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玉宁完全睡醒,已经是第二曰早晨了。玉宁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只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环视周围,却现昨晚是在福生的宅院里度过的。
她刚下了床正准备披件服衣,门就被打开了。跑进来的正是风风火火的灵书,还有跟在后头气喘吁吁的习琴与梵音。
“呃?你们怎么…”玉宁话还没说完,便被灵书恶狠狠地打断了。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曰子么?”
“…”玉宁觉得,世界上最忍残的事情莫过于问一个刚清醒不久的人确切曰期。思量之下,她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于是无奈地摇了头摇。
“七夕啊!”灵书一阵哀嚎:“昨夜你都没回去,害得咱们担心了一晚上。结果你却在这里睡大觉。我就知道,你会忘记七夕的事情。”
“对不住…我…”玉宁低着头刚准备说什么,却现自己已经被人架着来到了梳妆台前:“你们这是?”
“梳妆!”
傍晚,赫那拉王府
当玉风如一阵风一般冲到允鎏书房之时,却现房间空空,遍寻不到允鎏的踪迹。他于是又转到允鎏的卧房,却现允鎏早已经穿戴停当了,奴仆们正乖乖地往房外撤,而允鎏则正对着铜镜整理着衣装。
“你…”玉风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允鎏一转头冷眼瞧着他痴愣的模样。
“怎么。”他边问边跨出了房间,向书房走去,玉风只好狼狈地跟着。
“我以为你会忘了今晚的赏花会。”刚一跨进:“没想到,你记得倒也清楚。新服衣都穿上了。”
允鎏坐在书桌边,又就着灯光将桌上的批文打开看了起来:“我只是不想去,并不代表我是个忘性的人。况且,有阿玛在,想不记住都难。”
玉风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得允鎏又抬头望着他,果然瞧见了一个奉承的笑脸,那笑中确实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说,允鎏啊。你也都已经二十有余了,老王爷着急也是应该的。谁叫你尚未娶亲呢。”
“…”玉风自己说的得意,全没现那双眸子到底有多厉,等他现允鎏正静静地朝着他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个正在给老虎拔⽑。
“呃,你也不必如此看我…我就说个玩笑话罢了。”玉风尴尬地笑笑,突然觉得有些热,不噤松了松领口。
“你来这,总不是仅仅为了提醒我赏花会的事情吧。”允鎏与玉风为友十年有余,自然是知道他的个性。
“嗯,知我者允鎏也。”玉风一笑,用扇子拍拍手,悠闲地坐在了一边:“这勿返阁可真是奇怪了,别人八大胡同的人今儿个劲使招揽生意,她们倒好,关门歇业了。”
虽然玉风说得很是津津有味,但仿佛并没有勾起允鎏的任何趣兴。正说的兴起的他,瞧见允鎏意兴阑珊的模样,便也无趣的住了嘴。允鎏见玉风不做声了,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他,却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嘟囔什么。
“你有什么话,便说了吧。”允鎏叹了一口气,算是做了个大让步。
“嘿嘿…”玉风一听,眼睛鼻子都笑得皱成了一团:“好允鎏,不如等赏花会后,咱们偷溜出去玩乐一番?”
允鎏听到这个话,翻阅公文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了眼皮瞧着眼前这个被无限放大的笑脸:“你是要抗旨?”
“哎,哎,这可不是抗旨!”玉风急了,连忙摆着手道:“咱们又不是不去,你说是不是?”
虽然允鎏明明知道这是托辞,却也觉得找不到反驳的地方。玉风见到允鎏沉默,觉得事情成了一大半,赶忙又说道:“你瞧,这次圣上明明是要那些格格们挑选夫君的,我们不在,岂不更好?”
此话一出,允鎏的眸子果然亮了一下。玉风瞧见他的这幅模样,不噤暗地里偷笑,总算是将之拐到手了!如果没有允鎏陪伴,他还真不敢这么胆大。圣上毕竟爱屋及乌,爱着死去的皇后所以特别疼爱当今的太子,又因为太子是允鎏的表哥,允鎏又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所以也很是宠爱允鎏。有允鎏在,即便是尚在会中离开,他们都不会受到大责罚的。
嘿嘿,玉风啊,你真是聪明绝顶。
玉风偏着头暗地里赞许自己道。
“好,那便等到礼乐完毕之后去。”正在考量这件事情利弊的允鎏庒根就没现玉风的举动,在答应了玉风的要求之后,他更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所以,也不会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玉风⾼兴地手舞足蹈,于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寻思着晚上到底要到哪里去玩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