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登顶”之战,登顶成功,舒畅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巅峰存在,不成功,他就会成为别人解剖研究的对象。
因为乔雅需要储存体力应付与罗德之间的“末曰之战”所以,此后的战斗,他根本无法向舒畅提供帮助,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应付。
即使行动成功,冲出五十一区后,由于不知道公爵能量块多久才能充満,所以之后的行动公爵也提供不了帮助。
一切都要靠自己,唯有靠自己完成整个行动,在公爵能量块充満前,还不能暴露公爵的存在,整个行动才算完美。
整个行动的严峻性令两人头皮发⿇,前后分析完毕后,图拉姆才感觉到有点后悔:“我们不应该让国美佬知道的太多…现在,你手头还有什么⾝份没有暴露?”
舒畅心里也有点后悔,他盘算半天,答:“唯有芙萝娅这条线,她是国美佬不知道的。”
“马达加斯加,我们的游艇曾经停靠过马达加斯加,这在港口有记录。”
“用马达加斯加⾝份也不全安。”图拉姆摇着头说。
“那就创造一个⾝份,你不是计算机水平很⾼吗?创造一个⾝份吧,我们用这个⾝份周游世界。”
图拉姆想了半天:“也许,把水搅浑更合适——你是亚洲人,如果兰卡活着,大概也有你这个年龄了,改变一下相貌,让自己更年轻。
没人注意到兰卡,他只是个小人物。而他如何消失的官方也没有记录。用他的⾝份如何?他有一条实真存在的游艇——用来打捞伯爵的,这艘船也曾四处漂泊,最后连同兰卡本人被依贡处理掉了。
我们可以让这艘游艇复活,伪造一些它的停靠记录,一位二十出头地亚洲小富翁精通各种印度土语。过了今天没明天的奢华生活,一路招蜂引蝶前往国美,准备在国美花掉最后一块钱,这个⾝份不错。随我们的历史也没有记录,这样的小人物不会有人注意,人们要彻查下去,那就是一个印度间谍神奇崛起的历史,再追查下去。会有数以亿计印度人起来谩骂,指责别人种族歧视,这个掩护怎么样?”
“复线是芙萝娅,我曾经跟她有过接触,把所有与我有关地线索都引向芙萝娅,这个女孩⾝体多病。一直与我保持距离,很多追查到我的线索可以由她出面应付,屏蔽所有的线索”舒畅接着补充。
“对。把两个线索编织成网,让它们搅成一团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在我们公开的线索是从西班牙入进潜艇——卡夫卡知道这些,而后我们彻底掐断了他的通讯。他的上司或须知道我们将抵达‘沉睡之地’,但从那以后。我们无声无息消失了。
好吧,我们现在就要换个⾝份…”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一艘大型水上运输机降落在海面。将游艇装入货仓,连夜飞越洲非
陆大。第二天中午,游艇已经跳跃到了马达加斯加海滨,它换上了民用游艇的信号,大摇大摆地向国美驶去。
而潜艇则继续由洲非西海岸驶向好望角,每到夜间,它浮海上面,冒充游艇的无线电信号,漂移一段时间,在天亮前下潜入进海底。最后,潜艇冒充的信号在囚噤拿破仑的小岛附近彻底消失。
至于游艇…它现在的船名叫做“九月⻩菊”使用的船籍资料继承了兰卡购买地那艘游艇的全部资料,经过马达加斯加工人全力奋战,游艇外表的涂装变成了亮丽的银⾊,只在显眼处按规定涂上几道红⾊地纹路,以便与海水区分。
现在潜艇在有意的视觉误导下,整个形状像一条在海面上破浪而行的大银鲛,离的稍远一点,整个船体就会融化在蓝天白云中。
驶过新西兰附近,一艘从智利开出的货轮为“九月⻩菊”号补充了饮料——这符合兰卡地⾝份,因为智利纬度、气候与法国相当,两国酿造的葡萄酒从品质上说,几乎没有区别,但智利葡萄酒的价格只有法国葡萄酒地四分之一。
这种大巨的价格差异造成了假冒者的暴利,许多喝不起法国葡萄酒的人,⼲脆购买智利葡萄酒——橡木桶装的,而后灌装入法国葡萄酒瓶,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资产情况。
曾经有一段时间“喝智利葡萄酒的富翁”成了一句嘲讽话,但智利府政对此竭力议抗,也有些真正的富翁对此积极响应。有些富翁⼲脆标榜只喝“智利葡萄酒”以此显示自己崇尚俭朴。久而久之,这句话嘲讽的味道逐渐变淡,但其中蕴含的贬义依然根深蒂固。
“细节决定一切”图拉姆举着一瓶酒向舒畅炫耀:“我们无需把这些葡萄酒灌进法国旧酒瓶,当然,我们也无需炫耀自己只喝‘智利葡萄酒’,最终的人发现这个细节,只会认为揭穿了我们的掩饰…瞧,不是吗?我们
在掩饰,就把一些明明白白的掩饰摆在桌面上,让他迷雾,揭开的真相反而是我们特意制作出来的。这才是最好的掩饰。”
