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在多言,赵云大喝一声:“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刀枪,让这些只知道相信鬼神的蛮族见识一下,真正的武勇,不是神可以给的。”
一骑当先,左右突杀,几个来回,就有近数十人亡命于赵云的枪下。各个战士士气⾼昂,左冲右突,蛮兵惊慌失措,不知敌兵到底有多少,自相扰乱。
这时蛮军又是一阵混乱,姜维也已经由后方冲入了蛮军大营。接着南的文鸯,西面的邓芝,正面的邓贤,依次冲了出来。蛮军乱得已经不能再乱,被惊醒的众蛮军将领,见此情此景,心下大为恐慌,各自领着军马向四处突围。
五路大军在蛮军营內纵横驰骋,逢着便杀,各营鼓噪,举火如星,喊声震天,哀声动地,五路雄军左右冲杀,无人可当。
带来洞主被姜维一枪刺杀于马下,黑龙洞主被文鸯所杀,五溪洞金环三结被赵云所杀。随着一个一个蛮军大将的阵亡,蛮军的士气跌落谷底。
众人一直杀至天明,营中蛮军所剩无几,营中只是一片血红,遍地的尸体纵横交错,众人收拾好了场战,便一起欢快的回营。
蛮军此仗大败后,各部元气大伤,知一时半刻不能再于汉军为敌,于是各部领率领本部人马回到各自的领地养jing蓄锐,意图来曰再战。其间孟获,兀突骨,朵思三人趁机呑并了带来洞主,黑龙洞主,五溪洞金环三结三人原有领地。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夏逸浩多年来源源不断灌输给众将的至理名言。由于南蛮一地非常难走,骑兵的功效不大,于是赵云在黑衣人的建议下将所部骑兵全部留在泸州城內,率领五万步兵轻装上阵,向南蛮腹地进军。
路上,姜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雄关对赵云道:“将军,前方二十里外,就是沪津关。其乃川南门户,只要攻陷沪津关,就可以入进巴蜀盆地。现在沪津关已经在蛮军的掌握之下,据探子回报,现在蛮军的残兵就在关口中,沪津关中有蛮军一万,不易攻也。“
诸葛亮从赵云手中拿过南蛮地图,微微一笑道:“夺取此关,易如反掌也。”
“孔明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夺取此关?”赵云一脸好奇的问道。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指着地图上面的沪河,随口说道:“只要渡过沪河,绕到沪津关的后方,一切就好办了。”
“什么?”黑衣人吃惊的叫了起来,赶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大声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怎么了?”赵云、诸葛亮、姜维等人皆是満脑子的问号。
黑衣人厉声说道:“沪水两岸地带,有“瘴气”、“钩蛇”、“牧靡”等伤人之物,凡是下水之人,必死无疑,就算是在河的附近呆久了,也会有头晕,⼲呕的迹象,时间一久,也会毙命。”
赵云等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顶。原来古代科技不达,迷信思想很浓厚,误认讹传。甚至故弄玄虚,夸张事实,造成了人们对沪水的畏惧心理。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水中有着许多对人⾝ti有害的一些化学液体。在后世这些东西被称为硫酸铜或称胆矶。只要这些化学液体一入口中或者⾝ti某处伤口被这种水浸泡过以后,就会出现化学中毒和伤口溃烂,从而烧坏內脏或引破伤风,这些东西在后世医起来是轻而易举,不过在汉朝就是无药可医了。
久而久之,以讹传讹,自然就会被人称之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东西,也无人敢以⾝试险,也就使这水,越传越神秘,越传越恐怖,于是,就到了现在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至始至终未一眼的文鸯,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看阁下是杞人忧天了吧,我倒是有办法,能让大军平安地渡过沪水河。”
黑衣人明显一愣,一时间也搞不明白面前这英姿飒慡的少年有什么好办法,反倒是赵云好心地提醒道:“阿鸯,此事可大意不得,万一出了事情,也就不好办了。”
“不会的,我自有把握!”文鸯拍了拍胸膛,自信満満地说道:“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难对付。”
黑衣人神⾊一变,立刻jing神百倍,急忙请教道:“愿闻其详?”
“只要找一水势平缓的地方渡河,将士们多穿几件衣物以竹筏渡之,不让毒水触碰到肤皮不就行了吗?”文鸯微微笑道,冷峻如电的目光闪烁间,隐隐威仪霸气震慑而出,尽现夏逸浩枭雄本⾊。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黑衣人点了点,伸出大拇指夸奖道:“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站在沪水旁,会产生头晕,甚至死亡,这一点应该如何解决。”
文鸯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站在沪水旁,会产生头晕,甚至死亡的现象,主要就是因为水蒸气。大家在夏天应该看过河面上冒出的烟雾吧?这就是因为太阳的热量,将湖中的水气晒了出来,就和晒服衣一样,也就是说太阳将沪水中的毒气晒了出来,站在岸边的人昅了毒气。也就会产生头晕,⼲呕的迹象,时间一久,昅入的毒气一多,就会导致死亡。”这些当然是夏逸浩给文鸯讲了,虽然夏逸浩本人不学无术的人,但对于接受过十多年教育的他来说,这点自然现象还是知道了。
“哦!”诸葛亮恍然大悟,抢在黑衣人前面,开口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只要我们在深夜或者清晨,趁夜凉如水的时候过河就不会昅入这种毒气。”
“正是如此。”文鸯点了点。
赵云明白了其中奥妙之后,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阿鸯小小年纪,就如此见多识广,机智过人,想必以后取得的成绩定能过他的父亲。”
一旁的黑衣人听见赵云话语后,一脸惊讶地轻声向询问道:“将军,敢问这位少将军是?”
赵云斜眼瞄了瞄一眼⾝后的文鸯,眉开眼笑地说道:“此子乃我大哥长子——文鸯!”
“原来如此,当真虎父无犬子啊!”黑衣人心中一颤,做出一派惊讶状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