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定邦和李洁瑜就要丧生在那杀手的枪口之下,就在这紧要关头厉洁出手了,厉洁的暗器功夫可是出神入化的,旁人甚至没有看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动作,那杀手已经一声闷哼手中的枪掉落在地板上,不可置信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才现手掌上面赫然揷着一把飞刀,锋利的刀刃已经洞穿了他整只手掌,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刀尖向下滴落。
那杀手看了看厉洁,再看了看辛屹,最后又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刘定邦和李洁瑜,终于弯腰用左手捡起地板上的手枪,一顿脚从窗**了出去,不见了踪影。辛屹他们并不想留住那个杀手,其实这件事情本来与他们无关,如果不是因为刘定邦夫妻与他们相识一场,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就不会揷手去管,因为他们自己和那个杀手就是同一类人,杀手只是收雇主的钱为雇主做事而已,他们不管什么对错,也不管什么善恶,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死目标,留下杀手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因为杀手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雇主是谁,就算知道,他们也绝对不会说出自己的雇主,这一点是整个杀手行业最根本的规则。就是因为刘定邦夫妻与他们相识一场,辛屹他们才决定在变故之后出手,也不知道刘定邦夫妻得罪了什么仇家,人家居然要请职业杀手来要他们的命,刘定邦的胸口部位中了三枪,估计是没得救了,但总算还是救下了李洁瑜一命。
李洁瑜此时正跪在地板上,摇晃着躺在地板上的刘定邦,轻声地叫道:“定邦,定邦,你醒醒,定邦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唬我。”
辛屹三人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李洁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倒在人家的枪口之下,这样子的伤痛估计不是旁人劝解、安慰几句就能够没事的,于是辛屹几人站在原地没动,让李洁瑜一个人呆在刘定邦的⾝边,这个时候能够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许才是最好的怈方法。不过看李洁瑜的样子她好像并不怎么伤心,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还在那里不停地呼唤着刘定邦,突然躺在地板上的刘定邦哼了一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居然醒转了过来。
醒转过来的刘定邦第一句话就是问道:“洁瑜,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定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洁瑜回答道,就是这么短短的两句话,夫妻之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就浓浓地溢了出来,感动这在场的辛屹他们三人,厉洁和罗西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辛屹,心中都在暗暗地寻思,以后咱们也可以像刘定邦夫妻俩一样这样地相互视对方为生命吗?
辛屹这个时候可不敢去迎视厉洁或者罗西任何一个人的眼睛,这种敏感的时候,那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么,于是连忙向刘定邦夫妻走了过去,只见刘定邦已经在李洁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只不过脸⾊很差,不停地用右手抚着自己中枪的部位。辛屹一看刘定邦中枪的胸口处并没有鲜血流出来,而且从服衣上还可以看到里面服衣上打出的弹孔,这才明白他里面一定是穿着防弹背心,一个和自己妻子出来旅游都要穿着防弹背心的人,其背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还真的就有人来杀他,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不简单。
辛屹走到刘定邦⾝边忙蹲下⾝帮着李洁瑜扶起他说道:“刘先生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是警报?”
刘定邦在辛屹和李洁瑜的搀扶下重新坐到了板凳上,摇了摇手说道:“不用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不用惊动其他人了…对了辛先生,是你救了我们夫妻吧,谢谢你!”
“这可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辛屹摇着头说道:“也许是他看我们人多,然后又以为已经打中了你,所以才顾不上别的仓皇逃跑了吧,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呵呵呵…”刘定邦呵呵地笑了起来,对辛屹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那个刺客总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才仓皇逃走的,还是要谢谢你们。”
这时厉洁和罗西也来到了近前,刘定邦笑道:“刚刚真是谢谢你们二位了,在那种情况下还没忘了将洁瑜一起拉着退了几步,呵呵呵…不过从三位当时反应的度上,我断定三位就不是普通人,我说得对吗?”
