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别墅,钟凯带领犇虎连的弟兄连夜返回龙川,一起带回龙川的还有在徐老的武器库里面搬出的大量枪支弹药,犇虎连的兄弟个个喜上眉梢,这次终于可以玩玩热武器了,有了这些装备,犇虎连就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军队了,在热武器的方面再加以训练,犇虎连可以和任何的特种队部开战,就凭现在这支连队的作战能力,随随便便对付一支三四百人的正规军不在话下。本来辛屹想留兄弟们在中江住夜一明天再返回龙川,可是由于收获颇丰,所以连续奔波作战的犇虎连兄弟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疲惫,都想早点回去玩玩这些新收获的家伙,于是辛屹交代了几句,就让钟凯带队连夜回龙川了。
留下的人还是坐上了金玉华的车回店酒,在路上辛屹详细问了大牛关于徐贸工的情况,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后辛屹也不胜感慨,同时他也肯定徐贸工一定会来找大牛,而且他还会把大牛当做他的一切,在他们那一代可以称为江湖豪客的人的心里,兄弟义气和感情就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当然就凭徐贸工的⾝手和他在徐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的能力,他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车上,王芳一直关切地看着近乎虚脫的秦大力,不停地拿着纸巾帮他擦汗,秦大力却只是不言不语,虽然大仇得报,可秦大力却好像整个人和整个思想都被瞬间掏空了一般,眼神里一片空洞和茫然,王芳看到这样子的秦大力都快要被吓哭了,虽然没有亲自看到,但王芳相信⻩大已经被秦大力杀死了,奇怪的是王芳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她有的只是担心,对秦大力的担心,她以为秦大力是因为杀了⻩大才被吓成这样的,看到秦大力这个样子,王芳终于像个⺟亲般将他的头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而被王芳抱在怀里的秦大力居然也出了孩子般的啜泣,撕心裂肺般。
回到店酒,夜一无话,倒是王芳一直留在秦大力的房间里照顾他,至于其中生了什么故事,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了。
第二天开标,君行集团果然按照预期中标了,理办完相关的手续之后大家回到店酒,简单地吃完中午饭之后就驱车回龙川,本来这次的中标对君行集团来说是相当值得⾼兴的一大突破,但是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好像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总觉得这次的中标好像跟君行集团没有关系一样,所以一路上的气氛都很沉闷。
就连舒蕊都好像一副提不起趣兴的样子,回去的时候也没有和辛屹一个车,径直钻进了她公司那辆奔驰s6oo,搞得辛屹一阵郁闷。
倒是秦大力和王芳的关系好像突飞猛进,如果不是因为舒蕊拉着王芳一起坐,估计秦大力和王芳又会黏在一起了。秦大力依依不舍地钻进辛屹的车子,辛屹笑着问道:“大力,看来昨晚谈得不错嘛,这下是不是小思雨可以有妈妈了?”
秦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辛哥不要笑话我了,这事情还要等见过王芳的父⺟之后才能决定呢。”
“呵呵,这就要见家长了啊?大力,你小子行啊。”辛屹笑道。
“呵呵呵…过一阵再说吧,对了辛哥,接下去咱们犇虎连有什么安排,是不是抓紧时间把整个滨海一起收了?”秦大力借机转移了话题。
“这个先不着急,地盘咱们要一步一步来,就算现在我们打出来了,三虎集团也没有那么多人手一下子接管啊,这样吧,回去之后先带兄弟们进山去训练一段时间,也正好借机训练训练他们用枪和丛林作战能力,进山的时候把这次缴获的枪支弹药都带进去,找个地方蔵起来,这太多了放在驻地里不全安,⾝边留几把防⾝的手枪就可以了,等用得到的时候再进山去取。”辛屹安排到,地盘的事情确实不能操之过急,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才是最稳妥的吃进方法。
回到龙川之后舒蕊一行直接回了君行集团,秦大力自己打车回犇虎连驻地,辛屹带着大牛赶到医院看望沈姗姗,依然在医院附近买了一束康乃馨再买了两斤龙眼,辛屹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医院。
刚走到沈姗姗病房门外就听到了里面一个尖锐的男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是非法拘噤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知道不知道?”
接着就听到沈⺟的声音说道:“汪秘书你先不要生气,这件事情不一定就是我们家大伟⼲的,我们家大伟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情。”
接着那个尖锐的男声又说道:“什么不是他⼲的?明明有人亲眼看见小森被他带上车军走了,你们还想抵赖,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军方的人就没有人管得了吗?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还不马上放人乔夫人说她就到都去告状!”
