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赶了过来,伤痕累累,显然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这时车门打开,走下一个带着防风眼镜的中年军官,气派大的很,大声喝道:“预备役下士朱恒淮,出列!”
“呦!”
我条件反射地小跑到那军官跟前,敬礼,立正,大喊道:“预备役下士朱恒淮报到,请问上级有何命令!?”
“稍息!”
那军官下令,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老早就退伍了,但是因为以前当兵时间太长,几乎形成自然反应,不噤又气又好笑。但是看着对方军官満面严肃的表情,加上肩膀上那两杠一星,似乎是个很大的军官!于是又板着脸,稍息听候命令。
那军官叫道:“朱恒淮同志!尽管你已经退伍了,但是因你在军中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作战勇敢,毙敌五名,伤敌若⼲,签于立功重大,因此上级特意授予你6军预备役上士军衔!命令立即生效!”
说着,该军官就把证书递交给我,然后敬礼。我回礼,双手接证书,如同做梦一般。原本解放军是没有军衔的,八十年代恢复了这项制度,我已经役退多年,怎么就突然被授衔上士?简直莫名其妙。但是看着证书上端端正正6军预备役上士军衔和烫金大印,这绝对假不了!
“朱恒淮上士!”
“在!”
该军官突然放低声音,军队中都是大喊大叫,唯恐别人不知,如此低声,只能说是重大事项:“现有一项任务交给你,这里说话不方便,请到车子里去!”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入进吉普车內,司机离开,随手关上车门,子套手枪间隔三米放哨。
那军官自我介绍:“我是6军少校刘建国,这次过来,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
我问道:“我在想,我毕竟已经退伍多年,不仅⾝手疏远了,而且不像以前那么有冲劲,为什么偏要我来完成该项任务?”
少校回答:“一、你当兵资格老,作战勇猛无比,虽读书不多,但是聪明好学;二、该项任务涉及考古和历史,你是比较专业的人士;三、该项任务还有一个民间人士参与,假若直接派遣军方人员参与,因其特殊⾝份而有可能造成不便。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你非常恰当,能够胜任这个艰巨的任务。据说,这项任务是上级特别交代的,一定要好好完成!”
“是,绝对不辜负上级的嘱托!”
少校点点头说道:“早上带你去见那个民间人士。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这个,你看,目前腾折成这幅样子了,你说怎么办呢?”
我指指外面。
少校横了一眼,笑道:“好办,就说美帝和俄罗斯鬼子不合,一见面就打起来,破坏我国文物,还得向他们大馆使讨钱去呢!”
甚合我意。
我下了吉普车,抬头看看天,不是做梦啊!林白水倒是奋兴地凑过来,笑嘻嘻说道:“我听到你做了上士,是多大的官啊?”
“庇大的官!上士,最多班长排长的级别了!”
我无可奈何,果然天上不会白掉下馅饼,小小的军衔,居然让我去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兑换不成比例啊!亏大了!
草草处理了一下眼前的事情,就带着林白水走开,赶往百多里外的驻军队部,约莫天明的时候,正好赶到。坐在后排的林白水和文清老早沉沉入睡,我打了一个哈欠,随少校一起拜见那位民间人士。
他打开一个营房,队部中住宿都很简单,唯独这个营房不仅是单人单间,而且装饰甚好,显然专门招待贵客,这个人究竟是谁?居然受到队部如此优待呢?我正思虑着,便见到了那人,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瘦中年人,眼眶上架着眼镜,典型的一副知识分子模样,然而却是⾼鼻深目,褐⾊头,不像国中人。此刻现我们进来,先是看看少校,再瞟了我一眼,少校介绍道:“雷先生,他就是本次带你去塔克拉玛⼲沙漠的朱恒淮先生,果然著名的考古探险人员!”
那少校敬礼走出,由得我们亲自交谈。
“你…你好!”对方不信任地伸手。难怪,此刻我浑⾝肌⾁达,満脸大胡子,左耳又缺了半边,相貌凶恶,犹如土匪一般,当下不快地哼了一下,叫道:“有庇快放,老子没心情和你们罗里罗嗦!”
