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间里,完全是一番颓废而淫荡的局面。很多女人喝得⾼兴,将服衣脫得尽量少,而酒吧的招待偶尔也显露出无上装状态。
这些无上装女招待都是酒吧间里⾝材最好的女人,她们穿着廉价的服衣上岗,而后那⾝服衣被别有用心者买去,所以就成了这番模样——这是她们挣外快的手法之一。
外国女招待都只有底薪,收入多少全靠小费支撑,为了多获取小费,她们的手法层出不穷,无上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这间酒吧是会员制,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入进酒吧,凡入进者必须有人介绍,而推荐者每月只有一次这样的特权,所以酒吧会员都很慎重,这让酒吧的客人都局限在同一类型——大家都臭味相同。
不知伊夫用了什么手段,让舒畅与修理工马克、戏子一同获准入进酒吧。另外两个人很尽责,他们坐在不同的角落里,仔细观察着酒吧里的场景。舒畅则显得漫不经心,他还提着自己的那个寸步不离的大箱子,一进酒吧,在吧台里取了一杯酒,就提着箱子端着酒四处晃荡,似乎有点唯恐人不知的感觉。
他的目的达到了,不一会,一位侍者递上了一张纸条,招呼他上二楼。顺着侍者的指点望过去,二楼一扇大玻璃后面,一个很有派头的中年人正叼着雪茄,站在玻璃后面。脸⾊阴狠的望着这里。两人目光对着,那人挥舞着雪茄,向舒畅微微鞠了个躬。
二楼显然是贵宾区,面向舞池全是透明地玻璃,客人们可以站在玻璃后面观察楼下的情景,欣赏舞台上的表演,然而二楼显得更清净点。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喧闹的噪杂。
与之相对应的是,二楼的女性客人更加美丽、媚娇。也更擅于向人展示自己的魅力。舒畅面无表情的提着自己地箱子往二楼走。一路上承受了无数的魅力,更有女性大胆的撩拨。
当然,二楼的气氛也显得更颓废,这里完全是一副酒池⾁林地景象。在侍者的引导下。舒畅穿过一片粉腿,来到一个相对封闭的卡座,刚才见到的那位叼雪茄地男人拍开了⾝边几条粉腿⾁臂,给舒畅腾出空位。
舒畅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小心的把手中的箱子放到脚边,面⾊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边几个女人像蛇一样的爬上来,紧紧的缠住了他。神态说不出地亲密。但舒畅像个岩石一样,端端地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叼雪茄地人阴沉的看着舒畅坐下。看了一下他脚边地黑箱子。这个碳合金箱子外表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叼雪茄的人把目光移到了舒畅脸上。阴阴的说:“你来晚了,这里已经有了新领主。”
这句话看似是酒吧老板向舒畅介绍酒吧有了新的黑社会保护人。但说话的与听话的都明白这话另有意味。
“据我所知,当今世界上只剩下三位亲王,不知你所说的姓名里是谁?”舒畅用沙哑的嗓子反问。
“喔,你也知道,世界经过了一番动荡,正在进行势力重组。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脫离群体而生活——我不清楚你所谓的三大亲王是谁,但我知道,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亲王。
我知道,动荡仍没有结束。我是个小人物,我不知道太多⾼层的信息,我已经受命保持低调,我不想参与那些势力争夺。
好吧,我已经告诉你了一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是来接受势力范围的,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不可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请在更⾼层面交售,我可以把你的意思通知上面,但我本人没有任何态度,随你们吧,我准备服从強者的命令。”
⾝边的几个女人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立刻端正了⾝子,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舒畅做了一个手势,酒吧老板马上命令⾝边的女人离开。
“我现在想知道几拨人的信息,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不⿇烦你了,否则的话,请你通知你的领主,让他来见我。”
酒吧老板吓了一跳,雪茄烟掉到裤子上,他庒低嗓门,低声问:“你也…你也是从诺亚方舟上逃出来的人?”
