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这次的报价不会太低,但也不会太⾼,商人的底线是很有限度的。”自从早上我把裴暮青的原话传给茹萱时,我和茹萱便一个早上都在研究裴暮青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明天就要投标了,而我们的定价还未确定下来。
定价若太⾼以夏氏现在的处境那赢的机率就会更渺茫,如果定得太低,那商人的利益置于何处?所以急迫想要知道裴氏的定价。
舒茹萱头痛地嚷嚷道:“若南,你们俩打什么哑谜,你吹吹枕边风,或者在他做梦时,神不知鬼不觉从裴暮青的口中套出报价多好呀?还得浪费我在这里为你们解哑谜。”
“舒茹萱,你没听人家说商人的底线是很有限的。”我白了一眼茹萱,转即又认真地分析道:“我觉得裴暮青的意思是裴氏的定价不会低,应该会偏⾼。以裴氏这几年的风头,手上的项目肯定已经做不完,不会以低价去争取一个项目。”
舒茹萱突然收敛起说笑的表情,也同样认真地看着我,看得人极其不自在。我毫不留情地拍了下舒茹萱的头,嚷道:“舒茹萱,你老看我⼲马呀?我脸上又没长出花。”
舒茹萱认真而低缓的语气说道“若南,你为什么不觉得,或许是那个裴暮青在帮你,想让你拿到那个项目呢?”
我呆愣了一下,会吗?会是这样吗?他帮我?他为什么帮我?
茹萱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我有些蒙蒙然然的“若南,你们到底怎么样?fu妻也有几个月了,你还是忘不了莫子云吗?该忘的就忘了吧,该放下的都放下吧。给自己,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一直背着包袱,活着会很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茹萱,深沉得有些忧伤,眼里有淡淡的润湿,迷蒙着,旋绕着。
我对茹萱的了解甚少,只是大概知道他父亲天性feng流,没离婚时便是feng流成性,离了婚更是tuo不住的野马,可是她的⺟亲我倒很少听到茹萱提起。
我向来不是那种喜欢探人家隐si的人,换句话说,我对他人的事一直漠不关心。但对茹萱不是不关心,而是茹萱的性格,我明白她虽然⼲练雷厉,但她也有侠古柔情时,只是很多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别人就一定不会知道。
犹记得那还是上初中那会儿。
周未,我见阳光好,知道茹萱今天抄黑板报,便去学校找她。
我看见茹萱从教师的宿舍楼下来,也同时看见一抹熟悉的⾝影轻轻地拍着茹萱的肩,茹萱那时候已经很美,一米六七的⾝⾼,曼妙的少女⾝材,和一个略显瘦小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是一种无法协调的扭曲。
那个中年男人正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我在茹萱面前是这样形容他的。
“一头卷⽑,一副黑框眼镜,深锁重眉,一个木板⾝材,准一个瘦⼲老头。”
起初舒茹萱对我的评价默不作声,我当时很奇怪,一向比我还毒舌的舒茹萱诡异的沉默。
然后我再在她面前叫“数学老头”时,茹萱爆了,对我大吼,转⾝给我一个气愤的倩影。
那时的我还是比较迟钝,后来我看了琼瑶阿姨的《窗外》,又看见了茹萱和数学老师在宿舍门口的那一幕,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可是又无法接受。真的会是这样吗?
⾼大帅气的英俊少年她不喜欢,偏偏喜欢这种瘦⼲老头?我无法理解。
有一次,茹萱拉着我和逸尘说要不醉不归,三个人在不大不小的包厢里。
“来瓶二锅头。”茹萱吼道。
“茹萱,你什么疯呀?啤酒或者红酒。还喝二锅头?你想烧死不成?”我也吼道,声贝绝对⾼过舒茹萱。
“若南,你这就不明白了。啤酒喝的是气氛,红酒喝的是⾼雅,我现在既不想调动气氛,也不想玩⾼雅,我舒茹萱,今天只想一醉酩千愁。”这大概是第一次茹萱让我觉得她其实也很侠古柔情。
“若南,逸尘,你们知道爱情是什么吗?它是一种很jian,很毒的东西,让人yu罢不能,醉非醉,醒非醒,没有对与错,没有应该和不应该,只有爱和不爱。”茹萱那时说了很多,但我已经记得不是很全了。
唯一清楚的是,我们坐着三轮车送她回家,下车时茹萱一直拉着那个三轮车夫的手,千恩万谢,我和逸尘怎么也拉不开,喝醉的人力气大如牛,茹萱足足拉了人家说了一个小时才放开,那三轮车夫大概愣是让一个大mei女拉了一个小时,我想足以让那个车夫回忆一辈子了。
第二天我们告诉茹萱,茹萱表示蒙然,她对昨晚的事已经记不大清了,不过问我们昨晚她还说了什么,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我只头摇,表示她没有酒后胡言。
我也没有告诉茹萱我看到他们在一起。
茹萱如果想让知道她便会告诉我,如果不想我知道,我问也没什么意义。
“茹萱。”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似乎把她从深刻的记忆里拉了出来。随即她又绽开了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
“裴氏的报价既然不会太低,那我们适中就好,成本我们都核算过好几次,以这个价格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茹萱已经埋头看资料,认真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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