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宮中并不四处走动,可是对于施刑人还是了解的,今曰怎的成了女子,看那装束也不是宮中之人,倒有几分异邦风味。
顿悟。司徒竟然让这样的人在宮中肆无忌惮,可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阵酸楚涌上心尖。
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夜夜的厮守,昑诗作赋,琴瑟而合,题诗作句,倒是如此苍白。
愣神间,珠儿挡在我的⾝前。
“不许动我家主子!”
看着珠儿娇小的⾝躯有着悍然不动的执着,心头一阵暖意涌上。
“这么目中无人,把这个帮腔的一起打!给我往死里打!”红衣女子指着珠儿,煞人的气势震住了我。
得令后的那些人把我和珠儿被绑于木凳上,尽管我奋力挣扎,在那些人手中却也只是无谓的挣扎。
一棒下去,我吃疼的唤道。
“三郎”心底还是希望他来救我的,自这女子的出现,我便熄了对他的爱意。
可仍是唤出他,是依傍?还是不死心?
“主子珠儿没保护好您”珠儿在我的左旁气若游丝。
我无力的摇头摇,不知剩下的几十棒珠儿怎么撑住,我素曰吃的补品,就算疗养也很轻易,可是珠儿
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司徒赐予我金麟衣的意义,没有册封,我就什么都不是,只有他的赏赐之物才能保护我和我⾝边的人。
金麟衣是枷锁也是护⾝符。
一阵无奈与怆然随着越来越⿇木的臋部越积越深,郁在心口,哽的我満口腥血。
渐渐模糊地记忆中一袭紫衣在雨中姗姗而来,他,是谁?
天地间一片混沌,而我立于这混沌中,意识也处在半混沌状态,忽然前面恍如开了一扇天窗,上面有人在活动。
我好奇的看去,现里面两个一男一女的幸福痛苦,如此的逼真,竟让我流下泪,那女子转⾝面向我时,我惊呆竟是我的脸。
“莎儿!”一声呼唤逼我睁开双眼,阵阵強光射进眼里,刺痛了双眼,我又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耳鬓滑落。
司徒在床榻前守了一天,眼见莎儿晚间终于回转过来,却不知为何眼角渗出泪水,司徒以为是被光线所射,下令撤了房中所有的灯,塀退了宮人。
轻轻唤到“莎儿”
我睁开双眼,一张英俊的脸闪入我的眼帘。
如此的英气逼人,我惊的⾝子向后撤去。
司徒愣住神,试探的问到“莎儿?我是三郎”
“呜呜呜呜”回过神的我一把搂住眼前的人儿,一瞬间,涌进脑海的辛酸。
“三郎,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双亲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伏在司徒的背上,泪水涟涟,并没有觉察到他僵硬的背脊。
“你想起什么了?”司徒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你相信我吗?我说的一切你都相信吗?”我收住哽咽,透过睫⽑看着眼前的人儿。
“嗯”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的一切和这里都不一样,可能现在的⾝体都不是自己的”我缓缓停下口气,看着司徒丁点的反映。
司徒微微皱住眉头,环着我的手渐渐用力。
她,真的想起来了吗?司徒不自觉的想要拥紧怀中的人,这也许自己最后可得的温暖。
“你还好吗?”
他无声的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只得硬着头皮将自己从现代社会怎么到这告诉了他,看着他的眉头舒开有皱起,眼眸中的光我无法去揣度。
“就这些了,那个人告诉我带我来,我就到了这个地方。”我忽然明白他闪烁的眸光,他那一个月的关怀与爱是给那个人的,而我占了她的⾝子
松了口气的司徒盯着月华渗入的窗棂,这命运究竟是如何,自己也不知是喜是悲,也许她想起所有的自己才能解脫,可是又希望那一刻永远都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