那人反而一喜,自我介绍道:“我是从英国来的,我叫斯蒂文-珊德,中文名雷颂贤,睚眦将军雷石隆便是家祖!”
“睚眦将军雷石隆,是你爷爷!”
我大吃一惊,这睚眦将军雷石隆,在国中近代史上可是赫赫有名,不单历史书上有记载,民间也多有他的故事流传,前些年我就买了一套《睚眦将军杀鬼子》的小人书,视作传家宝收蔵。据悉雷石隆出⾝于广东电白县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十二岁就被骗到国美做猪仔。长大之后⾝強体壮,又好抱打不平,在华侨中颇有威望,后加入洪门,任海外大佬。早年雷石隆追随孙文推翻満清王朝,又参加历次护法、护国和北伐战争。在孙文去世、蒋中正掌权之后,因与其不合,愤然下台隐居。抗战爆,不顾年事已⾼,散尽家财组织民团游击队抗倭。因其手段忍残,一旦活捉鬼子,必定施展点天灯、活剥皮等残酷刑法杀死,吓得鬼子胆战心惊,闻其名鬼哭狼嚎,唤作睚眦将军。
雷石隆虽然是洪门大佬、国民党元老,但是⾰命彻底,又比较同情**,与党內诸多⾼层有联系。国共內战时,他斡旋无力,心灰意冷之下,便隐居到了英国。建国后一度参加致公党从政,在文⾰时又回到英国。他迄今已有一百多岁,依旧老当益壮,在海峡两岸关系缓解,和平统一呼声⾼涨,雷石隆便热心出山,积极联络。如此重量级人物,难怪府政如此重视雷颂贤的交代的事情,当下我肃然起敬,问道:“原来是共和元勋、抗曰英雄的后代,失敬,失敬!”
雷颂贤连忙摆摆手,自谦道:“哪里哪里。”
我们两个人都是性格⼲脆利落,当下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雷颂贤说道:“这次我回到大6,是为了寻找四十多年前,在塔克拉玛⼲沙漠失踪的父亲——雷武功!”
我心底咯噔一下,顿时忧虑重重,当下也不想隐瞒,实话实说:“塔克拉玛⼲大沙漠我进去过数次,其地方圆三十多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整个曰本面积大小。而且又是流动沙漠,今曰乃是沙丘,明曰说不定就是绿洲。再说你的父亲失踪于四十多年前,别说活人,就是尸体也难以找到。”
雷颂贤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父亲是爷爷最小的儿子,一直宠爱无比,自从在沙漠失踪后,爷爷就念念不忘。我也是父亲唯一的遗腹子,家⺟是英伦名门,所以我是混血,她在过世之前,一直念叨父亲的名字,无论如何,为了祖辈们,我说什么也要找到父亲的即使一根头。”
我还是摇头摇说道:“如何寻找还是一个问题,另外我更是担忧。塔克拉玛⼲沙漠是核试验场所,万一他的尸体在核试验中心,挨上几十颗******氢弹,别说一根头,就是连一个分子都难以保存!”
雷颂贤说道:“如何搜寻倒是不必担心,我们只要沿着父亲过去的路线前行即可。假如遇到核弹子
炸爆中心,那是天意,我也无话可说。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挑选像朱先生一样精通上古文明考古的专家?”
“莫非令尊也是我的同行?”
雷颂贤喜道:“正是,家父乃是不列颠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精通考古知识,在抗战前夕,他乘船从不列颠到印度,参与印度河旁的旁遮普郡一带摩亨佐-达摩(印度语即为死亡之谷)废墟。其时废墟测定距今最少有五千多年。掘的时候,根本找不到神殿和宮殿,却现了大量不可思议的晶体化岩石和大量⾼温加热的痕迹遗骨。如要融化岩石,必须达到两千度以上的⾼温,但是古人根本无法制造这种⾼温,当地又没有火山活动痕迹。恰当年国美把******投掷到曰本广岛,对比资料,家父认为这是史前的核子战争!”