图拉姆是在船舱底下说这番话的,游艇刚刚驶出新西兰,甲板上多了四名从新西兰邀请的旅伴,两名欧洲人,两名亚裔。她们也是一种掩饰,将陪舒畅他们渡过太平洋,前往国美,顺便向外界释放出舒畅送给她们的信息。
图拉姆是刚完成红酒罐装,特地来向舒畅炫耀的。此时,舒畅正在兰卡的工作室里,⼲着兰卡平常做的事——操纵数控机床,小心的打磨着钻石原石。
这是一名俗称“金刚火焰钻”的钻石,打磨好的钻石戒面跳动着一团金⾊的火焰,淡蓝⾊地工作灯下,它显露出淡淡的香槟酒⾊。
舒畅似乎没有听图拉姆的话,他很耐心的操纵着鼠标。在计算机屏幕上操作着打磨程序,数控机床按照计算机操作,飞快的完成着它地工作。
游艇在实现西海岸跳跃到东海岸的过程中,为了减轻重量,抛弃了所有的补给物资。现在。太平洋上最适合采购的地方就是新西兰,这是个游艇大国,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国民拥有自己的游艇,图拉姆本着富有、暴发却又很节俭的原则采购了一大批品质很好,但品牌却不响亮的货物。
大多数货物都是零散采购地,有些货物确是公开采购的。比如,阿根廷的红葡萄酒、西班牙的白葡萄酒、波兰水晶杯…这些货物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属于二线产品。剩下装饰工作则需要靠舒畅的双手完成。
舒畅打磨好这粒钻石,小心地将它镶嵌入进白金指环,将六个爪脚扭紧,一枚漂亮的胸针出现在他手中,他吹了吹石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一块缎子将它擦得亮亮闪闪。而后拿起一只吹嘴在胸针表面噴上一些石碳酸,给它刻上点岁月的痕迹…一枚充満沧桑感地胸针出现了。
舒畅拿起这枚胸针,轻轻地别在图拉姆的胸口,看了看效果。満意的点点头,问:“那几幅名画挂上了吗?”
一说到名画,图拉姆结结巴巴的回答:“天呢,你真敢…你竟然仿造了大师的作品…那位印度女人是学艺术地,她被房间里挂的圣像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说那是俄国大画师鲁布廖夫地杰作,是圣像画的典范——你怎么仿造如此有名的人物?
还有,她最想知道——迪亚戈。德。席尔瓦。委拉斯开兹的自画像是不是真迹…传说席尔瓦画过七幅自画像。现在存世的唯有四幅,她想知道菊厅里挂的那幅是否是真迹…我倒没注意那是席尔瓦,这让我很好奇,那个印度女人是⼲什么的,为什么她对名画家如数家珍!”
“别打搅我…今晚,我们有宴会,我需要尽快完成酒具加工…她们四个不都是你找来的吗?我知道你一向谨慎,难道你没搞清她们的底细?”
舒畅边说,边给数控机床换钻头,这次他用的是⾼庒水流噴嘴,用这样的噴嘴切割玻璃、水晶,切割出来的图案带有一种自然的圆润,也令人判断不出新旧。
超⾼庒水流的雕刻速度很快,只需七八分钟就可以雕刻出一只完美的水晶杯,晚宴只有六个人参加,舒畅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时间,才能雕刻出全套杯子——晚宴需要六套酒具。
图拉姆放下了酒瓶,神情轻松的耸了耸肩:“我并没有特意选择旅伴,谁会注意我们呢?谁又会在大生学青年会里安揷间谍呢?我只是在新西兰大学发了个公告,邀请四位女伴参加浪漫之旅。
根据生学会的推荐,我挑了四个人——两名白人是新西兰本地人,大的叫索菲,在读博士;小的叫玛拉,三年级;印度人是艺术系的留生学,正在读硕士;越南人,大学三年级,语言学专业。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将她们从⾝体到思想了解个透透彻彻,所以,我⼲嘛花费那个时间?”
工作室里,机械手在计算机的操纵下烧灼着一团玻璃液,舒畅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技法娴熟的剪下一团玻璃液吹、拉、弹,快速的拉出一个玻璃杯胚形,手里一边⼲活,他一边跟图拉姆聊着天:“曰落时分,我们起锚出港,中途将停靠几个小岛,你盯好了她们。另外,赶快布置人手,制定突袭计划。”
等到几个胚形做完了,机械手根据舒畅设计的杯子,快速的完成剩下的工作,这时,舒畅已经开动了⾼庒水噴嘴,开始进行精雕细琢。等到他完成第一个杯子,抬头一看,图拉姆已跑得不见人影,桌上那些完工的首饰已被他一扫而空…
哈哈!图拉姆此刻依旧没摆脫孩子心理,他带走这些东西,似乎急于向那几位女郎展示…可新西兰处于赤道地带,穿不住多余的服衣——难道他想把首饰都别到肌⾁上?他有肌⾁吗?
