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的气氛是喜气洋洋的各大公司都忙着红包。这时腰包丰厚的员工们是最快乐的而各个公司的老板却最为头疼。因为年终意味着退税、报税⾼峰在这个单一税率的家国对于税收的差错处罚极为骇人老板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乱出差错。
年终也是各大基金组织最为活跃的时候舒畅现在的公司里就围満了基金公司的募捐人他们竭力的向舒畅兜售自己的基金组织。
“你说咱来到这个美帝国主义家国是不是给它找点⿇烦?”舒畅翻着一个基金组织递上来的活动相册若有所思的询问赵牧。
赵牧对舒畅这种招牌式的坏笑早已熟悉每当对方这样微笑时就意味着他又有了坏主意。
舒畅正看的相册是该基金组织在世界行银会议期间的活动记录在这本相册上面前的募捐人正举着牌子在世界行银大会上进行议抗…他议抗弗里兹家的猫影响了邻居安利的正常生活。
这就是基金会的通常工作在国美每到年底基金会都活跃非常因为按照法律公民有权表达自己的想法府政不应该对因此产生的费用增税。
也就是说[。纳税比率越⾼为了降低自己的纳税比率必须把一部分钱消费出去。
法律支持市民消费因为消费产生了就业率。所以在单一税率家国这部分消费是可以抵税的因为府政已经对它增收了消费税。捐钱基金会也是一种消费。因为它制造了就业只要有就业就有纳税。
这种现象并不仅仅存在于国美地球文明大多数家国都采用相似的法律。
那么基金会做什么用它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你议抗邻居家的猫。
世界各国对于基金会管理都非常严格他们不能允许拿钱不办事的现象存在。基金会既然收了捐助它就必须向捐助人以及基金监管者证明它拿了钱确实表达了捐助者的意愿。没有用来盖豪华办公楼买豪华汽车以及包二奶。怎么证明这一切新闻报道有之。
那位基金募捐者拿来地相册就是一份报道目录他向捐助者证实自己的诚实——瞧你对邻居家的猫不満我收了你的钱并没有因此产生暴利。你捐助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实处我用你的钱前往世界行银年会进行了议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对邻居家的猫不満…诸如此例。
各国基金会这些千奇百怪的议抗起源于二战后期刚开始时各国记者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议抗非常感趣兴基金操作者想获得媒体地报导以此当作证据并不困难但几十年后你到世界行银年会上议抗邻居家的猫已经引不起记者的注意所以他们必须竭尽所能的搞怪以便让记者关注自己。
这名募捐人的照片册就说明了一切。在这份捐助册上募捐人的装束极尽怪带职能式他们或而留着骇人听闻的型或者将自己的胡子修剪的触目惊心。至于照片上地人物表情则是一部鬼脸大全看完这本相片你会感觉自己来到了“妖魔世界”…不。连“妖魔”都为之惊叹。
赵牧虽然在国美生活多年但他从没有经过这种事情照片上的形象引得他咯吱咯吱笑个不停他不时还停下来询问募捐人的心得体会。舒畅刚才的话引起了他的严重同意。
“太好了我从没想到捣乱还能抵税就这样我们议抗什么?”赵牧兴致勃勃的说。
募捐人现在穿的很正式嗯进出西尔斯大厦必须穿的很正式。他的衬衫纽扣一粒不纳的扣严。规规整整地打着领带对于赵牧的提问他回答的也规规矩矩。
“从全球变暖到地球灾难平凡任何一点问题你都可以进行议抗…嗯最近比较流行议抗布什总统上帝作证他快要下台了议抗他现在最时髦。”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极为诚恳的建议:“比如。他最近前往戴维营度假——我们可以议抗他多花了纳税人的钱;他约外国导领人打棒球——我们可以议抗他技术卓虐以至于损害了家国形象;他中午吃了花椰菜。没有啃玉米棒——我们可以议抗他损害了玉米种植者的积极性…”舒畅中间揷嘴:“什么你说他只吃了花椰菜”舒畅地脸板的一本正经:“我认为他不仅损害了玉米种植者的积极性还损害了西瓜种植者的积极性…”
“还有茄子”赵牧热切的歉意:“他也伤害了茄子种植者的感情西红柿种植者的感情他也伤害了。”
“还有产业工人”舒畅的脸⾊很严峻他郑重其事的说:“我认为他吃花椰菜的时候没有开着汽车吃这对汽车工业是极大地伤害…汽车工业有137个相关产业——轮胎、橡胶、钢铁这些产业工人他都狠狠伤害了。”
舒畅和赵牧两人说的兴致勃勃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全都用手捂住了脸一副没脸见人的神情但那位募捐人却一点没有荒诞的感觉他严肃的板着脸连连赞赏的点头。
“你需要在什么场合议抗——欧盟会议?北约会议?联合国大会?…你的任何要求我们都能満足!”