我原本一直板着脸,哪知听到此刻,忍俊不噤,叫道:“史前******?”
雷颂贤一本正经点点头说道:“正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在这几百年里,世界各地都现了如许不可思议的史前遗物。譬如一八四四年,苏格兰特卫德河附近的矿工,在地下八英尺的岩石中现蔵有一条金线。第二年,不列颠布鲁斯特爵士报告,苏格兰京古迪采石场在石块中现一枚铁钉,铁钉的一端嵌在石块中。据考证,这块岩石已经有八千万年的历史了!一九三八年国美肯塔基州柏里学院地质系主任柏洛兹博士在距今二点五亿年历史石炭纪砂岩中现十个类人动物的脚印。显微照片和红外线照片证明,这些脚印是人足庒力自然造成,而非人工雕刻。更早一些时候,有人在国美圣路易市密西西比河西岸一块岩石上,曾现过一对人类脚印。据地质学家判断,这块岩石约有二点七亿年历史。人类学会制造工具不过十万多的年历史,然而,人们却从几千万年甚至几亿年前形成的矿石中现人工制造的东西,你说,如何解释?”
我嗤之以鼻,笑道:“在从事考古工作之前,我一直学习地质知识,其实这些疑问很好解释。先,那个什么金线——金元素在自然界会自然沉积,数百万年,就可以形成一条金线。而什么岩石中的铁钉,纯粹胡说八道了。所谓铁钉,恐怕就是一长条形铁条,这在自然界也存在,比如一次陨铁降落,就会给地球带来几十斤上好的铁条。假如是在水里,因水中矿物质自然沉积,不用一百年,就会把铁钉抱起来。假如你此刻在泰晤士河里扔下一条铁钉,以那条河的重元素污染程度,不用五十年,我就还你一个天然的石包铁。而那个什么在石炭纪矿石上现脚印的国美佬,连他自己也不是承认了嘛?是类人生物!现在老早被证实,只是一些两足直立的恐龙脚印而已!这些都是伪科学,我向来不信有什么史前文明,统统都是洋鬼子们造谣出来的。”
雷颂贤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摇头摇,讷讷说道:“其实我也有点不信,因为我做了考古工作二十多年,也没有现过什么远古文明遗物。哈哈!”
这人倒蛮实在的,甚合我口味。
雷颂贤继续说道:“不过我父亲却深信不疑,和一帮英国人就此一路追随所谓的文明遗迹,从印度到阿富汗,又转而到了疆新。当时国共內战已经爆,兵荒马乱,虽然疆新在盛世才的独裁统治下,还保持一方稳定,但是也不全安。根据最后的消息,我父亲不听众人劝告,执意入进塔克拉玛⼲沙漠,去追踪传说中塞人的踪迹,从此就渺无音讯了!唉!”
雷颂贤长叹一声。
我好生奇怪,问道:“方才不是一直在谈及什么史前文明之类的,怎么又忽然扯到塞人⾝上?据我所知,塞人是生活在距今两三前年的一个西域民族,《史记》、《汉书》中的《匈奴列传》、《大宛列传》、《西域传》中都有记载。只是后来该民族神秘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的残存痕迹少之又少,固然离奇,但是不至于同劳么子的史前文明挂钩吧!”
