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嘟嘟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扰,绕着她的青丝一圈一圈没有尽头,如果这样的曰子也能没有尽头该多好,可是自己有君王的责任,也有保护她的责任。
拂袖间起⾝,绿萝为他更衣时,心不在焉的样子,司徒看在眼里。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也算的旧识了。”
“既然是旧识你便听我一句,对她好点,昨天,她很不好受。”绿萝整理着司徒的肩头道。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以后她会明白的。”
扣上袖口的盘扣,司徒踏出了殿。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向⾝旁,被褥里的冰凉惊醒了我,恍然间我直起⾝,看向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没有他在的房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去上朝了吧。
懒懒的起⾝,绿萝为我更衣洗漱。
在给我盘前襟的小衫时,绿萝启唇道。
“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好。”
我好奇的盯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可能她看我昨天心情不好,安慰我的吧。
释然的扯动嘴角笑着,既然我选择了留下,选择了原谅,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坚信他是爱我的。
寻安心似的摸向腰间的香囊,手中一空,我慌忙撩起衣襟,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系香囊的丝带在腰间空空徘徊。
香囊去哪了?我急急的唤绿萝与我一同寻找,可是找遍了这个凤栖殿都没有找到。
呆愣的看着那里空的地方,我把司徒绣给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弄丢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庒的我心里烦躁不安。
会不会是丢在湘贵人那里了?可是我昨天走时明明看过了,什么也没有掉下。
为了求安心我还是去一趟吧。
昨天虽然来过储湘殿,但那是在慌忙中去的,现在只能随着绿萝的引路一步步而去。
终于到了储湘殿的正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湘贵人低下螓温婉的道。
坐定后,我细细寻着她的眼睛,那里一片坦荡。
我有些拿不准了。
“皇后娘娘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和气的给我沏茶。
“没什么,你搬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谢娘娘关心,这里锦衣玉食的,臣妾已经很満足了,不敢再有奢望。”
她诚恳的语气让我打消了念头,如果她捡到我的香囊,肯定明白我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些事,再怎么掩饰也是有惶恐和不安的吧。
也许是我掉在了回宮的路上,那时候也走的很急,我寻香囊心切。
“那就好,湘贵人歇息吧,我再去别处转转。”
“恭送皇后娘娘。”
走出了一小段路,我不死心的回看她,依旧是青风薄云,真的是我多想了。
刚出储湘殿,绿萝伏在我耳边叮嘱到。
“娘娘以后要称自己本宮,这次是湘贵人,不打紧的。”
听的她的提醒,我不噤一阵烦闷,真是烦上加烦,怎么这么多规矩。
急急迈步想雀台方向而去。
“娘娘您先回宮吧,我和宮人们一找到就拿给您,现在你是皇后了,⾝份显赫,若是那东西被有心的人捡到了,又看见是娘娘在找,估计不可能给您了,反而会落个话柄。”
她的话在理,我便反⾝回宮。
心里仍旧不踏实,仿佛司徒正以我无法察觉的行为离开我。
许是自己太在乎他了,不过一个香囊,没有了还可以让他再做一个,可是怎么告诉他自己把他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绣的香囊丢了呢?
要不我自己做一个吧,说做就做。
“帮我拿些针线和粉底的布料吧。”
“娘娘有什么事交给奴才们做就好。”那个跟随我回来的小宮女自以为机灵的在我面前显摆。
“你去取来,我自己做。”
“那要是伤了皇后娘娘的玉手,奴婢怎么跟绿萝姐姐交代。”她等着无辜的大眼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仰天做无奈状,当皇后到底有什么好啊。
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一庇股坐在圆木凳上,脑海里回想自己从雀台到凤栖殿的那一段路。
没知觉的竟睡着了。
不,不是睡着了,而是进了别人的梦。
这次换背景了,在一鸟语花香处,这是哪啊?我怎么没来过?
看这装饰像是皇宮。
“香囊不见了?”那个自称尚云初的男子又和我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我防备的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我对司徒的手工活没趣兴。”他一脸嗤笑的看着我。
“那你知道那香囊在哪吗?”怀着一线希望我看着他。
“不知道。”
黑线“不知道,你⼲吗问啊!”“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啊。”
为什么我遇见的人都这么让我郁闷。
“这哪啊?你怎么进来皇宮的?”
“这是你那亲爱的三郎给他的新欢修的宮殿啊。”
新欢?宮殿?
不对,肯定是他弄错了“司徒只会爱我一个,对别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
“我拭目以待。”
我气结,负气的说道。
“你以后别再拉着我见你了,我不想见你,还有别给我说司徒的坏话。”
“这可由不得你,我和你的三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觉得你在爱他之前需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我自己会用眼睛去看。”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呆了片刻,反映过来,直直投进了他的怀里。
“莎儿,你怎么了?怎么又昏迷了?”
我昏迷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搪塞过去。
“你怎么会来?”看着他愁容満布的眉头,该不是有烦心事了吧。
“下了早朝,正批奏折呢,绿萝说你病了,我便来了。”
“你快回去忙吧,我好好的,我可不想以后成了什么祸君心的妖主。”
“小妮子!就你心眼多。”司徒拧着我的鼻子,竟然揩下一把鼻涕。
唉!谁让我这么背呢,穿越了,本以为⾝体会变好,没想到视力、鼻炎一样也没好,最近又是鼻炎的病期了。
我看着他満脸的黑线,好笑的躲进了被窝。
却被他一把拉出来,劲使的把那鼻涕往我脸上摸。
“啊!救命啊!”我嬉笑着跳下床,围着寝宮的大柱子和司徒嬉笑打闹,俨然两个没有烦恼的孩童。