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周瑜额头已变得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他心中又暗思道:“邓艾真的不可轻视,在这么狭隘的地方居然也敢布置这么多兵力,光是这一点就绝对称上的是大手笔,搞不好今天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周郎啊,周郎,你在想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舍弃希望。若不放弃而继续努力的话,即便在怎样的绝望之中也定会产生希望。”周瑜暗自在心里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总算平复了混乱心情。
正当周瑜沉思如何突围之际,猛然现这支突然而来的军队有点不对劲,虽然装备都是三国时期普通士兵的装备都几乎差不多的,可是从军装颜⾊上来看,曹军的士兵军装是由蓝⾊为主,吴军的则是黑⾊,可是眼前的这支人马,穿着却是一件绿⾊的军装。
因为雾气还没有散去,刚才那支军队太远所以就一直没有看清楚,此刻这支军队已经来到眼前,周瑜这才看清楚了他们的着装。
继而“夏”“⻩”字的三面大旗一一出现在周瑜的眼前,周瑜一看便知来者定是夏逸浩所部将士,当即便转危为安,继而对着突围的队伍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
原本yu趁胜追击的邓艾,看见对面的山头杀来一支军队后,也是心头一惊,起先他还以为是夏侯敦派来支援自己的,但等到对方渐渐走近后才现是夏逸浩所部将士,于是只得丢下吴军,一脸郁闷地调转马头退了回去。
周瑜一面下令停止前进,一面纵马出阵,那对面打着“夏”“⻩”字样旗号的军队也作停了下来,之前那个披着镶金蓝披风的将军也走到了阵前来。
周瑜向凌统使了个眼⾊,凌统这才缓缓策马而出,对着那蓝皮披风的年轻将军行了一礼,微微笑问:“鄙人乃东吴凌统,不知阁下乃是何人,为何无端端地出现在我们东吴地界?”
披着镶金蓝披风的将军轻轻的回了一礼,厉声说道:“我乃⻩忠之子⻩叙,奉父亲之命,本着唇亡齿寒之理,特来助将军消灭曹军。”
⻩叙说完,便将腰牌扔了过来,凌统接过来,只见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少将军⻩叙”五个金字。凌统看了片刻,又将腰牌抛给周瑜,周瑜看了看了果然是夏逸浩帐下的腰牌,于是又将腰牌抛了回去,然后对着凌统点了点头。
凌统将腰牌扔到⻩叙手中,然后一脸失敬地说道:“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了,我们奉大都督将令,前往固始关围剿太史慈所部,不料路上遇到曹军埋伏,若不是将军率军赶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凌将军严重了,如今我们两家携手对付曹军,只要能把曹贼赶出我们的土地,那又分什么彼此呢?”⻩叙微微笑了笑,其神态非常酷是⻩忠。
“⻩老将军后人果然不失年少英雄之风!”周瑜暗自赞叹的同时策马来到⻩叙面前,抱拳说道:“⻩将军,能否告知在下贵方战况如何?”
见周瑜蒙着面纱,⻩叙顿觉奇怪,于是反问道:“这位先生是…”
凌统忙接过话头,一脸敬佩地说道:“忘了介绍,此乃世外⾼人,几番大败曹军全仗⾼人先生献策。”
“⾼人先生,失敬!失敬!”⻩叙忙赔上笑脸,目中隐隐泛着厉光,⾼声说道:“我军正全力抵挡曹军前进的步伐,虽然伤亡惨重,但近十天来却未让曹军前进半步,如今从益州、西凉调集的援军已赶到半路,只要援军一到我军便全面展开反攻,保准曹netbsp;“呵呵,曹操真是可怜,三番五次率兵南下,却次次都夹着尾巴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周瑜慡朗地大笑了起来,心中却暗自寻思道:“既然曹军风头已过,看来我也该离开了,虽然有些不舍,但毕竟小乔和孩子,以及那个温馨的家才是我的归属。”
⻩叙抱拳道:“凌将军,我还得回去向父亲交差,我们就此别过,希望能在攻打曹操的场战上再次遇到你。”
凌统也抱了抱拳,朗声说道:“⻩将军一路保重,请代表我向你父亲说声谢谢,告诉他我一直很敬仰他,等打败了曹操我一定菗时间去拜访他。”
“好,我一定将话带到,诸位一路顺风。”⻩叙微微一笑,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然后一踢马刺,坐骑迅启动,卷起一溜尘土带着队伍向远处狂奔而去。
⻩叙走后,凌统一脸担忧地看看周瑜长长地叹道:“邓艾虽然退去,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此去固始关还有两曰路程,咋们该如何应对,还望先生指教。”
周瑜收敛起不舍之情,轻轻地拍了拍凌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公绩,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边,你作为一军之帅要学会思考,更不要一味地过于依赖他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先生…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怎么说话怪怪的,要不我们原地扎营休息,明天再赶路。”凌统一脸茫然地看着周瑜,正准备挥手命令队伍安营扎寨,周瑜忙阻止他的动作,神⾊黯然地说道:“公绩,请听我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将领,只是缺乏单独带兵打仗的机会,非常抱歉我恐怕不能陪你去固始关了。”
“什么,难道先生要离开吗?”陈武惊叫了一声,似乎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周瑜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更何况我答应过妻儿早点回去,而今曹操大势已去,我也没有必要载呆下去了,还⿇烦公绩向大都督说一声,请他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待平定中原后我便去看他。”
“先生…”凌统原本还想开口劝阻,周瑜摇手说道:“我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邓艾行事诡异,谨防夜晚劫营。”话毕,周瑜腿双一夹,策马向益州方向跑去。
看着周瑜渐渐模糊的背影,凌统猛的一下揪心,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但作为一军之帅他却不能将自己的情绪fa怈出来,虽然双眼饱含泪水,脸上却溢出木纳的笑容,坚強地挥舞长枪指着前方大喝道:“全——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