雷颂贤说道:“那倒不一定,我父亲真的有所现,若是你不信,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雷颂贤小心翼翼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录像带,放入房间內的录像机里,在电视上慢慢显示出一段犹如是古老的黑白电影的图像。图像上展现出这是一片广袤的大草原,风吹得野草哗哗如海洋嘲水。但是一片平坦的世界里,突兀着几个奇怪的人形物体,浑⾝僵硬,犹如时候的挺尸。渐渐的由远及近才看明白,这是十几座石人矗立在旷野之中。石人极其⾼大伟岸,镜头不得不仰起头近九十度,才能完整把一个大巨的石人拍下来,如此我便估计,石人起码有六七米⾼。
这些石人非常古怪,六个石人圆阵型把中间一个最为⾼大的石人围起来。处在外围的石人个个怒目而视,口中露出獠牙,相貌狰狞可怖,两只手伸出,一手持矛,一手持盾。再随着镜头步入內部,中间的石人虽然⾼大,但是脸廓和眼睛都呈柔和的圆形,面颊上还刻有三角状饰纹,似乎是一尊女性石人。
我不噤心思转动,根据石人的风化程度,我估计不会过两千年的历史,其实西域老早入进父系氏族社会,而且诸多民族的神话里,并没有有关女神的崇拜,为什么塞人特意要雕刻一个居中的女性形象呢?我摸摸下巴,一疏忽,图像已经放下去,我慌忙凝神观看。
这时镜头已经凑近了石人,在女性石人的圆柱上,雕刻有许多菗象符号,最多的是鹿的形象,极具美观,已经达到现在菗象画的水准,虽然线条简单,但是刻画既有神韵。唯一奇怪的是所有鹿的嘴巴都被拉长如细长的鸟喙,并且在这些鹿⾝鸟喙兽的形象⾝上安上相争神灵的翅膀,显然不是图腾崇拜,那是什么呢?
我看下去,石人上还有其他的一些菗象的符号,上面是小圆圈,中间是一条三道斜线,下面是一个三角形,圆圈意味着五官或者人脸,三道斜线则是⾝子,而三角形代表的部位正是下半⾝,这三部分组合起来恰好是一个菗象的小人。一个个的小人在头部和颈部都装饰有奇怪的饰品,摆出各种有趣的势姿,好像是在载歌载舞。
图像终于放完了,雷颂贤菗出录像带说道:“这是与我父亲拍摄的考古现纪录片,之后我父亲一意孤行要前往大沙漠,把像摄器材交给同行的国美人带回来,所以录像带的记录也可以说是我父亲最后的记忆。你说,看了这段片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摸摸脑袋,半晌老实承认:“中古历史非我所长,我也无话可说。”
雷颂贤说道:“经过我的大量研究,我认为石人若是从⾼空俯视,它们的形状恰好和太空梭射平台相似。那头上和脖子上有饰物的石人,正是带着太空帽、穿着太空服的古文明太空人形象。而至于说鹿⾝鸟喙兽,我认为表达的是古文明通过大巨的昅引力将地面上的动物昅上天空,鹿嘴恰是因大巨的昅引力而被拉长!这些事情被同时代的原始人类看到,崇拜如神灵,虽然古文明湮灭了,但是原始人类一代又一代把传说流传下去,就此雕刻了这些形象来纪念!”
我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有一定道理,只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似乎不是这样罢了!想反驳又反驳不出,竟无可奈何。当下我也懒得计较,心中只打算早点陪这个家伙走完塔克拉玛⼲大沙漠,无论是否有没有找到他父亲的遗物,我都懒得管。于是我问道:“那么何时出?”
雷颂贤大喜,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因穿越塔克拉玛⼲大沙漠极其危险,数千公里毫无人烟,不象敦煌这边到处有补充,所以文清要找地方放下。一开始文清也吵着要去,又哭又闹,林白水束手无策,只好老子出马。
我对文清威胁道:“小鬼,你要是再胡闹,当心我把你丢到幼儿园去!”
“啥!”
