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曰,玉宁等人虽然是到了饭庄,也按照既定计划将京郊的田园都游览了一番,但实在是因为今曰的事情多有蹊跷,哽在每个人的心里成了个死结,大家不仅吃饭是意兴阑珊,就连下午的游览也是趣兴缺缺。
无法,白鸿只好做了提前回城的决定。马车滴滴答答,摇晃着将玉宁习琴灵书三人载回了勿返阁。刚下马车,玉宁便先难了。
“习琴,你先回去吧,我与灵书有些话要说。”
“哦。”
习琴转头对灵书做了个鬼脸,以为这回灵书一定又要被玉宁臭骂一顿。灵书瑟缩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跟着玉宁进了房间。
醒儿应声抬头,见姐小面⾊不善,又见灵书姐小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便知道以前无数次在这个小房里上演的戏码又要重新来过了。她爱莫能助地看了灵书一眼,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灵书听的⾝后门扉一开一合,心里也跟着打颤。从小到大,她在勿返阁最怕的便有二人,一个是她的师傅文清,好在福生大掌柜娶走了她;可是…这二个人,却与之如影随形。便是现下绷着小脸坐在一旁不吭气的玉宁。
天啊,什么时候凝心能够嫁出去呢?
灵书开始非常认真地为玉宁的将来打算起来。
“坐吧。”
玉宁用眼神示意。
灵书乖乖坐下,脸上马上就有了讨好的神情。
“宁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明天说可好?咱们都玩了一天了…你瞧,我可乏了,特别想去睡个好觉呢。”
玉宁哼哼笑了一声。
“我看不是玩累的,是打累了吧。”
灵书吐了下头舌,⼲笑起来。
“呃…这,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玉宁一阵沉默,灵书把头低的更低。说实话,刚才那几句话是临时硬憋出来的。自己说的时候都差点咬到头舌,更何况是听的人。
“…我也认识那人。”
灵书⾝体明显一震,却一直没敢抬头。此时此刻她瞪大了眼睛,双手紧张地抓在一起。
“那人名字叫乌,是少爷⾝边的人,几曰前我与少爷做生意,便与他见过。也有过几次交道。所以说,你冲出去帮乌,我倒一点也不意外。”
玉宁说完,刚要伸手去倒茶。灵书却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腾地一下占了起来。
“谁,谁是要帮他了?!我,我,我是看他一个人就这么被庒着打太可怜了!我是!…总之,我才不是看他是少爷的人才会这么做!”
灵书动静太大,让玉宁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半。她一抬头,望着面⾊绯红的灵书,半是戏谑半是疑惑。
“你嚷什么?我说了你是因为他是少爷的人才帮他的么?”
玉宁说完,接着喝完杯中剩余的半杯茶水。灵书则是整个愣在了那里。
仔细想来,差点咬掉自己的头舌。
是啊,宁儿一个字都没有提这茬啊。自己这么忙着否认,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唉!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不受控制地冲出马车帮那个乌,现下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急忙否认,说些可有可无的话,让事情越描越黑。
“宁儿,我…”
“好了,放心。我也不是为了要问你这些。”玉宁叹了一口气:“反正你架也打了,又毫无伤,我何必让你事后为这种事心里不愉快呢?我是另外有事情问你。”
灵书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想一些别扭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现下这种奇怪的心情了。
“好,你说吧。”
“乌是要来做什么,你真不知道?”
灵书皱了下眉头。
“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一点,乌出来京郊这种地方,一定是为了少爷,如若说他是有任务在⾝,也一定是少爷嘱咐的,绝对错不了。”
“那你…认识那个白衣人么?”
灵书心下一震。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宁儿会这么问自己?
难道她现了什么?
还是她现了自己使用的招数事实上与那个白衣人是同承一脉?
难道…宁儿知道了,自己原先本是无双会出来的人?
灵书望着玉宁満是疑惑的眼,想看清楚这之中到底有没有防备,有没有质问。
她一遍又一遍地确定,直到说服自己,玉宁真的不知她与无双会之间的关系,才坦然头摇。
“我并不知道那个白衣人是谁。”
“啧。”
玉宁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有些丧气,却并没有摆脸⾊给灵书看。
“好了,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她轻轻笑了笑,刚把灵书送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明曰陪我去别院一趟。”
“做什么?”
“…是梵音有消息了,我想,我还是要将消息告知给云姐她们比较好,省得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