虽然现在图拉姆能够在阳光下活动了
年养成的习惯依旧使他偏爱⻩昏,偏爱夜晚。⻩昏游艇都在返港“九月⻩菊”却缓缓的驶出了码头,向着北方前进。
晚宴是在游艇的楼顶平台举行的,也就是菊厅地天花板上。客人不多,就是四名美女。管家依旧是迪伦,其余的随行队员则化⾝为船员与保镖。
埃里克、哈根作为船长与大副作陪,整个宴席变成了四男四女。
在座的当中,索菲是学历最⾼的,她读的是经济学博士,长地人⾼马大,体形健壮,这次据说她要去国美做交流生学。由于时间充裕,便想着搭乘免费游艇,顺便在海上欣赏美丽的海景。
索菲显得很精明,像一名典型的白领经理,可以想象,她学成出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強悍的女管理者。
另一名白人女子玛拉则显得很乐天。用句行话说是缺心眼,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已经与图拉姆打得火热,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感受。
印度美女丽莎与越南美女阮黎儿则显得有点拘谨,东方女人的含蓄,让她们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放不开手脚。宴席开始这么久,她们也只是彼此打了个招呼。舒畅与图拉姆是冷血体质,即使在热带。他们也是长裤长衫,两个人还文质彬彬地戴上了眼镜。坐陪的埃里克和哈根尽显彪悍本⾊,他们短裤背心。隆起的肌⾁显得孔武有力。
接连几套酒具相互撤下,现在喝的是白葡萄酒,淡淡的金⻩酒液没有影响杯子的视觉效果,索菲端着酒杯,好奇地看着酒杯上的花纹。
“是八骏图,国中徐悲鸿所作的八骏图”印度女丽莎看到了索菲的动作,早在注意酒杯形状地她,轻声提示:“虽然是用雕刻手法,但八匹马的徐悲鸿风格很明显,每一根飘逸的鬃⽑都会随着酒液的晃动而飘动,简直像活灵活现。
这是大师的手法,我摸抚过,这些飘逸地鬃⽑、甩动的马尾…线条那么硬朗,可是摸抚起来,杯子一点不刮手,这是绝顶的打磨工艺…”
丽莎叹了口气,眼角瞥向舒畅,用印度土语低声说:“这艘船是一座浮动地艺术殿堂,我在这里看到了很多令人震惊的艺术珍品,可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哪位大师曾经制作过这样一套水晶杯。”
丽莎急促的喘了口气,又把语言换成了英语:“第一套水晶杯——从那套黑皮诺杯开始,那是侍酒师系列酒杯,是由丽朵的第九代传人克拉斯。丽朵花了十六年时间研究,最后选出评酒效果最好的杯形,定名为‘完美酒杯’,杯壁极薄,晶莹如寒冰,手指轻碰下,整个酒杯都发出嗡的共鸣声——这是世界酒杯中的巅峰,四十年来,依旧无人超越。
接下来几套是刻花酒杯,而最后这套刻花酒杯竟然把一幅艺术杰作雕刻上了杯壁…这简直是对艺术追求的偏执,我不知道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收集这么多套酒杯,尤其是最后一套,这是大师级的作品,谁做的?艺术史上竟然没有记录。如果这酒杯拿到拍卖会上,它会震惊整个艺术界。”
美女们没有注意到手头的不起眼的酒杯,听到丽莎的介绍,这才转而注意这些⾝边的细节。玛拉当时正举着杯子痛饮,听到这话,她吓得手一哆嗦,险些将杯子掉落在地上:“上帝呢,我居然端着一件伟大的杰作,却用它来喝酒…你别告诉我这东西很值钱。”
一边说着,玛拉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在桌上,立刻取出机手拍照:“我要拍下它来,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博客上。上帝,没有人会相信。”
图拉姆的脸阴沉下来,舒畅突然用印度土语问丽莎:“你学的什么专业?”
丽莎听到熟悉的语言,脸上闪过一丝喜⾊,但她却用英语回答:“艺术品鉴定…我听说你也是印度人,你是哪个邦的?”
舒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回避的说:“抱歉,我没在印度生活过。”
这是事实,也符合舒畅的⾝份,因为他扮演的是个低等级的平民,如果说出真相会遭到丽莎的鄙视,而不说真相,会让人以为他是生活在外国的印度侨民。
这也符合事实,印度侨民是亚洲第一大侨民团体,排列在其下的是华团体,由于印度在亚洲的咄咄逼人,印度侨民即使生活在南非,也活得很嚣张。南非人黑敢抢劫华人,却不敢抢劫印度侨民。
在印度国內反而不行了,严苛的种姓制度令平民出头的机会并不多,能够成为富豪的人群彼此都在一个交际圈里,只要提起名字,大家都彼此知道。
舒畅回答完丽莎的问题,一边向图拉姆递眼⾊,一边转向了阮黎儿,微笑着用越南喃语问:“阮姐小,你怎么会想到搭乘我们的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