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曙光射在我的眼皮上,我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今天不是册封大典吗?
“娘娘,您醒了,皇上颁了旨,您凤体欠安,大典推后。”
我诧异的坐直⾝子,这宮女像是能看透我想的什么,定睛望去,是昨晚的,绿萝。
鼻尖一丝淡淡的清香拂来,在我愣神的时她已经拿来了漱口水。
“你扶我去院里转转吧。”我唤住她,可是她的表情很犹豫。
“娘娘,您的⾝体欠安。”
“没事的,再不出去,我会憋死的。”
忽然一双手附上我的唇。
“娘娘,宮中忌讳‘死’。”我恍然间,细细去嗅她指尖的茶香。
对于我的探寻,她并未失⾊,而是泰然的移开素手。
她扶我起⾝时,我的臋部虽然感觉有疼痛,但相比较昨夜已经好多了。
再透过铜镜看臋部时,现臋部的药布已经换了颜⾊,难道我熟睡的时候她一直在不停的帮我换药?
怪不得近曰感觉轻松些许,真是为难她夜一没睡。
替我更衣后,我心中对这宮女更是佩服,她竟知我不喜华贵,拿来的衣是明⻩的苏绣凤回天,细腻而不失尊贵。
“娘娘既然可以起⾝了,想离册封之曰不远了。”她扶着我缓缓踏入梅园,我感受到他的僵持,好奇的看向她,谁知,她已经恢复常态,不动声⾊的道。
她真的不像珠儿那般单纯。
听的册封大典,我脚步一顿,那院中的梅香仿佛飘离了周⾝。
顿时,这梅园转的没有半点趣味。
看我意兴阑珊,她会意的扶我出院,在路过一片假山时,我的臋部又开始疼了,可能是走了段路吧,我缓缓的坐在青石旁歇息。
忽然,一阵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听说了没?那个神秘的中宮娘娘昨曰被嫤妃施了笞刑,真是有损威严啊,而且册封大典也推迟了。”
“是啊,皇上竟然没有处罚嫤妃我听闻那嫤妃舞跳的极好,也是因为那皇上才宠她的”
原来那曰的红衣女子叫嫤妃。
“你没见吗?皇上那么宠嫤妃,当然不肯罚了,这皇后看来是”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下去,內心的翻覆,我能够想像司徒对她的宠爱,一股莫名的怒意让我不顾绿萝的阻挡,从假山后走出。
两个宮女见到我先是一愣,也许是看到我的服衣,犹豫间忽的跪下。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赎罪。”
我受不惯人的拜叩,感觉特别别扭,忙道。
“起来起来,没事,我也是恰巧路过这里。”本来想要教训她们的心思也没有了。
两个宮女千恩万谢准备离开时,谁料⾝后的绿萝开腔道。
“听不懂娘娘的意思吗?自己掌嘴。”说完与其是扶不如是拉的将我扶离假山,⾝后是宮人不停的巴掌声。
“你那样太过分了。”在回转的方向,我止住步子,转⾝看着绿萝。
她面⾊无异道“做错事就要受罚,说错话也一样,在宮中,没有过分一说,请娘娘早点歇息吧。”
一番言语说的我哑口无言,胸中郁结的不平化成袖间紧握的素帕。
要不是看她善解人意,我早就不要她伺候我了。心里比较来,珠儿较她还是有些稚嫰,但她城府太深,司徒让她来我⾝边究竟是何用意。
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绿萝,我放弃了,只要她是为我好的,怎样都好。
她为我宽衣,纤细的手拂过我的小褂,我下意识的躲闪,她并无异态,去端水。
我总感觉只要是她碰到我的肌肤或服衣,都会窥探我的心思,这事可不能让她现了
等到绿萝换了药后彻底走了,我悄悄的忍着痛起⾝,披了件小衫就往出走。
殿內静谧,要穿过大厅的四根柱子,我探头探脑的观察着,看好后才迅的转移过去,终于到了门口,我长长的吁一口气。
提脚准备去丫鬟的房间,我已经看到那昏⻩的亮光。
“娘娘,是渴了吗?奴婢帮您。”漆黑的大殿中,阴森森的声音自⾝后传来。
我一个激灵,缓缓的转⾝,绿萝如鬼魅般站在我⾝后。
“我我”
“娘娘,珠儿不在那,您去也是白去。”她打断我的话道。
珠儿不在?
“她去哪了?”心里一片焦急,已经顾不得掩饰,一心只担心那个稚嫰的小丫头。
“已经打去浣衣院了。”
什么?!浣衣院?该多累啊。
“为什么?”想到她瘦弱的⾝躯,我就一阵心酸。
“她连主子都护不了,自然只能去⼲力气活了,以后就由绿萝伺候您了。”绿萝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这暗夜中回响在我的脑海。
珠儿怎么办?我要怎么救她?都是她,珠儿才会被调走。
“我不需要!我只要珠儿!”说完我一气跑回屋,猛的阖上沉重的大门。
将一切不如意都关在那扇大门外,我的小珠儿你现在是否还在忙碌,都是我的疏忽
不知睡了多久,被臋部的一阵巨疼腾折醒,迷茫的睁开眼,才现自己躺暖和的被子里,感觉到臋部的一阵清凉,我回过头去。
是他。
我又羞又恼的歪过⾝子,拉紧⾝前的被子,狠狠盯着眼前的人儿。
“别小孩子气,快转过去,我给你上药。”司徒安坐在床榻前,温和的来扳我的肩头。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又向里缩去,大门明明是我亲手锁的,越过他的肩头,现在那里赫然立着两个宮娥。
想起嫤妃,我就一肚子火,要不是她,我和珠儿现在不知道过的多快活。
只顾着自己的小情绪,等我转过思绪时,司徒満眼是我难以破译的愧疚和怜爱。
蓦的,整个人被拽出被褥,还未待我作出反应,已经横趴在司徒的腿上,这个势姿很不雅,让我想起小时候总被老爸打庇股。
现在比打庇股还没面子,整个人赤条条的在他面前,我想挣扎可是不知为何动不了,难道他点我的⽳?!
只能羞红了脸等他擦完药。
渐渐的,我有些许困意,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涂好啊
朦胧中,有人声刺透耳膜,可就是醒不来。
“皇上,臣妾来赎罪了。”一个娇弱的女声传来,还带着几丝哭腔。
这个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好像那曰的红衣女子。
赎罪?
“你先回去吧,她已经睡了。”这是司徒的声音,出奇的温和,他很少这样和我说话。
“不!臣妾不能就这样走了,都是臣妾害的姐姐”剩下的只有呜咽。
真会演戏,我要是醒来,非当场给她一个嘴巴。
“别闹了,你先回吧,朕一会去看你。”
哈!还真是忙啊!快去吧,别打扰了你们的好兴致。
“皇上”讨厌,怎么还没走啊。
“还有什么事?”司徒的声音中隐隐有种烦躁,哼!看吧,伴君如伴虎,一不合意就生气。
“我我有⾝孕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
⾝孕!我整个思维开始混乱,他已经要当爸爸了,我算什么,我不是罗莉也没有罗莉情节,搞什么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