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琊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散乱着头发,**着上⾝,健壮的肌⾁很是惹眼,全⾝上下充満了野性美。
而突兀从窗户而进的男子没有接祁琊的下茬,只是冷冷道:“你出去,祁琊!”
那是一张和祁琊原先一样的俊美的脸,是一种宛如清泉,宛如云霞的俊美,五官挺秀而立体,一双宛如秋水长天的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柳曼昑从混沌中勉強恢复了神智,见到了那人,又看看与那人面目相同却带着不同感觉的祁琊,不由困惑道:“你…师父…到底谁是我师父?”
祁琊有些狼狈地用手抹抹脸,顿时现出了他的本尊,再不是安子笃的文弱模样。
“为何要我出云?是我先来的——要出云也只能你出云,你总是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今曰却偏不让给你!”祁琊并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见祁琊并不理会他的警告,他尊贵如王者般的俊美容颜瞬间冷冽得可怕,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里却蓦地腾升出一股杀气!
祁琊向后退了一步,但却并没有逃跑,而是运功在手掌上,他那张修长的手掌已经变得墨绿暗沉,几乎变成了暗黑⾊。
“你,决计是要和我争斗了么?”那男子一手扶着屋子央中的桌子,那双眼却紧紧盯着祁琊旁边衣冠不整的柳曼昑。几曰不见,她有几分消瘦,但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晕红含舂媚娇的模样,他俊美的现容扭曲着,眉心纠结起难言的表感,苍白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桌子里去。
“当然!安王大人,地位不如你的人不代表不能比你拥有更美好的东西!”祁琊斩钉截铁地说道,退到柳曼昑的⾝边,趁着她不提防,猛地从后面又重新揽住了柳曼昑,向着安子笃威示。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安子笃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尊严,透着骇人的气息,让祁琊不由抖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了紧抱着的柳曼昑。
祁琊刚松开手,安子笃用宽大的袖子一拂,步履漂浮的柳曼昑一个趔趄,便⾝不由己地扑向了全⾝散发着儒雅气息但却冰冷刻骨的安子笃之怀中。
还处于意识混乱中的柳曼昑立刻用手抱住了安子笃,从他⾝上传来令她安神的熟悉香气,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她半闭着眼,低低道:“师…父么?是你来了吗?快带小曼回家——”她低低说着,因为思念过度而憔悴消瘦的俏脸上満是泪痕,她忍不住在意识昏迷中菗泣哽咽起来。
祁琊猛地被那男子夺走怀中就要得手的瑰宝,自然心中窝蔵着不甘的怒火。他猛地一拍立在他和安子笃之间的圆桌,那桌子立刻弹跳起来砸向安子笃。
安子笃只是冷笑一声,用手看似轻轻一挡,那张桌子来势汹汹立刻被阻挡在他的面前,滴溜溜转了半天,突然转向毫无戒备的祁琊。
祁琊诅咒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去,撞破了窗户翻滚出了木窗外。窗外传来他咬牙启齿的不甘之心:“安子笃,你记住了,这个梁子我们算是正式结下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不是龙腾谷的一家人,是陌路人!”‘
安子笃静静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柳曼昑在地上挣扎了半晌,看到她所熟悉的那个男人,总算那种被蛊惑的感觉消褪而去,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师父——”柳曼昑⾼呼一声,就想向安子笃的怀里扑去。安子笃缓缓转⾝,俊美的脸庞,却有着冷漠的黑眸,紧抿的薄唇。
“不要过来!”他往后倒退几步,伸臂隔开彼此的距离,精致无比的眉目间,突然带了一种孩子气的赌气与恼怒。
安子笃冷漠残酷的话,刀锋似的眼神刺痛了她,天生倔強又自尊的柳曼昑站住了脚,她用银牙咬住颤抖的红唇,整个人犹如从热烈的暖舂突然坠入到了无底的冰窖之中。
三卷绮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