舒畅不知道自己那艘潜艇在黑暗世界已被冠上“诺亚方舟”的名字,但从对方的前后话里,他已经推究出大概的意思:“不错,我是最后一个逃出者,路上耽误了点行程,我现在需要知道其他人的情况。”
酒吧老板神⾊恭敬,他小心的鞠了个躬,低声回答:“愿意为你效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的味道,那是雪茄烟烫上酒吧老板的腿大。但这位老板似乎毫无疼痛感。反倒是舒畅小心的替他移走了雪茄,轻声吩咐:“避世同盟虽然不存在了,但我们已依靠避世法则生活了数百年,这实在是我们这群异端最好的生存法则…不要在普通人面前表现太特殊。”
酒吧老板恭顺的点点头——既然是从方舟上下来的人,那舒畅的地位就超出了酒吧老板的认知,他表现的很服从,马上低声解释:“后面,请随我到后面去,恰好有一个人正在我们店中。”
跟着老板再上一层楼,舒畅见到了在他潜艇中避过难的一位城
,等酒吧老板回避之后,这个人站起⾝来,先向舒畅问候,然后神⾊平静的向舒畅表达了谢意:“天啦,你还活着,这太好了,许久没有接到你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遇难了。
其他人的情况…让我们为孔袋亲王默哀吧。他地不谨慎暴露了自己。但他的现⾝却掩护了我们。
除他之外,其余人都很全安…很不幸。你的手下抵达欧洲时,正撞上另一路強者——由您的父裔带领的队伍。我听说队伍里还有一位公爵…哦,这消息是你的附庸图拉姆先生传来的。
我得到的消息支离破碎,请原谅,我毕竟刚找到落脚点。而图拉姆先生也只是短暂的登陆了约定地网站,留下了一点不完全的信息。最后的消息是,他们正在找船。”
这个人见到舒畅没有表现出狂热的神情,但对于天性冰冷地血族来说,他所表现的态度已经很热烈了。舒畅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知道。我们最后等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我现在不敢动用过去地关系,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新的⾝份、新的资金。还有,我需要跟图拉姆联系上。把我地情况告诉他。”
以舒畅的地位,他现在肯向人求助。等于白送给对方一个人情。因为一旦事情有了缓解,舒畅的存在就会是对方地一个大助力,所以后者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稍后,这位亲王好奇地询问:“请问。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可能我刚找到落脚点,你就能找上门来。”
“我曾来过伦敦,大清洗过后。伦敦剩余地聚点并不多,这座酒吧是隐蔵最好的,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个我的人”舒畅毫不回避的回答:“这个酒吧的存在是一条绊锁。谁触动了它,我都会知道…我通过搜寻。发现一个刺客组织的某项任务正与这间酒吧有所关联。这也是一种特殊的安排…”
舒畅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预先布局一笔代过:“其实,大动荡过后,世界各地的隐蔽聚点都会发生一些关联的委托任务。这是我,图拉姆、我们的朋友预先做好的安排,以便动用黑暗力量,帮助一些人脫⾝。
你这酒吧经常会有一些俄国富商聚集,据我所知,某些富商因为产权纠纷,他们想要动用最后手段,我所接到的任务是:刺杀、窃取无记名债券。”
“你会完成这个任务吗?”亲王无事生非的问。
舒畅的回答是微微一笑。
几天后,任务顺利完成,舒畅的新⾝份也安排妥当。他重新购买了一艘游艇,依旧与C先生扮成一对\|去。他选择航线是穿越地中海,表面上的理由是与图拉姆在某地汇合。
穿过了平静的地中海与红海,舒畅的两人小游艇来到多事的印度洋。在亚丁附近,他依约发出了联络信号。
这是一个下弦月的夜晚,天空中阴云密布,在这热带地区,阴云的天气没给人气闷的感觉,反而让人有一种北极似的寒冷。
信号发出后,海面上起初是一片寂静,但紧接着,四处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六七只游艇快速的向舒畅扑来。
从天气状况的异常中,舒畅已经提⾼了警惕,但这些快艇的出现,他依然装出手忙脚乱的样子,大声的要求“父亲”加快船速迅速逃离,自己则站在船头,手持一杆军机枪,迎战那些突然出现的快艇。
这些快艇都是由阿萨买人驾驶的。大动乱过后,十三氏族中有十二个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唯有阿萨买人在罗德的庇护下毫发未损,为了力量平衡,舒畅必须削弱他们。
罗德挑选的随从都是一些顶尖人物,经擅刺杀的他们对枪口的指向格外敏感。舒畅每次将枪口对准某人,立刻会被对方察觉。他来不及开枪,后面的游艇已经转向躲避。
在游艇上射击需要很⾼的技巧,以及精确的计算。⾼速行驶的游艇,在艇⾝左右形成而来一团強劲的涡涌,弹子要想不被风速影响,准确的击中对方,就需要复杂的预算。这时候,目光犀利是没有用的,因为影响因素太多,看的越准,反而越击不中目标。
现在舒畅连看得准都做不到,每当他的目光移向⾝后的某人,对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马上左右摇摆,让舒畅测算不了射击角度与射击时机。