既然给美帝国主义捣乱舒畅比较中意国美的国产会议可他并不了解国美再加上这个家国不太爱开会这让他有点茫然:“国美我是说比较受关注地大型会议最好在年前搞定你有相关的介绍吗?”
“西部产业联盟大会!”募捐人一脸郑重地推建:“你说总统损害了产业工人的利益这个大会太合适了。这是个工会组织的年终狂欢这样一提在大会上一定会引起共鸣。”
舒畅一边开支票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听到募捐人的话他随口的回答还是怈露了自己的本意:“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说会引起共鸣…没想到国美的傻瓜这么多。”
赵牧也狂笑不止合上了相本他却渐渐的收敛了笑容怅然若失的说:“现在国內是个什么情形钱经理他们应该收到了你的圣诞祝福。”
募捐人目的达到⾼兴地收起支票。费力克斯带领着一群会计紧跟着走上来连续支付了几笔款项之后
纳税等级已经大大降低会计们开始根据他的支出情情况。趁着会计们翻弄票据的功夫费力克斯凑近舒畅的耳边低声说:“安排好了圣诞他可以见你。”
赵牧的耳朵很好使听到费力克斯低语他紧惕的扫了一眼舒畅。递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可他马上被公司的员工转移了注意。
舒畅交往地都是些什么人按照国中的古话说那就是往来无白丁。赵牧不属于公司的员工他又是舒畅的朋友刚刚还从后者手里敲诈了一笔丰厚的年终奖金他现在吃住都由舒畅负担所以弄到手的钱基本上都花在女人⾝上这种人在办公室小妹的眼里接近钻石王老五的⾝价。那些小妹们一等忙完手头工作立刻簇拥在赵牧⾝边。
“boos入一问。她的手不引人注目地揉弄着赵牧的耳垂。本来没人注意她的手下动作但赵牧这个人做事夸张他居然舒服的大声呻昑出来以至于众人现了她的小动作。
舒畅才做出一个点头动作。赵牧的领带已被那个女孩揪住而后那女孩像牵狗一样牵着兴冲冲、急⾊⾊地赵牧冲出了办公室。
阿拉斯加极目所致都是大块的冰原。冰原上偶尔驰骋着几个狗拉雪雪橇上的人都裹着厚厚实实。
小机飞降落在冰面上舒畅穿的很淡薄走向机飞。他随⾝只是一件鹿皮夹克⾝边的费力克斯又是裘皮大衣又是电热帽子脸上还围着一个羊绒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雪橇车载着这两人向冰原深处驶去绕过平坦的雪野。雪地车开始爬山。这时寒风呼啸。穿着很单薄的舒畅精神抖擞臃肿而厚实的费力克斯却缩成了一团。等车停稳时费力克斯几乎冻僵了他全靠人拖着才走下了雪橇车站在雪地上半晌仍保持着僵立的蹲姿。而舒畅已经轻盈的围着雪松林地入口兜了个***。
“是这吗?”舒畅问恢复正常的费力克斯。
费力克斯不停的跺着脚他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口卫星定位仪冲冲的扫了几眼:“应该是这吧。按他所说有两英里的山路过于陡峭。雪地车无法上去。”
这个人没诚意既然雪地车没法上去那应该派一辆直升机来接舒畅可他却派了一个雪地车来。
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全凭卫星定位器的指示两个人踩着默契的积雪慢慢向上爬这时就显出了舒畅的灵便与费力克斯地笨拙后者穿得太多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半天。
