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严忠生都在一种极度不安中度过,甚至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恐慌,珠珠的电话欠费了,他帮她充了好几次还是欠费,他觉得很奇怪,她每天晚上会用个陌生的电话给他来个几分钟的电话,不等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拨打过去,那边竟然是无法接通,他是想不通,无法想通,没有她在的曰子里,严忠生觉得曰子过得无比凄惨,甚至食不下咽。
这都几天了?一个星期过去了,珠珠为什么还不回来?她真的那么贪玩吗?严忠生真是气得半死,她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他?越想越是生气,她晚上还⼲脆不来电话了,她的电话又是欠费,每次刚给她的机手充完话费后,打电话给她,竟然被她那个所谓的朋友给抢了电话,说什么要她在那里先陪着她多玩几天,问她地址在哪儿她又不肯说!严忠生真是痛苦极了!
感觉珠珠那朋友怪怪的,她该不会是同性恋吧?恋着珠珠不肯放人?想到这里,严忠生自己都吓了一跳,珠珠该不会也是移情别恋了,跟她那个所谓的朋友搞个同性恋吧?为什么心里老是感觉不踏实?
不行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然去寻找他的珠珠,他不能没有她,他绝对不允许她们之间生同性恋!
严忠生又向医院请了假,稿得院长都不⾼兴了,一个劲地批评他“别以为去了趟四川就了不起,老是请假!”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出事了。”
“又是你女朋友出事了,你女朋友怎么老是出事?你的理由未免也太虚假了!我不批!”
“请一定要批准,我是真的不能没有她。”
眼泪从他的眼角掉下来,落到了地上,院长看到了一个男人的眼泪,只好挥挥手“去吧。”
严忠生去查了一下珠珠那朋友的号码,可惜查不到具体的位置,只能查到是本市的号码,他想过去警报,可又不知道该跟察警怎么说,难道说他怕她们搞同性恋吗?
他只好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上瞎逛,他多希望那街上会突然出现那个魂牵梦萦的⾝影,可惜,一切都落了空!
“研究生,你好坏!研究生你这个⾊鬼!流氓!坏蛋!…”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那声音激得他的眼泪飘落下来。
“珠珠,你在哪里?”
“珠珠,我才现,找不到你的世界,一切都没有意义!”
“珠珠,你到底在哪里?你不知道我想你吗?”
“珠珠,求求你快点出现,研究生想你了,想你了,真的好想好想你了!”
…
几乎是每天他都穿梭在街上自言自语道,有时候别人还以为他是个疯子。
漫无边际地瞎逛着,街上的情侣成又成对,相拥而走,相拥而坐,严忠生感觉到自己竟然是无比的寂寞,怀里是空荡荡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少了你的世界,我要怎么办?我承认我是个懦夫,我承认我是个害怕孤单的可怜虫,我承认我是爱你爱得无法拔,你快回来,回到我的⾝边,回到我的怀抱,别让我的怀抱如此空荡,你快回来,我会更加加倍疼你,你快回来,别让我的世界如此凄惨…
当严忠生接到医院的电话时,竟然是要他赶往抢救室!珠珠在抢救室里!
⾝上的⾁似乎一块块撕裂开来!心一点点地碎灭!他赶紧打了个的士,冲往民人医院…
珠珠,你不可以有事,千万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不可以,你的研究生命令你不可以有事,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在车上,他的內心呐喊道,我是如此霸道,你一定得听我的话,一定得听,不听我就打你的小pp…
一下车子,他赶紧冲进医院,病人们跟他打招呼他都来不及回应,他只顾着往抢救室冲。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看她?我是医生,我是这里最优秀的医生!”严忠生拼命嘶喊道,却被众医生拦截下来。
“院长,求求你让我进去,我最爱的人躺在里面呀,你怎么狠心,你怎么可以如此忍残?”
“不行,你太伤心会影响抢救工作,相信其他医生!”
“院长,求求你,我不相信其他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我一定可以救她,我一定可以!”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为什么?当医生有什么用?看着最心爱的人躺在里面,却无法亲自救她,无法靠近她,我当这个医生有什么用?你们谁来告诉我,谁来告诉我!”严忠生拼命敲打着抢救室的门…
他趴在救抢室的门口,透过那破璃,看到医生们手忙脚乱地在为珠珠灌输氧气,按庒胸口、扎针…他只能眼睁睁地在这里⼲等,泪水模糊他的双眼,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是谁Tmd说的?
“珠珠,你不可以,不可以对我这么忍残,不可以离开我,你说过,你说你要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你说过,要生生世世陪着我,你说过,你说过,你说过…你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对待我!”
“你动一下,你动一下,动一下下就好,为什么你躺在里面那么安静?为什么?你睡着了吗?”
“你千万千万不可以睡着,我在你⾝边,我一直都在你⾝边,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答应我,快点醒过来。”
“珠珠,快点醒过来,你醒过来我们赶紧去结婚,我要你穿上最美丽婚沙,我们要去拍最动人的结婚照,挂在我们的床头,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们幸福的见证,我要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度藌月…”
“你起来,你起来呀!你起来跟我斗嘴呀,你起来呀!起来呀!”
“严儿。”严忠生的⼲妈把他搂在怀里“别太伤心,珠珠会好起来的。”
“妈。”严忠生泣不成声“都怪我,都怪我,我是个倒霉的人,认识我老是给她带来伤害,如果不认识我,那她也不会出事。”
“严儿,放心吧,老天会保佑善良的人的,珠珠是那么善良的人儿。”
“为什么她还不出来?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过一会,再过一会她就会出来了。”
“妈,我才现,我欠她的好多,一定是我对她不够好,上帝才要惩罚我这么痛苦,如果说认识我会让她受到伤害,我宁愿她不认识我,我宁愿一个人过着孤单的曰子。我多么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我,不是她,她肯定很痛,我听到她在叫我,她在跟我说‘研究生,我好痛,好痛。”
抢救室门口,严忠生⺟子抱头哭泣,让过往的病人眼眶湿润,来往的护士们也都搓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