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苦。
张宁并没有将真正的危险之处说出来,只是对萧萧和朱珊珊说了察警要抓他的表面上的事情。
而真正危险的敌人却是南斗六星,以张宁他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与之抗衡。
但就是这表面上的危险就让她们二人的內心充満了惶恐。
看到张宁把朱珊珊和自己一起叫过来的时候,萧萧已经明白张宁和朱珊珊的关系。其实在很早之前她就察觉到一些端倪,因此并不是太惊讶。再加上此刻深深担忧着张宁的全安问题,其他的事情,萧萧也顾不上了。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萧萧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很柔弱,但是在这种危机关头,却并没有哭哭啼啼,虽然眼眶有些泛红,但还是很坚強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危险?”朱珊珊的表面仍然很镇定。
“放心吧,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张宁微笑着安慰道。
张宁深深的看了两个女孩一眼,道:“我要走了。等我回来。”
“一定要好好的。”萧萧咬着嘴唇,強忍着眼泪。
“你要是敢不回来,本姐小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拎回来。好了,别再婆婆妈妈了,快走吧。”朱珊珊咬牙切齿的道。
张宁点点头,继续跑路。
看着张宁远去的背影,萧萧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朱珊珊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拿出机手打了一个电话:“爸,不管你在做什么,马上赶到长沙来,要是来晚了,你未来的女婿小命不保。”
华天大店酒的一间客房內。
“我们的老朋友好像很着急的要离开这里呢。看来他是要去机场啊。”天机看着站在自己⾝前的蓝学等人,轻笑道:“我们应该给他增加一些难度,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就离开了。天同,将紫微星的行踪通知异能组那些热心人吧。虽然没指望他们能够抓得住我们的老朋友,但至少也不能让他那么轻松啊,呵呵呵”
蓝学点头应了声是,走下楼去,来到一个共公电话亭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蓝学前脚刚下楼,郑強便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后脚就跟了出来,他的确是走进了厕所,但并不是来解决消化系统的问题,而是给张宁发了一条信短。
组长接到蓝学的线报之后,立刻掉头朝机场赶去。这个人的报情非常可靠,上次就是他给组长一行人提供了方岳的行踪,很可惜他们没有抓捕成功,可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而张宁原本想要赶去机场坐机飞离开,只是当他坐上出租车之后不久,又收到了一条信短,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张宁立刻下车,换了一辆出租车,转向另一个方向。
当组长和吉少一行人再次赶到机场的时候,却再次扑了个空。
紧接着组长又接到蓝学的报情,开始朝张宁的⾝后追去。只是他们却再次无功而返。
张宁不停的换车,不停的在长沙市区兜着圈子,每次等组长他们收到报情之后的下一刻,张宁便会马上知晓。
两个小时过去,组长他们依然连张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奇怪的事情也终于引起了天机的警觉。
一次假报情的试探之后,強哥很快被揪了出来。
张宁机手上的神秘信短,都是強哥给他提供的报情。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偿还张宁的恩情。
在蓝学看来,叛徒的下场就是死。所以,蓝学毫不犹豫的了结了強哥的性命。按理说,没有了內应,张宁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摆脫组长一行人的追踪。
可事实上,南斗众人都失算了。
张宁不见了。
老刘是一个的哥,接待过无数三教九流千奇百怪的客人,可是他四十分钟之前在⻩花机场接待的两个客人却让他觉得格外与众不同。
当这些客人上车之时,老刘暗自观察了一下,其中那个负责开门的年轻后生当然是打杂的,但即便这个后生是个打杂的角⾊,可是放在任何地方都不简单,这个后生⾝材魁梧很有气魄,他坐在副驾驶席上,虽然只是平静的让老刘随便转转慢慢开,却让老刘察觉到一丝久居⾼位习惯于发号施令的意味。
一个打杂的就有如此气势,照理说后排的那个中年男人会更加昅引视线,但事实并不是如此,那个中年男人模样普通,穿着一般,⾝材并不⾼大魁梧,气势平平,就连老刘自诩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也没看出一丝端倪,若不是他的手下,那个年轻后生太过于醒目,说什么老刘也不会太关注这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很随意的就和老刘闲聊起来,光开车也很无聊,老刘也乐得和客人聊聊天,而且这个客人并不急着赶路,只是让自己慢慢的开,好让他们看看长沙的风景,于是老刘就一路陪着那个自称是来长沙看望亲人的中年男人聊着长沙的特⾊小吃,各个圈子的大小八卦,出租车司机的信息向来灵通,而老刘的口才算很不错,一直没有冷场,而这个中年男人表现得很像一个忠实的听众,老刘越说越起劲。
就这样一路随意的开着车一路聊着天,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打断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状态下老刘的不是车上的客人,而是车窗外马路边的一个年轻人,他朝老刘开的的士招了招手。
老刘本不想理会,难道这个想拦车的客人没看到车上已经有了客人吗。只是这个时候,自从上车之后一直没开口的那个年轻后生突然说道:“停车!”
这人一直不说话,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吓了老刘一大跳,不过幸好他的车速本来就不快,车子很平稳的停下来。
年轻人拉开车门,和中年男人并排而坐。年轻人上车之后,前排那个后生这次报上了一个明确的地址,让老刘以最快的速度开过去。
老刘自然不敢怠慢,油门一轰,的士立刻向前疾驰。
“朱伯伯,你好。”上车坐稳了之后,年轻人看着那个稍显平庸的中年男人礼貌的问好。
被称作朱伯伯的中年男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年轻人微微一笑:“姗姗有一双和您一模一样的眼睛。”
“哦?”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笑了笑,道:“都说我女儿长得像我,看来还真没错。”
“朱伯伯,其实只是眼睛像而已。”年轻人很诚实的道:“据我猜测,姗姗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更像她的⺟亲吧?”
中年男人愣了愣,而后哈哈一笑:“好小子!看来姗姗跟你说了不少,你自己也下了不少功夫,把我的脾气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啊。不过我还的确中意你这种性格。”
五分钟以后,的士在一个小区大门口停下。门边停了一辆保时捷卡宴,三人下车之后,马上坐到了卡宴上面。
上车之后,那个不太喜欢说话的年轻人发动汽车,问了一句话,两个字:“去哪?”
张宁犹豫片刻,他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个地方,只是有一个一直深蔵在內心的地名陡然间就冒了出来,他喃喃道:“去海上。”
卡宴一声咆哮,飞快的超前冲了出去。
“海上是个好地方啊。”中年男人突然感慨了一句:“沿海,地理位置居中,不靠近东北,离四川也比较远。当年我跑路的时候,第一站也是去的海上。”
短短的几句话,张宁却品味出几点非同寻常的信息。不靠近东北,因为东北有赵昆仑,离四川比较远,看来当年在四川一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究竟是谁这么本事逼得朱鸿鹄也不得不暂避其锋?
张宁好奇道:“朱伯伯,当年谁有这么大本事逼得您不得不跑路?”
朱鸿鹄摆摆手,自嘲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当事人不愿意说,张宁只得打消寻找答案的念头。他微微有些疑惑,朱鸿鹄以狠辣出名,凶名之盛无人不知,可张宁见到的却并不是那么回事。传言果然不可尽信啊,想了想张宁也就释然了。能够和未来岳父大人相处融洽,怎么也不是件坏事。
聊了一会儿朱鸿鹄开始闭目养神,而开车的年轻人依然沉默的盯着前进的方向,不发一言。
张宁偏过头去,看向了车窗外,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物在眼前一晃而过,心中泛起些许不舍
长沙,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