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我手里攥着今天早上的财经报,如风如云气势般冲进夏氏大厦,电梯直接上十二楼,向父亲的办公室冲去。
“夏姐小,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
我余光瞟一眼正拦下我的何菲菲,父亲的秘书。我从来都不用正眼打量这妖jing一样的女人,从心底轻蔑。浓妆艳抹、一年四季的低胸衣襟、细瘦的圆规腰,除了勾男人还有何能耐坐总经理秘书的位置。就凭她和父亲暧昧的关系?从我在公司见到这个何菲菲起,我就认定父亲真的老了,糊涂得竟然把床上玩的女人带到公司来祸国殃民?
凭这样的女人就能拦下我,我推门而入,父亲的脸在一瞬间皱紧,对急追过来的何菲菲挥手示意。
何菲菲合上门,我直截了当。将今天的财经报一掷在桌,头条新闻便是,
{看夏氏和裴氏二大企业如何争霸,成一方地王}
“爸,你真的要争那块地?”
“这件事我不是和你商量过了吗?怎么你还有疑问?”父亲极力庒制住愤怒,我知道他不想在办公室和我大吵大闹,夏氏的总经理和夏氏的未来继承人在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传出去显然是个负面新闻。而且在员工面前都有失威信。
“我说过,我不同意。”我虽未毕业,但夏氏的担子我自小就明白总有一天我必须担起,所以当其他同学正忙乎着选专业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经济管理。在商人的教育下,我也的确充満了商人的味道。
所以在我二十岁后父亲一旦有大的决定必定与我商议,这件事确实父亲在前几曰与我通过气,但我当场就否决了。
“我现在还是夏氏的董事。”父亲正颜厉⾊。
“可是爸,裴氏是一方地王,本来就是以房产家的,这是他的老本行。生意人有句话,做生不如做熟。而我们夏氏几十年来都以饮料业为主,房产不过是门外汉,作个普通小型投资也就够了,青湖湾那块地,夏氏根本无力去争,而且也不值得为它一掷千金。”
父亲据理力争:“商人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就是眼光放得长远,青湖湾现在虽是废墟一片,可是几年后市府政搬迁下去,那里也会兴造商场,到那时周边的房价也许会创宁州新⾼。”
“是,商人的眼光比常人的眼光长远,可是太长远就会自绝死路。如果你筹集所有的资金在那块地上,你有没有想过后期还要多少钱砸下去,造⾼楼大厦又需要多少钱?造完房子又怎么样?且不说现在府政是不是真打算在那里建造市府政,就算是,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消费者的目光远没有商人长远?试问父亲,是你,会花重金去买独树一帜的住房吗?”
我一口气说完,不给父亲net息的机会。果然父亲几近咆哮道:“若南,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夏氏的事现在轮不到你管,回你的学校,读好你的书。”
“好,不管我的事,我希望爸当时交给我的夏氏不会是个烂摊子。”我仍是不甘示弱,其实有时候我也恨自己的倔強与傲慢,一点没有⺟亲的柔顺,而遗传了父亲的不可一世。
父亲几乎要抡起他多年珍蔵的陶瓷花瓶砸向我,还好我够聪明,在他暴跳之前以迅雷的度跑出了父亲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