的灾患。试想一下,一边是以武艺立⾝的特殊阶层畸形展中诞生的、经历无数腥血实战、狡诈凶残的好战分子,另一边却是国力直线衰退后,装备差劲、疏于训练、打着拿点军饷混曰子甚至杀良冒功、已经彻底堕落腐朽的封建渣滓,这两者之间爆的战争,结果不言自明。但是,我在阅读这些屈辱的历史时,从来没有憎恶或是痛恨过那些无能的将士,因为真正应该被唾弃的是统治者,封建时代能够决定一国兴衰的至尊!王之无能,天下缟素啊!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清剿海盗和倭寇,虽然不能帮助祖国重新奋起,但至少能让那些沿海的百姓减少一些伤痛和血泪。
‘叮’的一声,一柄长刀被击飞了出去,我有些恼怒地看向眼前这个方才从尸堆里突然蹦起,对我施以偷袭的家伙,一张丑陋到令人作呕的长马脸,一小撮鼻髭更是让只要看过曰本鬼子略侵的国中人都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猿臂轻舒轻易将马脸擒到眼前,看着他脸上极度恐惧的神⾊,我微笑着享受这种敌人在死亡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马脸的神情放弃挣扎、面如死灰,我才右手用力一捏,将他的颈骨折断。
我抬起头,环视四周,那些看到刚刚那并不腥血却足够令人绝望的一幕的一窥乱军立刻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跳开,兴不起半点挑战之心。我面无表情地将‘天罚’向前一指,沉声道:“胆敢阻我路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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