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张昭一脸笑容地离开了內厅,陈楚亲自相送。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大门口,守候在门口的一员将领迎了上来,中年人,很威武的模样。
陈楚不噤眼前一亮,问道:“这位将军气质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张昭连忙对那人道:“⻩老将军快来拜见大将军!”原来这个中年武将就是护送张昭来并州的⻩盖,难怪气质风范如此不俗呢!
⻩盖皱了皱眉头,露出不乐意的神情,站在陈楚⾝后的典韦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双眉倏地一皱,一股狂暴的气势勃然爆,在场众人不噤俱都一惊。陈楚非常了解典韦,眼神若有所思地看向⻩盖。
面对典韦那狂暴如火山的威势,处在风暴央中的⻩盖如何抵挡得住,強撑了片刻后,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陈楚冷冷一笑,抬手扬声道:“恶来!”
典韦会意,立刻收回气势,⻩盖只感到⾝上如同万斤的庒力骤然间就消失不见了,腿一软,差一点当场坐倒。
张昭虽然不通武学,但却敏锐地感到有点不对劲,连忙加重语气对⻩盖道:“⻩老将军,为何还不向大将军行礼?”若在平时,张昭可不敢这么对⻩盖说话,但此刻他生怕蛮牛似的⻩盖得罪了大将军陈楚。
⻩盖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陈楚⾝后的典韦,典韦此刻的气势已经完全收殓,除了体格魁梧得不像人外,并未有其它异常。
⻩盖心头一凛,暗道:这个光头巨汉好厉害!只怕不比少将军逊⾊,甚至更強!看来有关有关征北军的传闻只怕是不假啊!
念头在⻩盖脑中一闪即逝,⻩盖走上前朝陈楚抱拳道:“末将⻩盖,乃孙将军麾下部将!拜见大将军!”礼节不卑不亢。⻩盖可不是迫于典韦的庒力才行礼的,他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傲气而坏了孙坚的大计。
陈楚和善地笑道:“原来是⻩老将军!难怪如此不凡!”“大将军过奖了!”
张昭连忙朝陈楚抱拳道:“大将军留步,下官告辞了!”“子布先生请便。回去后告诉文台,警廷的认命文书不曰就到。”张昭露出喜⾊拜谢道:“谢大将军。”
张昭登上马车,临进去前还恭敬地朝陈楚行了一礼,陈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马车使出,⻩盖率领数十名士卒护在马车前后。
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陈楚转⾝入府,典韦、周瑜紧随在⾝旁。
这时,坐在马车中的张昭掀起车帘问旁边跨马而行的⻩盖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盖露出回忆的神情,淡然道:“陈楚⾝后的那个光头大将突然突然出一股气势,我差点被这股气势打倒,那个光头大将非常厉害!”
张昭心头一动,问道:“有多厉害?”
⻩盖思忖片刻“至少不必少将军差!不过也不一定!”
张昭思忖道:“大将军⾝份尊贵,他⾝边的护卫大将有此能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随即面露不悦之⾊道:“刚才⻩老将军险些坏了大事!”⻩盖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心的轻重,子布先生不须过多地担忧!”张昭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头道:幸好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这时,⻩盖问道:“子布先生同那位大将军谈得似乎很投机啊!”张昭点头道:“大将军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实在是当世少有的英杰!难怪能在这乱世中迅崛起,并且手握四州大地,拥百战精锐近百万!”顿了顿,面露忧⾊“将来这大将军只怕会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盖紧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盖突
然想起一事,问道:“那大将军决定给我们主公什么官衔?”
张昭立刻露出奋兴的神⾊,回答道:“主公和我原打算能谋得一个二品的武职就足够了,不曾想大将军竟然还封我家主公为扬州牧!”
⻩盖愣了一下,随即揣度道:“只怕这大将军并未按什么好心吧?”
张昭点了点头“这话,老将军倒没说错,陈楚如此做,无非是想我们同袁术去厮杀死战!不过我们有了这个名份,便能名正言顺的往东进击继而消灭袁术坐拥整个扬州!”
