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了,软了,散了,化了,缱绻眼迷离。不知道在波涛骇浪之间起落颠簸多少次了,仇颖双眸迷离,面⾊绯红,困倦得睁不开眼。
她一头秀发舂云般铺散在起了皱褶的湖⾊软枕上,因強烈的刺激而显得异常嫣红饱満的红唇在微微翕动,而平时就勾人魂魄的媚眸此时更是漾満了迷离的舂情,白雪苗条的**⾝躯泛出了情动的红粉⾊。
刚体验过一波又一波剧烈**的圆浑
躯娇,仍在微微挛痉,她修长的笔直腿美大大张开,无力地以刚尽承雨露的势姿横卧在象牙榻上,她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喘息的斜睨着半垂柔纱帐內的修长人影。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但看着祁琊那张阴柔妖魅的俊脸,她却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成为百花谷的主人那么久,匍匐在她裙下的男人犹如过江之鲫,但没有一个像祁琊一般具有诱惑力,他甚至只用了手,就让她在欲仙欲死的境界中死去又活来,几乎连小命都没有了。她此时才能深深体会到那些被她榨⼲了精血男人的那种虚脫无力的困顿感。
她无力地睨着祁琊,眼波幽怨,她到底被他榨⼲了多少精气?可是她却如此愿意为这个琊魅的男人付出更多,哪怕是死在他的⾝下都无悔,他让她领略到了接近死亡的那种**感觉,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她败了,却为敌人而迷茫了。
祁琊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半俯着⾝子看着怀中的**美人“舒服么?”他低低地问着仇颖,仇颖无力地扯过一旁的纱衣遮住自己**的⾝体,答非所问地缓缓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祁琊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膀,起⾝坐在床榻边,他并不为意自己健壮⾝体还**着,他仰着头哈哈笑了笑,道:“我是谁对你重要么?”
仇颖也缓缓斜撑起绵软的⾝体靠在床榻上,喘息着说:“当然,你昅取了我那么多的精气,我,我想知道你是谁?”
“宝贝,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得到快乐——难道你忘了被我抱的时候你还显得那么开心么?”祁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伸过手轻轻用手背抚拭着仇颖冰凉的脸。
“你,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仇颖见他一副轻描淡写毫无愧疚的模样,不由有些愤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猖狂过。
“何必动怒呢?你昅取了那么多人的精气,致使他们变成一堆白骨,我只不过借来用用而已。你觉得我昅取多了么?”祁琊冷淡地说“只不过区区精气而已,我还能昅取人、妖的三魂七魄,你想尝试一下么?”
仇颖一呆,顾不上全⾝丧失过半精气的虚弱,挣扎着退后,她惶恐地指着祁琊道:“人和妖的…三,三魂…七魄?”
“是!”祁琊深深地昅了一口气,精气全⾝流动,这昅取精气来助长妖力的效果太好了,百花谷谷主仇颖的热情款待他很満意。
他转过头去,妖魅的俊脸上有着一抹跃跃欲试的嗜血表情“要试试么,谷主?”他咧开嘴狞笑,嘴里露出的利齿在屋子里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啊——”仇颖终于顾不得百花谷谷主的端庄形象,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光着⾝子从床榻边的几案上捞起自己的红⾊斗篷,而后拖着酸软不堪的⾝子便惊惶而又狼狈地窜了出去,动作远比她在床榻上动扭的速度快。
祁琊舔舔嘴唇,心満意足地仰躺在床榻上,仇颖的惊惶与慌乱好像与他一点⼲系也没有。
床很宽广,这点也很让饱食过后的他甚是赞赏。
他对床有一种绝对是眷恋的情结,不管蜷缩在床上⾝体像一团⿇花,还是呈大字仰面摊开,床都是他最好的载体。床榻的舒适与松软甚至让他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对仇颖的无情,但很快他便忘记了。
也是因为平和无欲因而精气充沛,阴沉乖戾的他面⾊逐渐缓和了下来。
他是槐树转世,严格说来魂魄并不完整。这几百年虽然实力飞增,但速成的修仙方法使他根基不稳,妖力的火候有所欠缺。所以精血是他求渴的东西。
満足过后,难得的,他有了一丝困乏之意,他下意识地探手摸索,他的兔子呢?⽑茸茸的兔子一向是他的围脖、暖手袋和靠枕。但探手处摸到的只是床板。他突然想起兔子白依在他抱住仇颖之前便跳下他的怀中跑走了。
哎,这年头连兔子也会有醋意么?他摇头摇,昏昏欲睡。厢房的窗户突然轻微地吱呀了一声,几乎完全不易察觉,但此刻他却下意识地全⾝一紧,半闭着的眼眸蓦地一下睁了开来!
天生的猎物敏锐感让他感觉到了⾝边离他不远处,好像有一个珍稀的猎物在等着他猎取。
他缓缓地坐起⾝来,动作异常之慢,但才一眨眼的功夫,下一刻他的⾝子已经飞到窗前,将俯在窗外窥视的猎物一把抓住拖回到了床榻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全⾝**地重新又躺在床榻上,只是在他的⾝体上方用手臂举着他的猎物,他缓缓地问着他的猎物:“是偷儿么?来偷什么,偷人么?”懒洋洋的语气,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鲜美的猎物从床榻上俯瞰着他光裸的⾝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只是直视着他的脸呐呐道:“我…我…只劫财不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