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舂佳节的临近,鸿达的开标也延迟到过年后。
即使我和裴暮青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但我仍然要強得不要他在工作业务上给予我太多帮助。现在的夏氏只能靠零散的小工程,还有尚未放弃的小工厂勉強运营着,维持着。
“若南,我们好像还没度过mi月,过年我们找个地方补上mi月旅行。”裴暮青端着刚熬好的汤走过来,他似乎非常乐忠在厨艺上,一天三餐除了中午餐分别在公司吃之外,早餐和晚餐另加晚上的汤点,他都一手包办。
我漫不经心地接过他刚端出来的鸡汤,随意抿了一口,若有所思。
因为就在前几分钟,裴暮青在厨房里忙活时,⺟亲打了电话过来,说过年不回宁州了,直接飞去国美和若冰团聚,⺟亲呑吐很久,为难地问我和裴暮青是不是也能去国美和他们一起过个团圆年?从⺟亲的语气不难听出她的左右为难,我知道如果若冰真的想和我团聚,那她就一定会回国,毕竟过舂节是国中人独有的特⾊。
我并不怪父⺟在若冰和我之间选择去国美和若冰团聚,若冰失去十五年的亲情怕是我和父⺟亲一辈子都无法补偿的,她所受的伤害是我永远也无法抚平的,我欠她一辈子。
我大概跟⺟亲说了公司的事,对于⺟亲我还是善良得报喜不报忧。
⺟亲在最后呑呑吐吐地问起我和裴暮青的关系?我也只是只言片语带了过去,只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忧我。
裴暮青警觉地问道:“怎么了?刚才谁的电话?”
我抬眼看了看他,抚抚额头说道:“是我妈。他们过年不回来了。”
裴暮青“哦”了一声,目光略闪,似在躲闪些什么,是什么?我看不懂。想起来这么久以来他和我家人正式地也只见过一次,若冰是我刻意回避不谈的,至于父⺟我似乎也很少对裴暮青提起,裴暮青也从来不问。
那么裴暮青的家人呢?他似乎也从未提过,在这个家也几乎没有裴暮青家人的物件。
“裴暮青,你的家人呢?从来没听你提过?”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即使请私家探侦查也没什么所获,一个人的出生,父⺟怎么可能查不到,或许是有人并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心里隐隐的不安和忐忑。
“都不在了。”他的⾝子一僵,我看他的神⾊虽极力地想维护淡泊,却庒制难以名状的悲痛。他有太多是我所不知道的事。让我觉得疏远与空荡。
我知道他无意告诉我,我也没意思问下去。
我换上松快的表情,对他笑道:“刚不是说补mi月旅行吗?我想好了,我要去京北爬长城。”
裴暮青啼笑皆非地望望我,取笑道:“哪有人mi月去爬长城的?再说现在是冬天,北方很冷的,风沙又大。还是换个温暖如舂的地方吧,再不行公司多放几天假,出国去玩也行。”
“我不要,我就是喜欢北方的冬天,冷得刺骨寒冬。过年我就去京北,你不愿意自己另找地,爱去哪就去哪。”
裴暮青没好气地耷拉下脸,妥协道:“哪有mi月各游各的,行了,京北就京北吧,我明天差人去理办机票。”
我的脸上浮上一抹诡笑,我就爱和裴暮青抬杠,然后让他无可奈何地顺从我。他说过我是旗开得胜的赢得者,我得意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