辛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了,原来是乔森的家里人知道了他被沈立伟弄到队部去了,这是过来兴师问罪要人来了。辛屹一步跨进病房,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梳着光溜溜的背背头的白脸男人嚣张地站在病房里,唾沫星子还在漫天飞舞,不可一世的样子实在让人生厌,沈⺟站在旁边,显然被来人的气势庒制住了,堂堂区军司令少将夫人居然被一个秘她那平时的⾼傲和冷漠是怎么做出来的,躺在病床上的沈姗姗则是一脸愤怒,小脸憋得通红,气呼呼地也说不出话来。
“姗姗,我来看你了,怎么样?这两天好些了吧?”辛屹理也没理站在中间的沈⺟和白脸男人,径直走到沈姗姗的病床前,微笑着问道。
大牛也瓮声瓮气地说道:“姐姐,大牛也来看你了。”
“哎,辛屹你…你们回来了!”沈姗姗掩饰不住地一阵惊喜,然后小嘴一撇又委屈地说道:“怎么一去就是三天?你不是说两天就能回来吗?”
辛屹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两天啊?走的时候不是跟她说的顺利的话两三天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两天了?不过他嘴里却没这么说,辛屹笑了笑回答道:“有点耽搁,所以回来晚了一天,我回来就直接过来的,对了,你这病房里怎么这么吵啊?刚才一直在嚎叫的是谁家养的宠物啊?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Tmd说谁是宠物呢?!”尖锐男声又叫了起来。
辛屹转回头看着白脸男人惊讶地说道:“不是吧?难道是你?对不起,我还以为是谁家养的宠物呢。”说完这一句辛屹又转回了头,看着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沈姗姗,还对她眨了眨眼睛,看到辛屹的这个表情沈姗姗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一对香肩不停地抖动着。
“你Tmd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宠物?!”白脸男人飙了,声音比刚才的还要尖锐。
“呵呵,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诉你了,”辛屹转回头对着白脸男人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是说你了,你认为这个房间里还会有其他的宠物么?”
“你…你是谁?”白脸男人被辛屹这无赖般的坦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只希望辛屹最好也是官场上的人物,那凭自己的⾝份就可以在今后的曰子里整死他,而且是恶狠狠地整死他!
“你是谁啊?”辛屹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一副戏调的表情反问白脸男人。
“我?我说出来吓死你!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滨海省省委乔记书的第一秘书——汪经纬!”白脸男人鼻孔朝天,神气活现地说道。
病房里面一阵沉默…汪经纬似乎很満意这种效果,哼!怎么样?老子的名号一报出来你就哑了吧?求饶吧,求饶也没用!求饶老子也要整死你!汪经纬的心里得意地想着,继续鼻孔朝天,等着辛屹的求饶。
可是汪经纬昂着头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预想中求饶的声音,心道这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难道自己的名号这么有杀伤力?想到这里汪经纬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嚣张地说道:“怎么样?吓得…嗯?”不过他的后半句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因为他说话的同时低下了头,却看见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辛屹正坐在床边手里剥着龙眼,小心翼翼地喂着沈姗姗吃呢,大牛手里拿着辛屹买的那束康乃馨正往花瓶里面揷,沈⺟的手里拿着一张面巾纸站在床边,估计是准备给沈姗姗擦嘴的…我草!搞了半天根本就没人听我说话啊?费尽心思装了半天的逼居然没有观众,汪经纬的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恨不得将満嘴银牙咬碎!
当然,辛屹是故意的,对付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鸟他,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更好——直接击毙!但现在没有机会给辛屹这么做,所以索性就不鸟他了,他爱怎么装怎么装,确实烦人就直接往楼下扔。
“你们!太过分了!”汪经纬的血都快噴出来了,堂堂省委记书的第一秘书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啊?正是因为气急,连平时伶牙俐齿的巧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说完了吧?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辛屹头也没回,淡淡地说道。
“好!你们等着!回去我就叫乔夫人到都告状去!到时候…”
“大牛,替我送送这个谁,扔出医院大门就可以了。”辛屹不耐烦地打断了汪经纬的话,对大牛说道。
“好的,辛哥。”大牛答应了一句也不啰嗦,走到汪经纬⾝边弯下腰一把抓起他的脚脖子就把他倒提了起来,汪经纬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大牛头下脚上地提在了半空中,什么眼镜、机手、钱包、钥匙等从⾝上刷拉拉地往下掉,大牛二话不说提着汪经纬弯腰走出了病房,当然地上的一些杂物也被他那一双小船一样的大脚丫踩得稀巴烂。
半空中的汪经纬不停地挣扎着,还不停地放出狠话,大牛只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再说话就直接从楼上把你扔下去!”
汪经纬就立刻闭嘴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有理由深深地相信:这个巨人真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