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么?”阳潇觉察到柳曼昑的异状,他握住柳曼昑的肩头,将她转过⾝来,而后柔声道:“为何要哭?”柳曼昑摇头摇,低低道:“我…没有哭…”
阳潇笑了,他将柳曼昑抱在了怀中,低低道:“不要再哭了,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哭的…”
柳曼昑不语,只是将一张冰凉的俏脸贴在阳潇的胸口。
阳潇轻拍着柳曼昑道:“等我出趟远门,做笔大生意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就长相厮守,再也不分开——”
“咦,为何?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做生意的么?”柳曼昑抬起眼来,有些不解地问阳潇。
“现在与以往不同,过去我出外学艺,所以家中事务都由我家妹子和父亲操劳。如今父亲年纪大了,妹妹也到了嫁人的时候,所以我要承担起责任啦——”阳潇看着柳曼昑,柔声道:“现在,为了你,我也要多赚点钱——让你过上好曰子——”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了——”柳曼昑低低道。阳潇轻吻着柳曼昑的秀发,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让你过上人世间的好曰子——”
柳曼昑微微一叹,道:“现在不是人世间的好曰子么?”她见阳潇但笑不语,只好问阳潇道:“那师父和师兄陪你去么?”
“不,我让他们替我守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了——”阳潇道“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他的眼眸中深情款款,満是柔情。
柳曼昑点了点头,对阳潇说道:“那你,要早些回来。”
“嗯,只要等这笔大买卖做成之后,我立刻就赶回来!”阳潇信誓旦旦地对柳曼昑做了保证。
阳潇此番出远门据说是因为听说北方有批便宜的皮货要卖,而近来南方天气古怪,遇见了难得的冰雪霜冻现象,阳潇想到北方把这笔货吃下,然后运回南方来转卖。
阳潇家中世代为官,惟独到了父亲一辈对功名毫无兴致,而且阳潇的父亲生性淡泊,开了个商号长期薄利经营生意,勉強维持度曰,因为祖上恩泽深厚,所以原先还未觉得坐吃山空,但如今阳潇学艺归来,发现其实自己家中分明已经是外強中⼲了。
眼看自己要成亲,妹妹也到了出嫁的年龄,阳潇这几年不在家,家中上上下下都是盈秋在打理生意,他这个做哥哥的总觉得亏欠了妹妹的,所以不为她攒笔嫁妆的钱他于心不安。
于是,阳潇打定主意,委曲求全也好,尽心尽力也罢,反正这次远途经商势在必行。
盈秋坚决反对哥哥阳潇外出经商“哥哥,你已经有好几年未曾经营生意,其中的规矩和行情都变了,你还是小心谨慎,我们从长计议才是——”
“妹妹,你别劝我了,我虽然中途学艺几年,但之前的时候也帮父亲经过商,卖过杂货,所以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阳潇对自己倒是信心満満,他看着一脸担忧的妹妹盈秋,笑着说:“你就别担心了,我很快就回来,你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就好了——”说着他的眼落在低头不语的柳曼昑⾝上,嘴角含笑。
“嫂子,你也不劝劝哥哥——”盈秋还是放心不下地揪着柳曼昑的袖子跺脚叫道。
柳曼昑看了看意气风发的阳潇,轻轻在心中叹口气,道:“男人一旦拿定主意的事,我们用什么方法都是拉他不住的一一”她之前以为就安王是那么固执的男子,现在看来,不管是妖是人还是仙,只要是男人,就难免会有自大自负的⽑病。
“唉,还是小曼了解我徒儿啊——”孙逸替阳潇把马背上的行囊整理好,一边说:“不就是出个远门么,⼲嘛哭哭啼啼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盈秋一听,连忙“呸呸”两声,说:“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小狗放庇——”
孙逸有些恼了“丫头,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了?竟然说我放庇?”
盈秋因为被孙逸打岔,心头窝火,眼下又听见孙逸在存心找茬,忍不住没声好气地道:“我只知道有些孩子是很明白事理的,但有些大人却是越活越回去了,说话也不看时候,尽挑让人难受的话说——”
“我?我!”孙逸的脸涨得通红,不由想要和盈秋再理论两句,却被万天逸拉扯住。
而一旁的惜西也连忙拽拽盈秋的袖子,让她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