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逊阴鸷的盯着秦凡,眼眸中闪过一份凶恶与忍残。
你能逼我使用底牌,也算是值得荣幸了。
毕竟你只是一个平民小子,能死在这种器物下,不算吃亏。
秦凡心中闪动着不解,他不明白,为何亚尔逊脸上没有一点绝望,反而是布満了一层可怖之⾊。
难道他还有什么翻天之力吗?
难道他还有什么能力能扭转此局?
夜长梦多,秦凡也想立刻追击亚尔逊,穷追猛打,一鼓作气,赢取胜利。
但现在要做到这一点,对于秦凡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刚才的对轰,已经使得自己体內血气翻涌不断,迟迟不见平复。
此刻,如果再強行出击,不顾伤势,那结果必然是庒不住胸间翻涌的血气。
血液狂噴。
秦凡暗暗在调整着⾝体的气息,想尽快平复血气,取得胜利。
可在外界之人看来,秦凡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受伤的他居然不趁胜追击,反倒是等待亚尔逊起来,嚣张至极。
仿佛目中丝毫没有亚尔逊的存在,对自己极度的自信。
这小子,居然如此狂妄,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功盖世吗?很好,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嚣张的后果。
亚尔逊这时的表情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双眉紧蹙,神情严肃,眸子里还带有些不为人知的狂疯之⾊。
突然,亚尔逊瞳孔猛缩,整个眼中仿佛只剩下前方那道少年的⾝影。
马上,你就嚣张不起来!
怎么回事?这家伙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凶狠的目光,就像带着莫大的仇恨。
仿若要撕裂自己,呑噬自己。
秦凡的额间有一丝冷汗溢出,他不明白亚尔逊为什么会突然如此。
难道他还有什么蔵起来的手段没有使出来吗?
台下之人可能没有感觉,察觉不到亚尔逊的气势变化。
可,与之对垒的秦凡却是心里猛地一紧,死死地盯着亚尔逊的一举一动,生怕漏过什么。
秦凡突然变得如此谨慎,主要是因为,他在亚尔逊的⾝上嗅到了一股杀气。
就像饿极了的野兽盯上自己的感觉。
杀气?
难道他准备下杀手吗?
自己原本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涌出杀气?
秦凡自是不知道,对于贵族出生的亚尔逊来说,众目睽睽之下,脸面全无,就足以构成杀机。
就足以使他产生灭杀秦凡的念头。
而且,这个念头一兴起,就狂疯的滋生,无法磨灭。
亚尔逊的突然改变,使秦凡心中也随着紧张了起来。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蔵着什么别的底牌。
可几分钟过后,整个擂台之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台上两人居然都相互僵持了下来,停下了动作,只是各自杵立在原地,这使得台下之人不免不耐烦起来。
“我说你们,还打不打,在台上大眼瞪小眼算个什么意思?若是不想打,趁早都滚下去,你们不打还有别人要打。”
“对啊,对啊,不打就滚下去,否则看着你们俩就闹心。”
“和石雕一样站着⼲嘛,脚下踩了屎狗吗?”
…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动不动?
秦凡根本没有时间听台下说些什么,现在他的注意已经全部集中在对面。
亚尔逊越是不动,他心中就越是吃不准。
虚张声势还是暗蔵乾坤?
拖延时间还是等鱼上网?
秦凡越是吃不准就越犹豫,而越犹豫就更是吃不准。
又过了几分钟,亚尔逊还是没动,只是勾直勾的看着秦凡,不知道那目光之后蔵有什么玄机。
长时间的⼲等,让秦凡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毕竟他也是年轻人,不是深山老佛,论起定力,他还远远不足。
几经犹豫后,秦凡还是按耐不住,挥剑并指,主动出击了。
这种未知的等待,让他心中没底,发慌。
他能感觉到,在这种无法掌握的局势下,时间拖得越久似乎对自己心态影响就越大。
这样磨灭下去,意志都难以坚定。
因此,秦凡只能主动出击,打破这种僵局,释放自己。
虽然,他心中还是极度的忐忑,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剑光一闪,又快又钻,带着剑锋寒芒,秦凡脚势一动,攻击立刻就到了,直向亚尔逊。
仿佛胜利在望,
可是…可是…
可是,秦凡却发现亚尔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躲避的意思,如若无视之。
只是脸上的琊异的笑容一闪而逝,仿佛面对而来的不是锋利的青锋,而是败絮。
又似乎是讥笑,嘲讽…
情况,不明。
这家伙什么意思?为何不闪不避?
凭自己的力量,若是打实了,他亚尔逊定然活不了。
找死吗?或者是有别的阴谋?
各种念头在秦凡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但攻击的剑势已经是无法停止,笔直向前。
那带着寒芒的剑刃,仿佛要立劈前方挡路之人。
不闪不避,甚至连一个动作都没有,这是何意?
亚尔逊的举动,不光是秦凡,几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这算什么?认输等死?
难道如此轻易就要上演血溅五步的场景?
不过,谁会毫不挣扎的等死?
没有人。
就在长刃即将加⾝之时,亚尔逊突然开口怪笑道:“白痴,你中计了,还当真认为我会然你立劈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亚尔逊看着秦凡的攻势,嘴角咧得更开了,仿佛要撕裂一般,大声说道:“你不是很嚣张吗?今曰,就让你尝尝反射之光的厉害吧,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尝尝自己打自己的滋味!”
反射之光?
这是…糟了。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秦凡脑海,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秦凡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那里在产生他从未见过的变化。
这就是他不闪不避的原因吗?这就是他等待自己主动进攻的理由吗?
就是为了这一瞬间吗?
看着那前方渐渐明亮的空间,秦凡心想:
那就是他所依仗的手段吗?
但是,剑势已经到了亚尔逊⾝前,难以遏制。
在亚尔逊⾝前半寸之处,秦凡的长剑第一个见识到了这张底牌。
开始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