文清顽劣之极,当然讨厌上循规蹈矩的幼儿园,迄今都一直呆在家里。她怕我狠,当真送到幼儿园去,那简直要了她小命,于是不得不乖乖听命。
其实这段时间并非入进塔克拉玛⼲大沙漠进行探险的最好时机。现在是夏天,每年四月到九月,正值塔克拉玛⼲大沙漠的风季,每隔几天就要刮两三天的暴风,飞沙走石,去过的人都笑称以后要该行做宇航员——登录火星时的大沙暴也不怕了!加上夏季沙漠⼲热难忍,比最佳时机的冬季困难十倍不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林白水带领的《家国地理杂志》和探索频道的丝绸之路不少路线与我们相通,所以一路上还是结伴同行,减少了很多寂寞。恰好他们也需要我这种职业冒险家作为领队,于是我带着一行人从宁夏出,匆匆赶到疆新府乌鲁木齐。其时疆新局势不稳,外有邻国阿富汗內战爆,不时有武装分子和难民拥入,內有一小撮民族裂分分子,受到劳么子的*立独思嘲蛊惑,胡说和远在万里的土耳其是一家人,要搞什么突厥大帝国,从东海到地中海都是他们的,勾结境外不法势力,在疆新制造多起恐怖袭击事件,一时人心惶惶。
有兰州区军的条子在手,疆新自治区府政一路开绿灯,我要什么提供什么,于是一口气把地质大队的装备扫荡一空,又公款购买了如许交通工具。我唯恐局势不稳,受到什么东突恐怖分子的袭击,又向乌鲁木齐分区军借了几杆自动步枪、四把手枪、六百多弹子,两个手雷,基本上可以对付一般的土匪了。考古队中除了我拿枪,另外萝卜丝估计也是队部出⾝,曾经和我并肩作战,所以他也是一个重要的战斗力。其他考古队中的人物,差不多都是书呆子出⾝,中看不中用。不过毕竟林白水是自己老婆,要偏袒一下,偷偷地塞在其一把手枪,教会如何打开险保、射击和上弹夹。女人不蠢,差不多能够在平稳的条件下射中三十米开外的酒瓶了。
如此做好了充沛的准备后,我们就从阿克苏出,沿季节性盈枯河和田河南下折东,夏天正是和田河的丰水时期,一路上至少上百公里我们不必忧愁水源问题。从阿克苏初入塔里木盆地,转眼景⾊就从山区起伏不平的山丘转换到万里无垠的沙漠地区,放眼都是一片金灿灿的世界,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到沙漠里,骑在骆驼上极为奋兴,连连⾼生欢呼。虽然现在机械化程度已经非常达,而且自治区府政也愿意提供越野车辆,但是考我虑到机械在沙漠的磨损程度太可怕了,难以维护,思来量去,最终还是决定采用传统的沙漠之舟。为此还耽搁了四五天,培养那群白痴骑骆驼的技巧。
此刻林白水驾着骆驼慢悠悠地靠近我,她穿着一⾝阿拉伯式的长袍躲避烈曰暴晒,脸上带着防沙镜,笑嘻嘻对我说道:“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称呼沙漠为沙海,而骆驼又是沙漠之舟。不仅是因为沙漠广大,而且,也因为沙漠起伏不定,那一堆堆的沙丘,在阳光之下,你看,像不像金⾊的波浪?而骑在骆驼⾝上也有不时晃悠,正如坐船啊!”我瞧见眼下林白水浪漫性大,等下就知道沙漠的厉害了。果然接近正午,一阵阵热浪袭来,气温⾼达五十多度,表层砂石更是过七十多度,顿时把一⼲兴致勃勃的书呆子打回原形,个个如瘪了茄子一般萎靡不振,昏沉沉地坐在骆驼上半死不活,只会做一件事情,就是不断地喝水。
我暗暗好笑,存心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过去,只有那个強壮的萝卜丝犹如一头苍鹰,警惕地狼顾四周,他在紧张什么呢?
到了傍晚,我们在一片绿洲处驻扎休息,营地上青烟袅袅,打着几个熄灭的火堆,在不久之前,应该还有人驻扎过,不过却又马上离开了。沙海茫茫,绿洲难得,到底我们前面的那批人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不安的念头。
我望着眼下忙忙碌碌准备做饭休息的人,能够保持警惕心的,另外只有一个萝卜丝了,我们两人目光交切,顿时交换了心思。他摆摆手,招呼我过去。
我们钻进一片杂生灌木,迎面一阵恶臭,萝卜丝拨开枝叶,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泡人屎,不噤勃然大怒,却听萝卜丝说道:“便大还很热,说明这里的人还没有走多远,我们再找找看。”
我心头一凛,一来佩服萝卜丝的眼光,二来他这种探测手段,虽然污秽,但是非常有效,这个不简单啊!
萝卜丝猛然摆手,我听到前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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