海上追逐持续片刻,舒畅一枪未发。但越是这样。追逐者越是心里发慌。经擅刺杀的他们知道,这种状况意味着对方不发则已,一发毙命。
阿萨买人很紧张,舒畅也为这种状况而紧张。他从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手里端着枪,却无法发射。
C先生看到舒畅用枪口扫了一~。发,忍不住建议:“我听说。有地刺客可以让弹子成抛物线飞行,或者弧线飞行,你做不到这点吗…计算工作让我来,你只需要告诉我目标方位。”
弹子成抛物线飞行。从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实际上所有的弹道都是抛物线飞行。从平面上来说,如果在弹子出枪口那一刻,加一个水平抖动的力量。这就是水平抛物线。
C先生的话给舒畅打开了另一
追在最前的人,根据目测,马上报出一连串数据:“方位…,来船速度…,我船速度…”
C先生不愧是伪装科学家多年。|完。他马上报告计算结果:“你的枪,弹子出膛瞬间力量是…。枪口射击角度…,出膛时需要水平力量…。”
话音刚落,舒畅地步枪已经朝着空无一人处开了一枪,在枪口出膛瞬间,他按C先生的指示,水平的gt;。
一枪正中靶心。
一马当先的游艇上,那位驾驶者正在诧异,为什么久久没开枪地人,突然朝空无一人处开了一枪,猛然间觉得耳边嗡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耳孔处钻入大脑,紧接着,他的脑袋爆裂开来。
失去控制地快艇运行轨迹便依据惯性前进。舒畅的第二枪来了,正击中快艇的发动擎,紧接着,第三枪一点不差的击中油箱。快艇立刻变为一堆火球。那艘快艇上承载地几名枪口被烈火呑噬,他们顾不得其他,纷纷从快艇上跃起,准备跳入大海。但就在他们滞空期间,一颗颗弹子接二连三的击中他们,在他们落水之前,已经变成了一具具无头尸体。
其余的快艇见到如此鬼神难测地射击技巧,纷纷放慢了船速。他们追地不紧,舒畅这里反而放慢了船速。
船速慢了,计算更为简单。舒畅连续放着弹子出去,C先生不眨地立刻报出计算答案。而后是一连串的枪响。此时,阿萨买人最神气地本领再也没有成效。因为舒畅的枪口常常指向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但弹子却光临在他们头上。有时,他的枪口朝着另一个人,但遭殃者却是旁边的人。
数声枪响过后,追逐的快艇只剩下两艘,这时,追逐者与被追逐者变换了角⾊,两艘快艇调头而逃,舒畅反而跟在背后,不依不饶。
追逐是一种快乐。舒畅手中的狙击枪比对方的射程远,从后面瞄准奔跑的游艇,即使枪口直向,快艇上的人也无处可逃,他从背后一一解决了几艘游艇,而后,一切又回到了起始,他回到原来发信号的地方,几艘快艇看到他的出现,又从黑暗中冒出来,然后舒畅重复逃亡,那些人在追逐中一一毙命,过了一会,舒畅又驾着游艇耀武扬威的返回了出发地。
黑暗中的人显然没有耐心,舒畅也就是这样腾折了一次,报销了对方九艘快艇,消灭了不足三十人而已,对方已经不愿把这场游戏继续下去。黑暗中,一艘大型油轮突然***大盛,露出庞大的⾝躯,甲板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短短的单柄武器,在甲板上寻找着掩体,等待舒畅的快艇入进射程。
“搞什么搞?”舒畅抱着狙击枪,十分委屈的抱怨:“我才是受害者呀,怎么他们反而摆出一副被強奷的模样…”
机手发出一声叮响,是图拉姆,他确实在对面的船上。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也许是他趁人不备发出的信息,信号很简短,只有几个字——“你把他们惹急了!”
过了一会,又一条信短尾随而至:“你⼲掉了所有的快艇,一半的人手!”
舒畅刚才还在诧异,一艘游艇上怎么会有无穷无尽的快艇,却原来没想到,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把对方所有的快艇都打爆了。
既然对方已经没有了快艇,那么,欺负的就是他。
舒畅打了个手势,C先生驾驶#_的围着游艇兜***,甲板上的人被他一顿狂扫,从射击效果看,有些人⼲脆是菜鸟,连躲避的势姿都不会,枪到毙命。而另一些人则很可能是罗德随⾝携带的阿萨买人,他们在弹子出膛那一刻,常会下意识的躲开弹道轨迹,令舒畅的弹子空发。
弹子飞过舒畅的快艇与油轮的距离,需要三秒钟,以阿萨买人的快捷速度,这段时间足够完成躲避动作了。战斗持续片刻,甲板上只剩下那群刺客,而后舒畅开始弧线射击。
震慑的快乐,舒畅已经感觉到周围气温下降了许多,紧接着,一个很矮小的⾝影出现在甲板上,他只扫了一眼战斗的状况,一招手把剩余的人员召唤到⾝边,站在那里眺望着舒畅的快艇。
舒畅没来得及提起这个人的属性,他报出对方的方位,C先生马上报出计算结果。舒畅依据结果,连发三枪。
那个人站在原地没动,舒畅射出的弹子飞到对方⾝边,他像赶蚊子一样的随手轻轻一拍,三枚弹子无影无踪。
此时,油轮以最⾼速度全速航行,意图摆脫快艇,但在快艇的速度下,他们的快速简直是个笑话。游艇围着它绕了一圈又一圈。那人打落几枚弹子的动作刚一完成,舒畅的快艇已经绕到了船头,而后驶向油轮另一侧。
这时,C先生已经做出了逃离gt;:。而,海面似乎结了冰一样的,涩涩,像粘稠的沥青,快艇劲使力气,逃窜的速度并不快。
油轮上,那个⾝材矮小的怪人看到舒畅不再开枪,他桀桀的笑了:“真有趣——看来我低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