“喂你为什么穿的这么单薄这未免太特殊了吧”费力克斯气喘吁吁地说。
费力克斯的意思是来到这——阿拉斯加雪原两个人应该像普通游客那样穿着很保暖不应该显得过于特殊。
“你应该先问问”舒畅特有点自鸣得意:“这⾝服衣不保暖吗…你错了这是套电热服里面有电阻丝为服衣加热。四十年前宇航员登上月球的时候穿的就是这样的服衣。
半个世纪过去了这套服衣早已转入民用…还有鞋子这是机电鞋鞋底会产生一个反冲气流当年宇航员走在月球上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鞋子防止陷入月层中现在人们用来行走于雪地。
你老套了早问我一声你不会像个上世纪的人走在这片雪松林中。”
舒畅显得很轻松他边走边取笑费力克斯两英里路眨眼就到不久眼前便出现了用巨松组成的门廊。
舒畅站在门口总感觉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类似一个在国中常见的防空洞。厚重的水泥门依山而建它镶嵌在石壁中附近直着几棵假树作为掩饰。
水泥门两边是削平的山石这里本该是写标语的地方如果写上“备战备荒为民人”那就是一副完全熟悉的景象了。但现在山石上的标语是一句哀鸣——“我父我父为什么一切”
这句话是耶说的传说他在被钉上十字架时便仰天说了这么一句名言。
山府里蔵的那个人也是位被遗弃者当初伯爵带着从人迁移到了孟买唯独留下了这个人看守他的产业。伯爵从此再没有过问他这些产业而按照规矩这个人必须过一段时间便让产业进行一次变⾰——或者以遗产继承名义或者以转售名义。
沉重的大门缓缓欲开一个瘦小骨⼲的老人站在门口他亲自推开了大门并站在洞口眯起眼睛打量着雪地上的访客。
这是一个打扮极其落伍的老人他甚至穿着十九世纪的教士长袍浑⾝散着古旧的气息白净的肤皮上没有血⾊像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坟墓中的幽魂。
舒畅无意识的摇头摇对面那个老人⼲涩的问:“国中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那个老人伸出⼲枯的食指指了指对面的山腰喃喃地说:“那里也住着一个国中人姓孔。”
舒畅点点头他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孔姓老人其家族曾被称为明国四大家族之一。他买下一座山梁掏空了山腹建了一座“末曰避难所”据说这座避难所比国美的“家国末曰避难所”还要态变它深入地下数公里洞⽳的墙壁用厚达两公里的水泥浇筑即使遭到核弹攻击洞里面的人也能依靠储存的食物在封闭的洞⽳里持续生活二十几年。
舒畅笑了这个老头显然是在仿效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仿效自己的邻居建造了一个“末曰避难所”但显然他没有自己邻居的财大气耝建的避难所让人一目了然。
不过也许这个人就是想让人找见所以他才没有做足了伪装。从洞侧墙上的标语看他有怨气他带着浓厚的怨气一边等待一边燃烧着恨意所以他不希望别人将他遗忘。
“我父我父你为什么离弃我”舒畅带着浓重的哀痛读着墙壁上的标语他冲对方送出手去:“我们都是孤独的、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不是别人离弃了我们而是我们离弃了整个世界。马歇尔我依据约定前来见你。我希望你还没有忘记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