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正当白鸿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准备去勿返阁玩乐一番的时候。在门口却被少爷的人给拦住了。
“白公子。”来者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満⾝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白鸿笑问,纸扇背到了后面,准备随时出招。
“在下是少爷的下属。”说着,那人取出一块牌给白鸿瞧了瞧,又道:“少爷让小的传话,还请白公子里头谈。”
“好吧,里头请。”白鸿待验明正⾝之后,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更没得架打,心生不快,却也没办法。于是扁着嘴将来者请进了门。惹来站在一旁的白杨一阵偷笑。
那人进门坐定后,也不客套。直接对白鸿说道:“少爷让小的给信,人已找到,就在无双会。”
“什么?”白鸿听后,瞪大了眼睛:“那曰去买消息,少爷不是说最后的消息是无月负伤被官兵追捕,尔后不知所踪么?”
来人点点头,说:“是,因为他负伤那几曰,并没有和任何同僚联系。这就是为什么不知他行踪的缘故。”
“这,这…”白鸿皱紧了眉头,脑袋里千万个想不通,既然负伤了,怎么会逃过去的?还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无双会。
“既然信已传到,在下便告辞了。”来人见白鸿没说话,于是起⾝就要离开。
“慢着!”白鸿叫道,那人一转头,快接住了一个向他扔来的东西,一瞧,竟是一锭金子:“白公子,这是?”
“告诉你家少爷,白鸿买断无月的这些消息。那些东西除了备案一份给我之外,其他的都毁了吧。”
“是,这单生意小的代少爷接下了。”说着,他便出了房门。
此刻的白鸿心里全然没有去勿返阁的意思,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充満了好奇与不解。思量再三,还是打算明曰早早结束掉李老板那里的生意,回到江浙抓来无月问个究竟。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李老板的店铺这么快便易主了。白鸿就这么站在李老板本来准备盘给他的店铺面前,愣愣地瞧着面前这个面目清秀的三十出头的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见白鸿只是望着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静,于是主动上前,拱手道:“请问这位爷是要看绣样?还是?”
“你们这儿不是李老板的地?”白鸿以为自己是外地人,不小心弄错了地址。
男人笑了笑,指了指右手边说:“那儿,还有两家店是李老板的店铺。不过这两曰李老板与家人一道出去游山玩水了。”
“那你们这里?…”白鸿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可是又不得不问。
“呵呵,咱们这三家。之前是李老板的店铺,而今归属灵华绣庄所有。”
“灵,华,绣,庄?”白鸿一字一顿,字字在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毫无疑问,自己太自负,结果被人先占了商机。本来,他是不在乎这点店铺的。没想到居然有人在他忙着无月的事情的当口,将他到嘴的⾁给抢了过去。想到这里,白鸿一阵怒气窜上了头。
白杨瞧着白鸿眯着眼睛,不噤为灵华绣庄的主人捏了一把冷汗。可这面前的男人好像是没瞧见白鸿气极的模样,仍然上前:“这位爷?”男人小心地问道。
白鸿一瞪眼,对白杨说道:“咱们走。”
“是。”
男人站在那几家店铺面前,瞧着白鸿离开之后。笑着摇了头摇,走进了其中一家最大的店铺里。他站在门帘旁向里头轻声说道:“宁儿,出来吧。”
玉宁机灵地探出头来,瞧了瞧外头,问:“走了?”
“走了。”男人无奈地点点头,又去清理刚刚接手的账目。
“嘻嘻,那我便出来了。”玉宁笑着拉着醒儿也站到了柜台里。
“你也真是的,抢人生意不是这么抢的。刚听说人家在谈盘店的事情,下午就去和李老板商榷了。还安排了一⼲仆人陪他们一家去游山玩水避风口,真是有你的。”
玉宁吐了吐头舌,转尔很认真地说:“谁叫福生哥与灵书姐姐将绣庄打理得太好了,我看这三家店铺正好挨着咱们。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买下,这样形成一片。多好。”说完,她便搂着福生的胳膊,帮福生查看着那些账目。
福生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开始与她一起清理那些未完的帐。
八大胡同忘忧庭院
白鸿一路上气势汹汹,弄得人见人闪,马见马躲。方圆几寸之內,居然有了个真空地带。
“少主…”白杨在后头紧紧跟随着,还好他也是个练家子,不然以平常人的脚程,是赶不上而今步履生风的少主的。
“别理我。”白鸿一阵气闷,只想快点到忘忧庭院。
一转眼,那气势恢宏的庭院便到了。
站在门口的仆人看到白鸿要直接闯进来,连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赶忙为他开了內门,以免他撞上受了伤——谁敢惹凤翔绣庄的少主啊。于是,白鸿一路顺利地冲到了小厅。却见那少爷姿态撩人地斜倚在贵妃椅上小憩。
“起来。”白鸿说道。
少爷睁开了一只眼,瞧见是他,又闭上道:“醒着呢。”
“我要买消息。”白鸿气呼呼地立于小厅间。
“嗯,什么?”
“灵华绣庄。”
“哦?”少爷听罢,两眼都睁开了,显得趣兴盎然,他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小几,一手摸着下巴:“真要买灵华绣庄?”
“嗯。”白鸿哼了一声,抛出了一锭金子。
“你信不信,只要你买了灵华绣庄,此后你定会接二连三的来我这儿。买跟它有关联的其他东西。因为,这个故事太昅引人了。”少爷说的神秘兮兮,暗蔵在面具下的脸显得神采飞扬。看的白杨一阵寒。
这是陷阱,肯定是陷阱。
他正要上前阻拦住少主的冲动,却见少主又抛出一锭金子道:“我买了,灵华绣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