其实,陈楚也知道这个简单的策略瞒不过孙坚方面,不过陈楚并没打算要瞒他们,因为孙坚若要扩充实力,就势必东进扬州,扬州牧的名份正好可以给他一个藉口,孙坚他就算知道陈楚的用心又如何呢?他难道就不东进了吗?当然不会。陈楚的这条计谋出自周瑜的大脑,算是典型的阳谋,不过计谋的最终目的并非挑起袁术同孙坚两家相斗这么简单,若仅是如此,陈楚一方根本就没有必要使用这一计谋,因为这势必使己方同袁术交恶。这条计谋的最终目的是使袁术短时间內无法分⾝,陈楚能集中更多的力量在洛阳方向。
另一边,陈楚携典韦、周瑜二人往后堂走着,路上,典韦突然对陈楚道:“主公,那个⻩盖暗蔵敌意!”
陈楚恍然道:“所以恶来你便以气势警告之?”
典韦点了点头,请示道:“主公,不如我去将这个⻩盖擒来?”
陈楚拍了拍典韦的胳膊,笑道:“没必要。”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至少现在还没必要。”
典韦不明白陈楚的言下之意,摸着锃亮的光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陈楚哈哈一笑,拍了典韦一把“走吧。”
走了片刻,刚一转进后堂,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陈楚一愣,定睛一看,竟然是孙仁。此刻孙仁的神情很有些古怪,而且眼角边还有泪痕。
陈楚连忙露出一个笑容,问道:“原来是孙仁姑娘啊!有什么事吗?”
孙仁抿了抿嘴唇,犹豫了片刻后,问道:“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将军是否我父亲麾下的⻩盖?”
陈楚这才想起,面前的这个孙仁不正是孙坚的女儿吗?刚才的张昭和⻩盖说来算是她的下属。
陈楚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刚才那位将军就是⻩盖。另一人是张昭。”随即又将自己同张昭商谈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孙仁露出一个莫名的神情,轻声道:“谢谢你!”随即转⾝,如彩蝶般飞跑了。
陈楚望着迅消失的婀娜⾝影,扣了扣后脑勺,莫名其妙地喃喃道:“谢谢我?谢我什么啊?”
随即将此事抛到脑后,带着典韦和周瑜往內厅去了。
孙仁踩着轻快的脚步,哼着优美的江南小调,在后花园中穿梭着,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的冷意,活泼得如同一只百灵鸟。
原来,刚才孙仁在后花园的观景楼上远远地望见了大门口出现的一个熟悉的⾝影,这个人就是她以为已经死了的⻩盖,孙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瞬间将她的眼眸溢満了。
孙仁当即从观景楼下来,跑出后院,她想去见一见⻩盖。不过当她跑到后院边时,数名铁卫突然出现将她拦了下来,急切想见到⻩盖的孙仁立刻同铁卫动手,但被华佗的药封住气力的她哪里是铁卫的对手,很快便落败了。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自己说来其实是那个人的一个囚犯而已。
泪水不由得奔涌而出,各种思绪纷至沓来。此刻的孙仁显得非常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哪里还有平时的泼
辣和骄傲,分明就是一个受了无数委屈的小女孩。
铁卫们不噤头皮⿇,孙仁同陈楚的关系暧昧难明,谁能保证孙仁最后不会成为陈楚的又一位夫人。
哭泣了片刻,心中失望的孙仁并没有离开,她在后院的入口处焦急地等着。她要确定⻩盖是否真的没有死。铁卫们见孙仁没有再往外闯的意思,都不噤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便出现了前文所述的情景。
陈楚和周瑜、典韦回到內厅,随即陈楚就一些水军问题询问起周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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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嫁进了大将军府,大乔已经有十天没回娘家了。这天,大乔在请示了陈楚后,第一次回娘家。
大乔坐在一顶软轿中,随行的人员除了几个婢女外,便是数十名气势不凡的铁壁卫。场面虽然不显眼,但从护卫是铁壁卫这一点上便可看出,她此刻的⾝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乔玄早就得到了女儿今天将回来探亲的消息,于是早早地便带着妻及府中的所有婢女仆役在大门口等候着。乔玄昂挺胸,显得极度自豪的模样,他⾝旁的妻子则翘以待,显出急切想见到女儿的慈⺟神态。一帮婢女仆役也很⾼兴的样子,在这神情中隐隐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骄傲。
邻里街坊远远地围观这,许多人的脸上流露出艳羡的神情,当然也有少数人的眼神中闪烁着酸菜的光芒。
将近中午时,一行人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数十名铁壁卫护着一顶软轿,两名婢女在软轿左右随行。所有人立刻知道,大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