辛屹听到刘定邦这样的话也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观察能力,在当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还能将几个人的反应观察得这么仔细,从而判断出三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的⾝份,光是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同样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具备的,辛屹也呵呵笑道:“呵呵呵…刘先生真是说笑了,碰到紧急情况躲避危险是人的本能,很多时候跟人的反应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倒是刘先生你,和太太一起出来旅游居然都还穿着防弹背心,不是普通人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哈哈哈…有点意思!”刘定邦这时已经恢复了元气,哈哈大笑道:“看来今天这店里真是热闹了,搞了半天这儿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啊,我并没有存心欺瞒三位,我确实是在军方担任了一点职务,而且我这人脾气臭不合群,所以惹得很多人都视我于眼中钉⾁中刺,欲除掉我而后快,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不得已才这样畏畏缩缩啊!真是让三位见笑了!”
“刘先生可不要这么说,所谓敌暗我明,寻求一些适当的保护也是理所当然的,咱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和黑暗中敌人的信誉作博赌呢?更何况,凭刘先生的⾝份我想如果真的需要人保护的话,⾝旁随时都可以安排几十号人跟随吧,但你却并没有带着随从,这也就证明刘先生是个磊落光明的人,平生未做亏心事,夜半鬼叫也不惊,说实话,我对刘先生的为人很是钦佩!”辛屹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从表象到实质经过推理得出来的,可实际上他就是在瞎咧咧,不管刘定邦是不是这样的人反正先拣好听的跟他招呼,他终归不会因为说他好话而翻脸吧,只要他不怀疑自己三人的⾝份,那就什么都好说。
“哈哈哈…辛先生还真是会说话,我刘定邦虽然不敢自诩一辈子没有做过亏心事,但是我自认为我还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刘定邦说道:“所以,辛先生完全可以放心告诉我你们的⾝份,你们救了我和贱內,刘某绝对不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就算咱们是敌人,在没有走上场战面对面之前咱们都还是朋友!你说对不对辛先生?”
辛屹脸上不露声⾊,心中却在嘀咕:你以为我傻啊?要我说出⾝份,要是我说我是天骄国人,来泰万就是为了搞垮你泰万权政的,你还会这样地和我说话吗?指不定马上就叫人把整个小镇都给包围起来了。于是辛屹还是得故意装傻,他回答道:“刘先生真的不要这么说,我们刚才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我刚才也说了,那个刺客估计是看咱们人多,他害怕了,所以就跑了,也说不定他突然想起他家里还有点事,比如说水龙头没关啦、电饭煲里面放了米却忘了放水啦之类的事情,这才急急忙忙地回家了,总归,我们也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要不,下次再碰到他的时候我帮您问问?”
“哈哈哈…辛先生真是会讲笑话。”不仅是刘定邦,这屋里的人统统都笑了起来,这辛屹,这个时候还真能整幺蛾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真当人家刘定邦夫妇是傻瓜啊。不过辛屹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时候如果正儿八经地跟他严肃对话,很容易就会将自己三人⾝份这个问题上升到一个政治的⾼度,但是如果气氛轻松一点,加上自己三人刚才确实救过他们夫妻的命,说不定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在睦邻友好的氛围中解决,所以,辛屹才故意这样说的。
“哈哈哈…”刘定邦继续笑着,不过笑着笑着脸⾊突然一沉,手指指着对面的墙壁冷冷地问道:“那么辛先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难道说是这家店的老板自己在店里玩儿得无聊,拿一根筷子揷到了这墙壁里面?不过我估计这老板应该也没有那个功力吧,你说对不对辛先生?”刘定邦指着的地方,正是刚才辛屹用筷子当暗器袭击那个杀手,那杀手躲开了,而筷子就直直地揷到墙壁里面的那个地方,想不到这厮的观察能力还真是没话说,连这么一点微末的细节都观察到了。
“对呀!”辛屹一脸茫然地说道:“玩儿得无聊他也不应该用筷子揷自己家墙壁呀,再说了,他是怎么揷到墙壁里面去的呢?如果叫我揷,红烧⾁我肯定能揷。”
刘定邦见辛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理他,继续说道:“再看这里,”他指着地板上的几滴细小的血迹“这就是那个刺客留下的血迹,他受伤了,被筷子射伤了⾝上的某个部位,所以,他才不得不逃走,因为,他知道他不是这屋里的三位的对手,我分析得没错吧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