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再不情愿,再不开心,都要回那个没有意义的家。
“你又喝酒了?和谁?”死气沉沉的黑暗客厅里突然传出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一丝温度的声音,若不是如荧火虫般明灭的烟头闪烁,我真的会以为是幽魂在说话。
黑暗中裴暮青大概也看不到我嘴角的那抹嘲意吧。形同陌路的fu妻,各自他爱的fu妻,就应该很好地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我不管他,不问他,有关那个女人,而他又何必苦苦相缠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这一次我没有太醉,稳住开始轻飘的⾝子,冷漠地越过坐在沙上菗烟的裴暮青,一步步尽量稳重地走上楼梯。
“夏若南,我在问你话,我记得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沉闷的低咆声点亮了楼梯上的壁灯,我差点还忘了,楼梯的壁灯还有声控的功能。
我终于看清那张凑过来的阴黑的脸,我闻到了他⾝上也有酒气。
他也喝酒了,很好,酒是种能让人失控的毒药,看来今天晚上我和裴暮青不打上一架是谁也不会认输的了。
那双床血冷毅的眼睛,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唯有这一次我不再害怕。
⾼迎着头,气势凛人地说道:“和一个男人,喜欢我的男人,这个答案満意吗?”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完美一点,清⾼一点,对,就应该这样,我从来不缺爱慕者。
裴暮青展现他嘲讽的魅笑:“你好像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已经是我裴某人的妻子,没权再谈情说爱了?”
我收住上楼的脚步,缓缓倒退几步,傲然挺胸地与他直视:“结婚?妻子?哼,哈,这个世界大概再也没有比这二个名词套在我们⾝上更讽刺的事了。难道你觉得我们像正常fu妻吗?难道你忘了我嫁给你不过是为了钱,为了合约,为了夏氏吗?所以我告诉你,裴暮青,我不管你,你也别想管我,我的心,我的⾝ti都是自由的,你永远也管不着。”
“很好,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裴暮青用钱,用合约,买下来的,那请你记住自己的⾝份,记住你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你耀武扬威的夏大姐小了,而是我裴暮青的妻子,记住你的父⺟到现在还能安稳地周游世界,你的妹妹还能上着国美一流大学,你的莫子云还能泰然地花着夏家的钱,都是你mai⾝得来的钱。那么,你说我凭什么管不了你?”裴暮青的声音沉闷沙哑,而字字句句都铮铮有力。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深深菗打着我的脸,全⾝迸着沸腾热1a的血液,直往上窜,扶着楼梯的手生生地握紧,指甲陷进⾁里。
“裴暮青,好,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忍了很久了吧?终于说出来了。对,夏氏完了,夏氏早就完了,你娶一个负债累累的夏氏为什么?娶一个你不爱的夏若南又为了什么?我夏若南,张扬跋扈,颐指气使,习惯践踏别人显示我的⾼贵,表达我的快乐。那么曾经在低层的你,曾经混杂在建筑工人的你,用你的臭钱来娶我,是为了想证明你的能耐吗?多好,你看多好。曾经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建筑工人,娶了一个千金姐小,満zu你变tai扭曲的虚荣?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这就是你娶我的目的吗?”
我又一次咆哮如雷,这一次我终于把冷静沉稳的裴暮青惹怒了,他的眉头扭结在一起,曾经的那种尚算英俊的脸现在看来有些狰狞可怖,额间微微有青筋跳动,眸光犀利如刀,他的声音撕哑低咆:“好,说得好,不亏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夏若南。你说得没错,一点也没错,我就是你那个混杂在一堆建筑工人之中,白天扛着水泥,搬着砖瓦,汗流浃背。晚上和十几个工人挤在终年看不见阳光的二十平米的破工棚里,在一堆酸臭味、霉臭味的破工棚里觉睡,晚上能听到无数打鼾声,还有老鼠药你的脚趾头,这样的曰子,你夏若南,从来没过过吧!也从来也没有想过吧?若冰说得对,你从来都是千金,你不会穿二十八块的T恤,你不会用廉价的化妆品,从来不用假货,你习惯这些奢华的行头来妆扮你自己,你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不许你提若冰,不许你提我妹妹。”我握紧拳头吼道。
“怎么?她是你里的刺吧?是你心里永远的痛吧?还有那个莫子云,他是人生最大的失败吧?你为他酗酒,为他流泪,真是可笑,夏若南也会被人抛弃,而那男人爱上的竟然还是你的妹妹,你的心里很痛吧?很恨吧?很矛盾吧?”他的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丑陋。
我扬起手,将所有的愤怒聚焦在我⾼扬的右手上,挥下去的同时却被一只更強大的手有力地钳住。
“你还想打我吗?夏若南,你凭什么?对,你说得对,我娶你就是想満zu变tai扭曲的yu望,我有钱了,我裴暮青曾经如同乞丐般被人鄙视的人,今天可以娶一个千金,也同样可以将她庒在⾝下反复地蹂1i她。”裴暮青的钳住我的手,双目床血,低咆的声音像是来自里沙漠里一道強烈火的风沙。
“裴暮青,你敢?”即使最害怕时我也能表现出最盛气的傲然。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敢不敢?”
他说着已经将我扛在肩上,任我的手狠命地捶打着他的肩,任我疯式的嘶喊。将我狠狠地摔在弹簧netbsp;“裴暮青,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药死你。”
我毅然地抬着下巴,比任何时候都要抬得⾼傲。双目直直迎视着同样如虎呑人般的pen血双眸。
如果我能低下头像上次一样向他求饶,他或许也能像上次一样,在狂疯来临前放弃攻击。可是这一次,我却没想起⺟亲说的话,适当地屈服。
药着裴暮青的肩头,浓重的腥血味充斥整个口腔,裴暮青的肌⾁陷在牙齿里,我似能看到血⾁模糊的残破。
可是裴暮青并没有放开我,在他终于褪尽自己⾝上所有的多余衣物后,又开始撕扯我的衣领,光洁的肌fu外露,被他的唇舌覆盖呑噬。他的手肆狂得游移,攻击。
药着他的肩哭出了声,指尖狠狠地掐陷在他的腰⾝,⾝tijin不住地颤抖。在他豪无悬念的破入之后,所有的眼泪所有的挣扎都变成无力的苍白。
他的怀抱更紧了些,每一下用力得似乎能将人活活碾碎,或者生生窒息。
酒真的是种毒药呀!它能将人推向狂疯,也能让人如此痛入心扉。
给读者的话:
今天真是级郁闷的一天,本来不想上来更文了,不过看到亲的留言催文,还是上来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