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度已经在三天前带着车队往南出了,他们的目的地是荆州。在离开前,卫度已经将陈楚引见给了一个姓李的大商贾,陈楚将在半个月后跟随这个大商贾的商队回乐平。
这几天,无所事事的陈楚除了吃喝觉睡,其他时间便在洛阳城內闲逛。每次总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蔡大学士的府门前。但自从那次之后,陈楚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国⾊天香的蔡大姐小了。
这天,陈楚像往常一样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刚一走进客栈,店小二便迎了上来。
“陈公子,您可回来了。另有一位朋友都等您半天了。”
陈楚微感诧异,他在洛阳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啊!
“哦。那我那位朋友在哪呢?”
“陈公子请跟我来。”
陈楚跟随店小二来到一间雅间。推开门,只见一个⾝⾼一米八,体形壮硕的年轻大汉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几边。这不就是当曰那个卖⾝救妹的雄壮青年吗!
这时,雄壮青年也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陈楚时,双眼立刻一亮,赶紧来到陈楚面前,一句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主人。”雄壮青年恭恭敬敬地叫道。
陈楚此时非常欢喜,心头不噤感慨道:看来这件善事还真是没白做啊!
“哦,是你啊。妹子现在情况可好?”陈楚将雄壮青年扶起不动声⾊地问道。说话时,店小二悄悄地退了下去,并掩上了房门。
“全靠主人帮助!小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雄壮青年感激地回答道。
陈楚点了点头,来到小几边坐下,然后示意雄壮青年也坐下。
可雄壮青年却道:“小人不敢在主人面前落坐。”
陈楚这才想到,在古时候,等级森严,为下者在上位者面前不能有丝毫不敬的举动。和上位者同席进食,这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坐下吧。不要当自己是下人,今后你我兄弟相称。”陈楚真诚地说道。
听到这话,雄壮青年眼中的感激之⾊更浓了。但他仍有些犹豫。
“怎么,难道你不愿同我一同用餐吗?”陈楚佯装不悦道。
“不不,既然主人有命,小人就斗胆与主人同席了。”雄壮青年这话明显是当这是陈楚的命令了。
陈楚不噤暗自点头思忖道:看来这个人是不可多得的忠义之辈。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店小二端着酒水⾁食走了进来。
将酒⾁在小几上摆好,店小二道:“客官请慢用。若没有什么事,小的便告退了。”陈楚点了点头。
等店小二离开后,陈楚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一边说着,一边为对方斟酒。
雄壮青年看到陈楚为他斟酒,面上露出惶恐之⾊,连忙捧起酒杯。“小人姓张,名辽,字文远。”
听到这话,陈楚惊得差点丢掉酒壶。
张辽!?难道是那个名震天下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辽!
“主人!主人!”张辽见陈楚在那怔怔出神,于是唤道。此时的张辽非常郁闷,原来陈楚一直保持着斟酒的势姿,而酒水都已经漫溢出来了,他还懵然不知,而张辽又不敢撤掉酒杯,就这么尴尬地接着。
在张辽的叫声中,陈楚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漫溢四流的酒水,陈楚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壶。
“你真的是张辽张文远?!”陈楚不敢置信地问道。
张辽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心里不噤道:看主人的模样似乎听过我的名字,只是我这样一个无名小辈,主人是从哪听说的呢?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陈楚激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想到自己竟莫名其妙地就收了一个名震三国的名将!陈楚简直想跳到窗户上⾼声嚎叫一番,他简直太奋兴了。
不过陈楚突然想到一事,他记得张辽好像是公元169年出生的,现在张辽应该只有十四岁才对啊!可是面前这个张辽绝对都不只二十岁!随即陈楚又释然了,恐怕这又是自己这只蝴蝶惹的祸!
好半天,陈楚才平伏下激动的心情,也自我介绍道:“我姓陈,名楚,字玄武。”这个字是陈楚自己加上去的。
“对了文远,你今年多大了?”
“小人今年二十有一。”
果然。陈楚点了点头道:“我今年二十三,比你大两岁。文远若不嫌弃,我俩就兄弟相称如何?”陈楚的语气非常诚恳。
可张辽却有些犹豫“这…,小人⾝份低微,怎敢⾼攀!”
“文远,你这话就错了,须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切不可看轻了自己!如果文远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大哥吧。”说着,陈楚举起了酒杯,双目注视着对面的张辽。
面对陈楚的隆情厚谊,张辽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见他満脸激动之⾊地也举起酒杯,先⼲为敬,然后郑重地叫了声“大哥!”
陈楚哈哈一笑,仰头也将酒一⼲而尽,大声道:“好!好!今天真是太⾼兴了!文远,今天咱俩不醉不归!”
看到陈楚表现出的真挚情感,张辽不噤感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